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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远骑在马上,迎着寒风一路抄近路往城里赶,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慌乱的时候。
哪怕是父亲要搬家法,撵得他满院子跑时,也没像现在这般紧张。
寒风毫不留情地灌入衣领,灌入口腔,嗓子像被刀割一般疼得厉害。穿过浅草,拂开枝蔓,生怕迟了少许,就再也来不及。
他与玉姝并没什么交情。甚至他不确定,玉姝是否记得他这么一号人。
那年二月十二桃花溪畔,她与兄长并肩而来,以绝艳之貌惊艳了多少人的时光与梦。当年远远一顾,他就已将她深深刻在心头,如今虞家遭逢剧变,旁的他帮不上忙,至少——至少不能眼睁睁看她落入那魔窟。
庞大的亲王仪仗驶入长街,初冬的日暮,阴沉云层中渗出颜色惨淡的余光。车内烘着几只炭炉,即便敞窗迎风,也丝毫不觉寒冷。
陈留王斜倚在车内,撩开窗纱,不时朝车旁随行的小轿瞧去。
他手里盘着一颗镂雕的玉石,狭长眼尾扫过轿子偶然被风吹皱的帘幕,心里就荡漾开不尽的痒意。
依照他的性子,原本该强迫姑娘坐到自己车中,不必回到府里,车上就立时将人办了。可对方是虞侯独女,又生得这般样貌,值得他耐着性子多等片刻。人已经送到自己唇边,吃干抹净只是迟早的事。
他指头在膝侧打着拍子,嘴里哼着不正经的小调,心思透过那层帘幕,早就飞到家里的床上去。——不对,床上可不够劲儿,越是正经冷淡的美人,越要用最下贱的法子整治,这样才能挫断她傲骨,掐灭她的尊严,让她乖乖做个讨好人的玩意儿。
想到此,陈留王周身热得受不住,一抬脚把最靠近自己的一只炭炉踹翻了。随侍在车里女扮男装的小婢子吓得直哆嗦,以为王爷又为什么不高兴,小心用茶壶浇灭洒出来的炭灰,远远缩在车角不敢吭声。
仪仗眼看就到了陈留王居住的蟠园,却在转角的巷口被两队突如其来的人马隔住。
“怎么回事?”
陈留王察觉到车还没到家就停了下来,探头望出来,面上蕴了一层深深的怒色。
“王、王爷请留步。”
严文远与安南伯二公子刘昭一照面,彼此都有些赧然。但眼下不是难堪的时候,他们为着同一个目的而来,自然就在瞬间结成了盟友。
“王爷,是肃宁公府和安南伯府的小爷们。”侍从压低声音提醒。
陈留王笑了笑,“怎么,你们也听说了今儿晚上陈留王府摆宴,来凑凑热闹?”
严文远朝刘昭递个眼色,跳下马,强挤出个笑凑近来行礼,“实在对不住,王爷,小人与这位虞小姐是故、故、故人,她家里有事,托、托小人来知会一声,命她快些回去……”
绝不高明的借口,听得陈留王一哂,“哦?她家有事,竟然劳动两位公府伯府的公子来传话?本王竟不知,原来镇远侯府还有这么大的脸面和本事。”
不等严文远再说,他敲敲车壁,朝玉姝方向扬了扬下巴,“虞姑娘,你认识他们俩?”
严文远紧盯轿帘,紧张得不敢眨眼,担忧玉姝单纯不懂配合,又暗悔自己没有自报家门好令她快速弄清楚情况。
轿子里默了片刻,缓缓传出玉姝清清泠泠的嗓音。
“多谢严二公子。”
严文远瞪大了眼睛,若他没看错,适才玉姝可没有掀开轿帘朝外瞧。而陈留王也只说他们是“公府伯府的公子”,她……她是仅凭声音就把自己认出来了?
一时之间,严文远根本辨不清,自己究竟是惊喜更多,还是慌乱更多。
“多谢严二公子报信。只是我……”她顿了顿,“不知可否改日,再赴王爷的邀约?”后半句,自是对陈留王说的。
陈留王笑了声,“虞小姐交游广泛,没想到,连严公子等也是你的‘故人’。”他把那两字咬的很重,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不过还请小姐弄弄清楚,究竟是本王的‘宴会’紧要,还是你家里头那点事儿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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