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叶阿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六八章 县衙大门上的线索,江山策之云谋天下,行走的叶阿回,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虞青莞颤抖着手,以指腹压在唇上,示意云岫别出声。
“何为‘风尘女子’,何为‘大名鼎鼎的烈风将军’,你将我们之间比作云泥,我是青空之上的游云,你是被辘辘车轮碾过的烂泥。为何要做得这般生分,你明知,你明知我不会介意……不然,我怎会到沙城寻你。”
“你到沙城,是皇命难违,并非为了虞青莞。”虞青莞压着情绪,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常人无异,“请回吧,薛将军。”
“虞青莞。”薛漓沨终是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一字一字地唤着虞青莞的名。
“薛漓沨。”虞青莞也不甘示弱地唤他全名,想不到这么一个弱女子的身体里有着不亚于战场主宰者的力量,丝毫不输薛漓沨的气势。
她比划了一个手势,大意是让云岫尽快离开。
云岫颔首,往巷子里走。
走了不远,她爬上了围墙。
静静地伏在黑暗里。
听墙角这种事总是令人振奋。
“青莞……”
“薛将军若是想寻一个故人与你谈谈当年,那小女子恐怕不能顺了将军的意,我非将军口中的青莞姑娘,而将军声声唤着的虞青莞已经死了多年,薛将军大可以带二两烧酒到她的坟前讲讲无常的往事。若是想要让小女子唱曲,那就更不能顺了将军的意,我在台上说得很清楚,想来将军虽未到场,却从他人处得知了小女子不再是摘星阁的人,今后不卖唱,更不卖笑。”
“青莞,你真要与我划清界限,至死不相认吗?”
“我不是将军故人,何来相认之说。”
“如你所愿。”
撂下这四个字的薛漓沨毫无眷恋地离去。
虞青莞却像是一具失了牵拉之绳的木偶人,在听见薛漓沨的脚步声越来越模糊之后,跌坐在墙角。
“我知道你没走。”她望着巷子里的某处。
云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女人的直觉,往往出奇的可怕。
正如虞青莞不会武功,但能准确地判断她还在。
云岫一抹脸,摘了那颗夺目的黑痣。
“虞姑娘。”云岫抱拳一礼,“我们在城门见过的。”
“云姑娘。”虞青莞用尽全身力气扯起嘴角,而这个笑,很难看,与她姣好的面容并不相称。
对这个有恩于云岫的女子,云岫存了一分同情,“姑娘为何不认薛将军。将军重情重义,定不会负了姑娘。”
“沙城城门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你不是寻常女子。”虞青莞没有就着云岫的话茬接下去,“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掀了这滔天黄沙的风。所以,我带你进城。”
“直觉有时会犯错,而错误一旦犯下,便会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不会轻易被日头消融。”
虞青莞笑了笑,她用手绢儿轻轻碰了碰额上的汗。
“我的直觉一向没错。”
“不敢当。”
虞青莞将手绢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块,收进袖袋中。
“我想姑娘跟着我到了这里,是为了询问我为何突然不唱曲了。”
云岫不得不承认她的直觉确实很准,虽然这些稍稍推断一下便能得知。
虞青莞取出一张白纸,递了出去,“我出门时,发现门上被人贴了这个。”
是一张剪裁得当的白色“喜”字。
“可能是孩童恶作剧。”
“并不是。”她摇了摇头,蹙着秀眉,“沧陵县是个小地方,有外族人和沙城本地人,大家互不相干地生活着。但有一件事,不论是外族人还是本地人都很忌讳。”
“贴白色‘喜’字。”云岫接过了她递来的白纸,仔细翻看。
“姑娘说的对。”虞青莞向云岫解释道,“一般来说,这个白字是自家人贴上的,以便曾老板上门送棺材。而被旁人贴上了,就证明这家人有灾祸。我这独居之人,不用多想,也知是我自己会有灾祸。”
“随缘赌坊今日也被人贴了白字。”
虞青莞一怔。
“说不定是他人故意混淆视听,让人摸不准真正目的。”
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刚擦过的额发又被渗出的汗珠儿浸湿了。
“云姑娘,你可知沧陵县两任县令,章铭与余央死前,县衙大门都被人贴上了这白字?”
夜风极凉。
没人和她说过这么一个细节。
沧陵县的规矩也是她到沙城之后才知道的。而且没人会在意这么一个时间顺序,是在两任县令死前还是死后贴的字。
“你怎么知道是在他们死前就有贴白字。”
虞青莞抿紧了唇,沉吟半晌,她扬起头,“枕玉说的。”
枕玉?
好生熟悉的名儿。
是那个被薛漓沨救了一命的孩童?
“一个孩子的话,你怎能确信是真是假?”
“直觉……”虞青莞惨然一笑,“除了我,没人相信他说的话。枕玉说,他很喜欢新到任的章县令,一逮到机会便往县衙跑,章铭待他很是客气,可能性格使然,也可能是因枕玉的外族人身份。在某天清晨,他仍旧到了县衙,便在大门上见着了那么一张白色的‘喜’字,于是他悄悄撕了,当天夜里,章铭便死了。”
“那余央呢?”
“枕玉未说清楚,只是说与章铭差不多。”
枕玉说的话究竟有掺了多少杂质,还有待商榷。
虞青莞扶着墙,慢慢站直了身子,“夜深了,再会。”
“既然你认为会有灾祸发生,为何不想办法避开?”
“该来的,总会来的。”
云岫忽道“你是怕牵扯到薛将军才会毅然决然地与他划清界限。”
可是虞青莞蓦然回首,平静地说道“全凭云姑娘定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