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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人没有答话。
叶惊阑的中指与拇指相扣,只稍稍动了动食指,风向在一刹那间改了,也柔和了许多。“这才是御风术。”
“你是……扶桑族的?”斗篷人眼底尽是难以置信,“小公子?”
看来世人并不知悉析墨的来历。
叶惊阑但笑不语。
在似是而非之时最难分辨。
云岫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从无名岛归城的船上叶惊阑已展示过高超的御水术,如今是御风术。
她不禁做了个大胆而荒谬的推测叶惊阑与析墨是同胞兄弟!
然,这个推测仅存在了那么一秒,她毫不留情地推翻了。就算叶惊阑愿意纡尊降贵跟“打洞的骚狐狸”析墨手拉手认个兄弟,析墨也只会笑若春风,委婉拒绝和这只“拔了毛的野鸡”捆在一块儿。
要是沾亲带故……
不敢想,实在是不敢想。
“噗!”卷着沙石的风陡然拧成一股,横冲直撞至斗篷人的胸口,一击即中,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叶惊阑起身,抱拳致礼,“承让了。”
“你……”饶是如此,斗篷人还是一抹嘴角,不甘心地发问,“你既是扶桑族小公子,又何故沦为女帝的走狗!”
靠术识人着实是蠢。
可天下间只有扶桑族族人才能领悟如此高深的术法,并以最为简单的方式使出。
也不怪斗篷人的判断失了水准。
“有时候,做一件事不需要理由。”叶惊阑如是答着。
斗篷人惨然一笑,左手抽出了腰间弯刀,身子摇晃两下便站稳了脚跟,“自然,杀你也不需要理由。”
顽强如斗篷人,叶惊阑睨他一眼,“若是你只为了出心头一口恶气,大可以去到盛京与龙椅上的人拼命。”
“我与她无冤无仇。”
“我与你也是无冤无仇。”
“从你踏入沙城的那一刻,你我就结下了仇怨。”斗篷人将弯刀挥出了虚影,虚虚实实,不知哪处才是必杀之招。
弯刀勾出的圆弧状影,叶惊阑往下一蹲,躲过了第一次突袭。
斗篷人不慌不忙地由上至下,刀尖朝向正是叶惊阑的眉心。
这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即是处处不留情面,刀刀要人命。
云岫撑着脑袋,她看得乏了。
斗篷人左手使刀很灵活,却在刀起刀落间少了一份灵动,这是灵识与武器的融汇,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完美,完美到遗憾,仅缺少真正的灵气罢了。
叶惊阑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斗篷人。
扫地人不见了。
风拂过的地面上还留有一把笤帚。
云岫反手刺出匕首。
一截皓腕回缩。
出手之人有些微迟疑,许是不知道为何云岫无须回头就截断了他的出手。
“果然是一对一。”云岫挑高一边眉,斗篷人对上叶惊阑,而扫地人留给了她。
斗篷人一怔,收了势头,带着愠怒说道“回去!”
扫地人不为所动。
聚到大街上的黑压压的一片,极为壮观。
“听闻锦衣巷里仅曾停与两户命硬的落魄户儿,怎得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云岫盯着斗篷人的双眼。
显然斗篷人不知,他下意识地看向那群人。
这一小动作落入云岫的眼中。
围成一圈的黑衣人自行让出了一个缺口。
圆滚滚的绿球擦着汗走进了圈子里,望着房顶上各占一角的四人。
“我才一会儿不见,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曾停大口喘着粗气,他从城里匆匆赶回来,跑了一路,还没喝口茶、歇口气,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劝架。
云岫饶有兴味地拿话激他“这不是曾老板最想看到的吗?让我和叶大人一起魂归锦衣巷,还能赚两副棺材钱呢。”
“你要死,也不能死在锦衣巷。”曾停的气顺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曾老板大可以把我们的尸体抬出锦衣巷,丢进随缘赌坊,嫁祸给赛老板。”云岫很是认真地为曾停出着主意,仿佛话中之人不是她自己。
曾停一撂手中的绢儿,“贼丫头,赛沧陵不是好惹的,你休要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那嫁祸给沧陵县县衙中人如何?”
“不如何。”曾停没有半分犹豫地答道,除非是真活腻歪了才会想着去官府自投罗网,“你是吃补药上了火还是吃了火药想炸了我?”
“我只喝了一碗稀粥。”
斗篷人趁机逃了,自始至终,他和曾停没有任何交流,哪怕是一个眼神一次挑眉,他们像两条不相干的线,哪怕故意拧出了一个可以相触的拐弯,这两人也会碰到之前改了方向。
曾停挥挥手,“你们快些离开。”
于是一群人同时动了,如同黑色的潮水聚合,倏而退去,不留痕迹。
扫地人跳下屋顶捡起了他的笤帚。
叶惊阑和云岫跃到了曾停跟前。
曾停长舒一口气,“你们怎么出了屋子。”
早在两日前,曾停便嘱咐过叶惊阑不要随意出门。
叶惊阑几次追着虞青莞寻觅出口,曾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曾停没想到云岫身子骨还没将养好就出了屋子,惹出这一档子事来。
“随处走走。”
“那也不该走到这里!”曾停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后又觉着失言,他压下声音接着说,“今晚到茶坊来见我吧。”
他舔舔嘴唇,抖了抖袍子,匆匆离去。
远远飘来一句“好生待在屋内。”
但人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曾停越是不想他们窥探锦衣巷的秘密,云岫和叶惊阑越是想要从中挖出些什么来。
“饭!”有炊烟的人家摆开了一桌家常菜。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其乐融融。
还有一着花衣的小童抓着一块白面馒头,咬一口,夹一口菜。
“或许我们是在梦中。”云岫沉声道。
“如果这是一个梦,我希望早点醒来。”
他们回到了小屋。
靠窗的柜子上多了一篮子五谷杂粮。
虞青莞来过了?
没人知道答案。
云岫往榻上一躺,她睁着眼回忆斗篷人的招式。
叶惊阑摆了一把椅子在窗边,他靠在椅背上闭眼小憩。
锦衣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乱走的风推动石子的声音清晰可闻。
树杈上的雀鸟啼鸣格外动听。
“你可会害怕?”叶惊阑轻声问着。
“会。”云岫坦诚地应着,对于未知的事物有着本能的恐惧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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