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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还是觉着累,便歇息吧,这是我在沙城里的居所,虽不大,但能予姑娘一处清静。”苏翊收起白纱布拿着药碗正欲退出房内,却被孟寒初猛力拉扯住。

“你是宋颍川对不对?你改了个名叫苏翊就想糊弄我。”孟寒初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可是她压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不大清楚的轮廓像极了那个人。

苏翊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他的观念很老旧,老旧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足以概括,他的一切都属于父母授之,包括这个名字。

义正言辞地说“在下自打娘胎里出来便叫苏翊,并非姑娘口中的宋公子。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这不可能!”孟寒初眼里噙着些许泪光,“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对了,还有你右手臂上的胎记,定是错不了的!”孟寒初抓起他的右手往上捋袖子,一张脸凑近了,眼睫毛刷到了苏翊的手臂,却还是没有瞧见她口中说的胎记,她在一瞬间失了神,白了脸色。

苏翊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宋公子可是姑娘的心上人?可惜在下没这福分,不能成为宋公子。”

孟寒初不语,苏翊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孟寒初轻咬嘴唇,“你的声音很好听,比这世间大多人都适合歌唱。”

“谢姑娘抬举。”

她自十四岁后便无多话,如今瞧见了这与他相像之人竟如此多言,真是不该。

当年,她还在师父门下习武,门中弟子都欺她是个女儿身,唯有宋颍川处处护着她,她是最小的师妹,他是年长的师兄。

一日日地成长,她开始加入了师兄弟的比试之中,他是师门的骄傲,门中能打败他的,只有她。

武林大会的召开,傲气的她甫一上场便输给了一个造诣颇高的老者,而他接下败局力挫多名前辈。

擂台下,各路英雄为宋颍川叫好,宋颍川只是转过头,他说——寒初,我赢了,你高兴吗?

她始才明白,曾经的骄傲都不过是宋颍川让与她的,那些虚荣,都是骗局之中的镜花水月,实际上触不得,碰不得,像泡沫,一点便破。

她气得开始骂宋颍川混蛋,宋颍川也听得她骂,随后,跳下擂台,一把拥住她。在她耳边对她轻声说“小师妹,这世上只你一人可打败我,身心皆陷于你。”

寒初随即双颊通红,奈何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宋颍川的怀抱。

期年之后,宋颍川无故失去踪迹。

算起来,如今,是找他的第四个年头了,不知他还好吗?

“姑娘,院内阳光甚好,出来走走罢。在下已为姑娘添置了些换洗衣物,就放在姑娘房门前。”苏翊清澈的声音生生撕裂开孟寒初的幻想,将她唤回了现实。

“有劳公子了。”凉凉的语调,一如她的名。

“姑娘见外了。”

孟寒初慢慢地下了床来,果真在门前找到了上好的新衣,缓缓合上门,双眼瞪大凑得极近,挑了件最为素净的换上,再开门时,只见苏翊端着一盆清水。

“在下为姑娘打了些清水,姑娘可以梳洗下。”

孟寒初接过铜盆,手一颤,盆中清水尽数倒在两人身上,“咣当”一声,铜盆落地。

“抱歉。”

“无碍,姑娘身子弱,是在下的错,不应让姑娘端盆。”苏翊拾起铜盆,略带自责地说着,“姑娘再去换一身干净衣裳。”

孟寒初看着苏翊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怔,不是他,为何要待她如此好?

“姑娘,为何还不换下这湿了的衣裳,是在下买的不合姑娘的意?姑娘要为自己着想,身上还有箭伤,切莫着凉。”苏翊依旧是刚才那身行头,又端来一盆清水。

孟寒初的心颤了颤。

苏翊见她久久不应,兀自放下盆便离去。

寒初在苏翊这临时居所养伤数日,伤势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苏翊,你在那做什么?”屋内传来一声不算娇柔的呼唤。

苏翊连忙应了一句,却不想她已走了过来,这几日她的眼睛在他的医治下好了许多,基本能视物。

“苏翊,你在藏着什么?”孟寒初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

“没有什么。”

“孟姑娘,”门外传来一声娇唤,“你可在?”

孟寒初快步走到门前,拿开门上横木。

“孟姑娘,有人托我将这封信交到你手上。”隔壁住的姑娘将信递给她的时候不忘朝门内看了几眼,苏翊瞧见了便冲她笑笑,她羞得以手巾遮脸。

孟寒初将门关上,小心地拆开信件,取出内中物事,眼色黯淡了下去。

花枝,飘落。

鸟羽般的枝叶,蓝绿交杂的叶片与枝丫交界处有一朵朱红小花,一枝翎羽花上串了一溜儿小花。

一张纸从指缝间翻飞而去。

苍白如雪。

孟寒初快速弯腰拾起,藏于袖中。

转身之时,只见苏翊捧着她的剑。

默然多时,她接过剑,一去不顾。

苏翊只得看着手掌上被剑拉出的伤口痴痴地笑了。

是夜。

浓墨一般稠的夜幕。

苏翊打开房门扑鼻而来的却是满满的血腥味。

“颍川……”寒初倒下时,一如当初未清醒时,喃喃有语,声声唤着他。

意识逐渐涣散的人儿瘫倒在他怀里,他只得打横抱起她往里屋走去。

“今日你用了,这世间便没了。”苏翊捏着一颗丹药喃喃自语着。这是他祖父留给他的丹药,曾言他定是个风流种子,怕为人所害,故留下保命灵药一颗。今日孟寒初伤势颇重,若是不救她,怕就没了。

烛火摇曳,映在墙上的人影不住晃动,他在摇头。

“孟姑娘,你可知……”他叹了口气,没有下文,父亲教导他,女儿家清白最为重要,他虽是医者,但也要遵从父亲的训诫,且……心动的时候,其实他很清楚。

孟寒初的伤在苏翊一力救治下,有了些起色。又是多日的不眠不休,苏翊日渐消瘦,而孟寒初的面色开始红润起来。

又过了几日,孟寒初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院子里找不着苏翊,她绕到了屋后,一间香雾袅袅的小屋里传来阵阵低语。

孟寒初走近往里瞧,才发现是苏翊跪在屋内,她的视线往上稍移,是曾经的名医苏戊的牌位。

“咚。”空铜盆落地的声音惊起了桠杈上的鸟。

苏翊忙开门查看,发现是她,不禁苦笑。

“苏翊,你是……”

“是。”苏翊无奈地点点头。

他琢磨了良久,带着不确定小心询问道“寒初,随我回迷谷吧。”

“好。”她也觉如今太苦,若是梦的话,她希望接下来是平淡干净的生活……

“就算你把我当做他,我也认。”

孟寒初带着些悲痛的神色说道“那日,我受伤正是因为……”

苏翊以指覆上她的唇,“我并不想知道,我先回房了。”

正是因为我见到了他……寒初终是未能说出口。

旦日。

“圣旨到……”久未有客临门的苏家小院,迎来了宫内太监手捧的上好的绫锦织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家寒初,妄图刺杀当朝皇子,实乃大胆!今赐白绫三尺。钦此!”

孟寒初朝传旨太监及他身后的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接过了白绫。

那人只是淡然一笑,仿若这世间万事皆与他无干,这多年的情分也就此了了。

苏翊捏紧了拳头。

她口中念念不忘的人,她一直不知道是当今圣上最为器重的儿子,元清渊,字颍川,以第一个朝代的都城赐予他作字,这人当真是揽尽帝王之爱。

白绫抛上梁,转头对苏翊灿然一笑,“终究是毁诺了。”

蹬掉木凳,她也不愿再挣扎。

“寒初,你终究是只记着他的。”

元清渊拂袖而去,仰天大笑,那三尺白绫,是他特地央求父皇赐下的,年幼时寻的乐子,真有人愿意相信。

元清渊顿住脚,回头对苏翊说道“听闻阁下医术好,能活死人,生白骨否?”

后来,在迷谷里陡峭的山药上的小医庐关了门。

在医庐的旁边,多了一座无碑之墓。世人皆传此乃济世大夫苏氏之妻,是沙城某户贫苦人家的女儿,但苏大夫钟情于她,爱妻亡故,痛心立志,医不好自己,谈何医人?

……

云岫倏而睁眼。

长吐一口气。

“鸦黄,我们得去看看半山腰的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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