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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珠子打在身上,云岫没有避也没有躲。
这里刚刚好能看见苏翊在伞下坐着,不偏不倚。
头上投下一片阴翳。
玄青色的衣角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她展颜一笑,悄声说道“叶大人来凑热闹?”
“我想不透这破烂的地方有什么热闹可凑。”他压低了声音,手掌落在她的肩头,“倒是你,独身到这里,是怕我先你一步发现了什么?”
“怎会?”
“我以为……你是信我的。”叶惊阑两指间夹着一张纸,纸上与云岫烧尽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字迹不同,这种一笔一顿的写法,有九成把握是蒙络写的。
还是给那只贼精的猴子看了去。
云岫拈住那纸,反问道“这上面不过是些人名罢了,而沙城之事已成定局,我闲来无事顺手理了理思绪,无过错吧?”
“无过错。”他只得这样答着。
他忽而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蒙络这几日和你相处的多,没有同你胡说些什么吧?”
“整日胡说。”那个接了蒙歌的位置满嘴跑马的小姑娘和鸦黄相遇之后,院子里可以摆台子唱戏了,一想到这个,云岫有些头痛。
“待蒙歌回来,教他管束一番。”
云岫将手中的纸团成球,掌间凝集内力,再次展开时,纷纷扬扬落下的是残屑。
“不如组个戏班子到花朝城中热闹一番?”
物尽其用,才是最好的结局。
叶惊阑只笑笑,不置可否,或许在他心中,也认同了云岫的想法,三人一出戏正好给浅雾袅娜的花朝城驱散了绵绵雨季带来的愁怨。
“绪风去了江枫城。”
“意料之中。”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能让绪风一路追到江枫城,几过盛京而不入的人,怎会任由他在沙城中久待?
叶惊阑摇摇头,否定了云岫的想法,“江枫城里出了一个大盗,惹得人心惶惶,财主们白天不敢出门,寻花问柳也少了许多,连吃饭喝水都握着自家宝库的钥匙,睡觉时还在枕下放了一把刀。饶是如此,那个大盗悄无声息地造访后,他们的财物便能少上一半有余。”
“潇挽姑娘?”
“我想,不是。”他说起另一座城里的趣闻,眯起了眼,“据说潇挽留书一封要同那位大盗比试谁先夺了镇南王府上的宝贝。”
“镇南王府上能有什么宝贝?”想来,最是清贫的镇南王府里恐怕除了燕南渝这个宝贝疙瘩之外,什么也不会有。
难不成这两个贼要去搬了燕南渝?
“世子爷在沙城。”仿若看穿了云岫心里那点盘算着的小九九,叶惊阑睨她一眼,“是已故世子妃留下的物事。”
“什么物事值得两人去偷?”
“你猜猜看。”
伞面上清脆的声响渐渐小了。
“走吧。”云岫觉得自己暂时不想了解两个贼瞧上了什么东西,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事实正如她所料。
叶惊阑径直揭晓了谜底,“一张信笺。”
“……”
果真很无趣。
两个贼的赌约,让她兴味全无。
“迷谷是个好地方。”叶惊阑说道。
“确实,这里不会有两个无趣的人为了偷一张信笺而特地写个预告信而成为官府的眼中钉。”
云岫忽感疲倦,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冲击着她最后的清醒,天地颠覆,在眼前波折。
她顿住了脚。
雨停。
她压住一波又一波的晕眩,勾起唇角,“我想去上边看看。”
只一秒,叶惊阑的眉头微蹙,又舒展。
“好。”
收了伞,伞面的雨滴簌簌滚下,渗入松软的泥地。
每一步,都与泥泞相依。
绕了一大圈,是一个药园子。这里的药师有老有少,皆是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打理药圃。
没人愿意分出眼角余光给他们,因为每一种药草都必须用上十足十的精力对待。
如曾停所说,山势陡峭,许多药师会失足跌下山崖,运气好的,半身不遂,运气不好的,尸骨无存。因故这些药师早在多年前就开始培育药草,这么几年过去了,还是没能真正避免去悬崖峭壁采药。
云岫瞧着圈出的一小块地里种植的矮小植株,褐色的细杆,细密的枝叶,喃喃道“生蛛子。”
“姑娘眼岔了。”有一跛脚少年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那是离草,量大产幻。”
他的两只手指往上顶了顶斗笠,让这两人看清了他的模样。
少年名叫流光,年岁不大,看样子只十七、八左右。
“敢问这位小哥,离草和生蛛子怎么区分?”
长得极其相似,恐怕一般人是分不出的。
流光的嘴唇有些干裂,他下意识地舔着嘴唇,“外形相似,气味相似,只能靠尝。”
“流光,来搭把手。”在一群忙碌的男子中冒出个身形姣好的少女,倒算是稀奇了,她端着一个大竹筛子,叫喊道。
“来了!”流光脆生生地应了,又一瘸一拐地往少女所在位置走去,他嫌自己走得慢了,干脆两步一跳。
有两个药师拉着一张大棉布铺开在地面。
少女和流光一人攥住大竹筛子的一处,相对而站。
有人往竹筛子里倒了许多干药草,两人轻轻晃动筛子,筛出的粉末刚好落在棉布上。
“离草……”云岫有些玩味地念道。
“你是怀疑曾停当初给的药里边……”
“不无可能。”
云岫想到叶惊阑曾单独封存了一部分药材。
“叶大人可有带到迷谷之中?”
叶惊阑心中一凛,随后释然,“在蒙络随身的小匣子里。”
“明日来请这里的药师瞧瞧是真是假。”下了决定之后,她不再叨扰药园子里的人了。
在她走后,流光不解地问站在竹筛子另一边的少女“为何要我撒谎?”
少女狡黠一笑,眨了眨眼,“难不成教我去撒谎?”
“以后可别再让我做这些事了,苏大夫知晓了定会责骂我。”
“百灵,你又在戏弄流光了。”一个老者抚着自己的长须,颇有仙风道骨。
百灵人如其名,说话如婉转歌唱,她撇撇嘴说道“师父,是流光先招惹我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不,拍响了。”百灵往自己的脸上轻拍。
“你这丫头……”
老者正了正自己的斗笠,不再管这两人之间的事。
百灵别过脸,脸上是难掩的厌恶与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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