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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白小心翼翼地踏过门槛,屏住呼吸。
“方梦白,救救我。”
他循着声源蹑手蹑脚地靠近卧房。
里边噼里啪啦的杂乱之音扰乱了他对甄音杳方位的判断。
杂音渐弱,他破开房门,直着腿踢向窗边。
听音辨位,贼人应是在窗边。
然而,没人。
他收了腿,只踢碎了一个瓷瓶。
他紧蹙着眉头,唇在嗫嚅。
这是酒香,醇厚的酒香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抿一口。以他对啼绿酒的熟悉度来讲,这酒绝非花朝城的啼绿酒,香的不行,教他好想问问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酒,可是能予他两杯尝尝鲜?
而后,眼前一黑。
方梦白倒在了浓烈的酒香之中。
伤他的,是他刚才紧握的那双纤纤玉手。那个连呼救都喊不出的柔弱女子,此时面色苍白,她的两指还并拢着,这是她点穴的证据。
甄音杳抱住脑袋,蹲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的直觉告诉她,要抬头,所以她抬起了头。
在窗外,是浓黑的天色。
有人在黑暗的遮掩下,站在高处冲她招了招手。
她抬起了手臂,又放下。
那个人满意地走了,她松了一口气。
她褪去了罩在身上的薄衫子,薄衫子下是便于行动的紧身黑衣。
她足尖轻点,破窗而出,造出贼人从窗户里逃跑的假象。
她沿着长街,身形连闪。
……
花朝城外,一个农家院子里,还留着一盏灯。
以鼻为界,左边脸上刀疤横陈,右边脸却是清秀如莲。点绛手起针落,高颧骨的姑娘别过脸,不敢看针尖入肉。
鸦黄拽住花钿的衣袖。
花钿喑哑的声音在寂夜里回响“我明日要没衣裳穿了。”
鸦黄讪讪地一笑,松了松五指上的劲儿,给花钿抚了抚衣袖。
没办法让衣袖平整,只好先意思意思了。
鸦黄两指拈起自己的外袍,满不在意地说道“大不了,我把我的赔给你。”
花钿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接她的话茬子。
要是接了,指不定这人要拉着她们说到清晨第一缕曙光洒下之时。
点绛长舒一口气,在火上烤过针之后,收起了这些银针。
“得了,寒气已驱,早些歇息吧。”
花钿攥着剑,侧耳聆听。
点绛和鸦黄提起了心。
花钿搁下剑,叹道“风过草木之声,我太过紧张了。”
“仔细些,总该是好的。”点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最近我的心绪不宁,老是害怕会出什么事。”
鸦黄一咧嘴,“你那是睡不着,失眠,精神不济。甫一睡着又多梦,心绪不宁是正常的。”
“但愿如此。”点绛勉强地扬了扬唇角。
花钿从柜子里取出了草席,铺在平整的地面上。她们三人这几天都是一屋同住。
“花钿睡这里,点绛睡这里。”鸦黄径自安排上了,给自己留了一张床榻,她舒坦地往上一躺。
花钿和衣躺下,拉过了宽大的被褥,分了一大半给点绛。
“小姐今日已到城中了吧。”点绛正如鸦黄所说,失眠又多梦,每晚皆是她挑起了夜话。
鸦黄把薄被一角盖在胸口上,任随两条腿在外凉着。
她说道“本是定于今日入城,说不定就和小姐一道去住客栈了,何苦在这打地铺。”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鸦黄对那两人齐齐翻的白眼毫不在意。
“还不是怪你,若非你说手腕疼,教我给你驱寒,我们又怎会拖延这一日呢?”点绛侧过身,不再看她。
花钿打着呵欠。
哑着嗓子说“明日便能见着小姐了。”
她本是想闭上眼睛,安然入眠,只可惜姑娘们凑到一块儿就有说不完的体己话。
鸦黄思量片刻,问道“此间事了,你们可有要完成的心愿?”
花钿默然。
点绛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鸦黄接着说道“我想择一城终老。”
沙哑如老翁的声音不甚清晰地说着“我不知我想做什么。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小姐去哪,我便去哪儿。”
点绛轻抚着自己的脸。
夜已深。
窸窣的虫鸣也归于沉寂。
桌上一盏油灯,灯芯上挑着的火苗子,突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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