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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某从不占便宜,尤其是这种无故给我添肉食的人的便宜。”方梦白的话凿凿有声。
云岫免不得把他和叶惊阑做一番对比。
没想到还有比叶惊阑更厚脸厚皮之人!
方梦白夹起了一条蚯蚓,“来,吃吃看,试试你给我添的肉香不香。”
小老板硬着头皮靠近。
他深知今日若是不能让方梦白满意,那么按照方梦白以往的作风来想,他恐怕只能长叹一声“我命休矣”了。
头一遭有了头皮发麻的感受。
小老板的手颤如老态龙钟之人,“公,公,公子,我,我我求求你,放,放过我!”
他猛地下跪。
方梦白虚虚地扶了他一把,硬是没让他跪下去。
“放过?”他的脸与小老板的脸之间不到一寸之距,“阁下刚才吞活苍蝇的豪气可是看在我眼里了,方某自愧不如,想要阁下重现雄风,方某得好好瞧瞧,学上一学。”
“公子!”口吃的小老板忽然把话抖利索了。
“吃!”分寸不让的方梦白眼里满是狠厉之色。
云岫以蜷起的指节敲敲桌。
虫子在一瞬间里化作齑粉。
云岫抱拳一礼,“多谢方公子。”
“你这么爱管闲事,会死的很快。”方梦白一睨。
云岫刚走出棚子,回头一笑,“终归是要去土里躺一躺,早或迟又有何分别?”
“说的不错,要是我没遇见她,我一定会提上二两肉去你家中拜访。”方梦白一拍掌,如同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兴奋,暗忖道总算是觅到了一个与自己相合的人。
云岫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再回头,只是站在那处淡淡地说道“方公子,能找到喜欢的人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多数人是没有这运气的,能让感情在某一个人那里圆满是三生有幸,早或迟又有何分别?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如果你遇见的人不是她,你会一直把心底的某处空缺出来。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是因为‘适时’二字,早或迟都没有差别。”
“云姑娘,在你看来,生死也需要适时吗?”身形如鬼魅,飘到了她身侧。
方梦白的嗓音蕴藏蛊惑人心的毒。
他适时的勾了勾唇,“那么云姑娘的适时是在什么时候呢?”
“你觉得呢?”云岫轻飘飘地瞥了一眼。
“我觉得啊……”方梦白拉长了调子,故弄玄虚,“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信上定下的日子是今日,但我觉得像云姑娘这样的人,永远没有适时,只有让人猜不透想不清的时间。”
“借方公子吉言。”
方梦白长臂一横,挡在了云岫身前,硬生生地滞住了云岫的脚步。
“我要你活下去。”他认真地说道。
云岫歪过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挑不出毛病的五官,“方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恕小女子愚钝,听不明白。”
“只有你活下去,她们才能一个接一个的死掉,适时的死掉。”方梦白的心定了定,偏过脸来微微一笑。
“看样子方公子和她们结的仇怨可不浅。”
方梦白的笑意不减,说道“浅,浅得很呢,我都不认识她们。面对面站着也认不出来的。”
云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果然很浅。”
“是极。”方梦白点头应了。
云岫低声快速说道“万翎楼。”
方梦白脸色倏然变了,又在短短一刹间恢复了,这一过程快到没人察觉。当然,除了云岫。
云岫意味深长地冲他笑笑。
叶惊阑身后跟着啃咬着糖人的蒙络。
“方公子。”叶惊阑简单一礼。
方梦白回礼。
他们分了两路走,本是背对而行,没想到最后在一处碰了头。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哪怕是分道扬镳,有的人还是会殊途同归。
方梦白恰好就是属于和他们“同归”的那一个人。
车马不绝,宾客满堂的是花朝城中与风波楼齐名的落霞阁。
“来来来,客官里边请!”小二哥殷勤地一甩汗巾子,将方梦白迎了进去。
比起风波楼来,落霞阁中多是文人骚客,来此落个脚,歇上一阵喝口茶,听一段说书人的拍案一绝。
“且说那曾经在江湖上威震一方的千面郎君——司马无恨!”
花朝城里的人重“文”,偏偏又喜欢听“武”,因故这里的说书人会将那些传奇人物拎出来反复讲述。
说的人也许还是同一个。
可听的人早就换了几拨了。
今儿个来听书的,是方梦白,他老早就听过了司马无恨这一段。他不耐烦地剥着炒瓜子儿。
有这个人在的地方,他必须得到快乐,别人快乐与否,他管不着。
于是有了这样一幕——
方梦白放弃了剥瓜子,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一支筷子敲着碗边,叫嚷道“说书的,你讲个死人有什么意思。”
立马有人附和道“听了好几遍了,说来说去就那些事儿,我倒着都背的出来。”
说书先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是没有遇到过客人拆台,但他没遇上过这么明目张胆地拆台。
他才说了一句而已……
他清了清喉咙,换了个故事,“且说那三岁成诗,五岁作文,七岁百步穿杨,踏雪无痕……”
“十一岁侃侃而谈天下策,十五岁拒帝令于家门前的扶疏公子……”方梦白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你不嫌懒得讲,我还嫌懒得听呢,要是耳朵起了茧子你赔得起?”
方梦白把他纨绔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说书先生一时语塞。
“且说那啼绿酒……”说书先生这次换了个不算江湖中人的女子的故事来讲。
方梦白挖了挖耳朵,假意掏了里边的污垢,打了个夸张的大呵欠,“你是不是花朝城里的人啊,啼绿酒不就是长公主和一渔家女之间的事儿吗?没听过?没听过的话小爷给你讲讲?”
说书先生手中的惊堂木“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沾了灰。
方梦白两腿一跷,板凳兜不住他两条长腿。
“还有新鲜的玩意儿吗?”他抓过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蒙络挤到方梦白身边,递了一块酥饼予他。
云岫和叶惊阑相视一笑。
云岫从大开的窗看了出去,少见的没有雾气的一天。
她估摸着时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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