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叶阿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七七章 死得明白一点,江山策之云谋天下,行走的叶阿回,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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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中遍寻,真就没找到花钿和点绛以及鸦黄这三人。
云岫并不担心黛粉,她已出城,定当护得自己同炼梵安好。
她握着剑。
一步一步地走向入山处。
城南方向,人烟稀少。
独身一人入山,这是她的决定。
叶惊阑不见了。
像析墨一般,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教人不禁揣测着他们遇上了什么人和事,会不会有不测之风云。
孔宿委婉地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他将自己的性命与暮朗紧紧捆绑在了一起,暮朗在,他在;暮朗死,他会死在暮朗之前。
云岫本就没考虑孔宿会出手相助,只求他别添乱。
星错醒了,如她所料,被方梦白撂在暮府大门的星错是假的。
那真的星错呢?
只有天知道。
鹿贞把眼睛哭瞎了。这个有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姑娘每日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怨怪自己没能保护好暮涯,闭上眼后还会因这件事失眠。日夜不安,泪水不绝,到了最后,视物模糊。
暮朗是个心善的,为她请来了江增,江增开了方子后再三叮嘱不能再落泪,否则这双招子只能瞎了。于是鹿贞在人前总是呆坐在一处,目光空洞,到了人后悄悄拭泪。暮朗派人看着她,似乎作用不大。
俗话说得好,女人是水做的。在暮朗看来,鹿贞是大江大河的源头,这泪花儿就没有断绝过。
抛开暮府中的人和事。
云岫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伴随着一片枯叶落下,她漠然的神情稍稍缓和。清亮的眸子里,闪过比眸子更亮的光。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云岫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出纵马驰骋的快意恩仇。
有风。
风里卷起了醉人的香,是花朝城里不知来路的花草香。
“一个人,感觉如何?”身后那人朗声问道。
云岫没有回头,拔了剑。
剑身上倒映着她的双眼,眼中透着的是杀意。
“小姐,你想杀我。”胭脂快步走到她身侧,娇柔地笑起,温柔地说着话。
云岫却摇头,“杀你作甚。”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个聪明人。”
“我该感谢你拿我和傻子作比?傻子堆里的聪明人,我当不起。”
胭脂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叹道“聪明人堆里的傻子,也不差的。”
云岫不愿再和她多费口舌。嘴皮子再利索,一旦剑劈刀砍,就没机会再多吐一个字了。
“你想救她们,进山去吧。”胭脂努努嘴。
云岫忽地展颜一笑,“我想问几个问题,若说你想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就回答我。”
胭脂愕然,她迟疑着,思绪在这一刻里转了几道弯。
答,还是不答?
云岫瞧着她神色有异,淡淡一笑,“你不愿,那就算了。”
有人将内力凝成一线,逼出了这座山,直传到胭脂的耳朵里“死得明白未尝不可。”
胭脂默然,得了主上的首肯,她颤声道“你问吧。”
云岫颔首,问了第一个问题“万翎楼真正的主子叫什么名。”
“鹦鹉。”胭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叫什么?”
“凤凰。”胭脂舒展了眉头,每当她提及这个名号之时,她都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之感。世间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主子能将自己捧得这么高了,愿意把百鸟之王的名号搁到她的头上。
云岫琢磨着,又是一问“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仇怨还是我同你主子之间的?”
胭脂也不知该说什么,她的眼珠子一转,“你进山去吧,里边会有人告诉你的。”
“那你呢?”
云岫刚迈出一步,回头问着胭脂。
胭脂干咳两声,“我……当然会进去。”
“那就好。”云岫的语气十分温柔,一字一字地缓缓说着,“我怕,你不在,云轻剑出鞘是毫无意义的。”
她猛地收剑回鞘。
胭脂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小姐,你真想用云轻剑杀我……”
胭脂相信云岫说出口,就能做到,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拉着自己下地狱。
“是。”云岫应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杀你。”
剑光一闪。
直刺胭脂的胸膛。
这一剑来势极快,带起了凌厉的风。
剑尖快要没入胭脂胸膛的那一霎。
胭脂只觉呼吸骤然停止。
云岫想着报仇的感觉算不得舒坦。
却见一个身形比鬼魅还快的人,出手拎了胭脂的衣襟极速后退。
云岫骤然一惊。
能做出预判,帮胭脂躲过这一剑的攻势的……会是谁?
那人瓮声瓮气地说“时辰不早了,主子还在山里等你呢。”
说罢,他施展轻功带走了胭脂。
云岫蹙了蹙眉。
最近,她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只得按照他们的意愿进山。
沿山路而行,雾气愈来愈浓。阴沉的天穹笼罩在四野之上,说不得是要下雨,仅仅是沉闷罢了。
她不停地走。
天色越发晚了。
她已经望不见来时的路。
她稍作停歇,后背上的汗水浸湿了衣衫,风一过,惹得她身子抖了一抖。
这么萧索的天地,望不见头的山路,暗藏着什么,无人能告知她。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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