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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着全身酥软,有一种宿醉之后的难言的感觉。
眼前出现了重影,她晃了晃脑袋。
“析墨?”她使劲儿地眨眼,出声唤着析墨,“我……当真是晕倒在了路边?”
此时,她大抵上是信了析墨的说辞。
她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后又是一片清明。
析墨认真地点点头,“是,千姨将你送到了江大夫那里。我路过宝裕堂听得江大夫叹气,进去一瞧,才知是你。把你背了回来,任你睡了几天几夜,今晨终于醒转。我还想着再不醒,我便去请江大夫来看看。”
“千姨?”
“那位脚上不大方便的……”析墨想要说一句姑娘,又觉千芝年纪有些大了,若是叫一句阿妈,可是她又没婚配,伤神极了。
云岫会意,“千芝。”
“是。”
云岫有点不解,按照析墨的话,她是晕倒了,被千芝送到了宝裕堂,析墨把她带了回来,她一觉不醒。
这么久了……
恐怕外面改换天地了吧。
这身子骨睡得久了,果真是酥了。
他的笑还是那样温温柔柔,如抚开花朵的春风一般,他给云岫的身后垫了个软枕,扶她靠在床榻上。
调羹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唇边。
“张嘴。”
云岫想着她拒绝也是无作用的,不如就顺了他的意,大家都好过些。
一勺又一勺的米粥进了嘴,直到碗底空了。
他拈起一块糕。
“尝尝。”
云岫配合地咬了一口。
剩下的一大块糕,他慢慢啃了。
“盘子里还有。”云岫出声提醒道。
析墨没答话,还是细细地啃食。
云岫忽而想到了什么,她偏了偏头,问道“你近日可是见过叶大人?”
析墨抬起头来,手上还有未啃完的一小块糕。
“见过。”
“他人呢?”
“在暮府。”
云岫松了口气,又问“为何你不告而别?”
“我同朗哥儿说了,不愿和叶惊阑同处一个屋檐下,教他不要声张。”
“是这样啊……”云岫暗忖着,析墨的理由合乎情理,他悄悄离去也不是不可能。
析墨的手指点中了她的眉心,“你又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云岫不动声色地往后仰,让额头和析墨的手指隔出少许距离。
析墨清清喉咙,“软软,午膳的菜品还未准备,你可有想吃的?”
云岫摇摇头,“没有。”
“待你的身子好了,我送你回暮府。最近两日定是不能走动的。”析墨托着她的后背,扶着她躺平,“我去做午膳了。”
“好。”
“这几日,你的身边有我,且只有我。”
“嗯?”云岫怔住。
析墨淡淡地应道“没有理由。”
“析墨。”云岫凝视着他的眼睛,“你变了,这几月你与我相见没有再出杀招了。”
“我发过誓,不会再动你分毫。”析墨垂眸,在凌城的山头上,他做了一回小人,今生不会再做第二次小人了。
“那我们还可以打赌。”仿若又回到了初初相遇的那会儿,云岫无聊之时便会拉上他打赌,他逢赌必输,自是让她得了便宜。
析墨犹豫片刻,说道“赌什么?我还有什么没输给你的?”
云岫深吸一口气,生平三大乐事,其中之一便是和析墨打赌。遇到这种逢赌必输的人,云岫深感同情,同情之余,又觉满足。
“就赌……”云岫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唇下,她绞尽脑汁地想赌注,“赌你的后半辈子。”
“我的后半辈子?”析墨疑惑地蹙额。
云岫漫不经心地说“若是你输了,就寻一个温柔的女子,照你的心意过完后半辈子。”
“若是我赢了呢?”析墨来了兴致,赌徒心理通常是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想翻盘,妄图翻盘的析墨隐隐有些期待这一次的赌局。
“你想赌什么?”
析墨抿了抿唇,还是将心中想法道出“你的后半辈子。”
“你想怎么赌?”
“我不奢求你不离开我,但望你别让我离开你。让我目光所及之处,有你,从生,到死。仅此而已。”
“析墨,你不必这样。”云岫劝说着。
析墨自认是一个执拗的人,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的语气很平缓,“你不能决定我能得到什么。如若你定了所有的赌注,我不会同你赌这一局。”
“成。”云岫应了,“逢赌必输。”
析墨知晓她在调侃自己,但他并不在意。
“你还没说赌什么。”
待云岫说出了一件事之后,析墨假意咳了两声,用以压制自己的笑意,他俯下身子,目光与云岫的视线交汇,凤眸里荡漾着满满的欣喜,“保不齐这次是我赢了。”
“天知道。”云岫淡淡道。
析墨端着粥碗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行至小厨房,他放下了碗。
衣袖摆动。
他的笑意敛去,眸光比刀子还要锐利。
胭脂从暗处走出。
“扶疏公子当真是有情有义之人。”
析墨平静地回答“我非圣佛,自然有七情六欲。”
“主上托我给公子带一句话。”
“洗耳恭听。”
胭脂哂笑道“你想保全姑娘的性命自是可以,切莫忘了别事,不仁,只能换不义。”
“原话应该没有这么不中听。”
胭脂冷冷道“是,不过意思是这样,我可没胡乱改动。”
“胭脂姑娘想要杀了昔日并肩作战的老友,此等义薄云天之举,析墨佩服。”析墨一拱手。
“耍嘴皮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胭脂虚虚地迈出一步,“只要你从中作梗,我定能送她们去极乐世界。”
“是你,还是你的主子。”
“有什么分别?”
析墨淡然一笑,“结果是没有区别的。但是靠你的脑子杀了人,和你靠别人的脑子杀了人,感受是不同的,知否?”
“不知。”
“你当明白一点,你的主子为了帮你报仇,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局,真就单单为了你?她没有别的目的?小心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落得无处容尸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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