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叶阿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九四章 是戏中人,也是看客,江山策之云谋天下,行走的叶阿回,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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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真是个偏心的人。”
暮朗偏心,护短。
“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那些小姐们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兄长。”
暮涯说起这事的时候,眼里有光。
“可惜我不是别家姑娘的兄长。”
“我很庆幸。”
“我也庆幸小枝不在屋子里。”
忽地提及小枝,暮涯的脸色微变。
“她在外边。”暮朗悠悠地说,“如果我再晚一步来这里,你就要受伤了。”
被暮朗看穿了啊……
她的打算就是小枝被杀,再予“发热中”的自己一刀,伪装成贼人入室,撇清干系。
暮涯按了按眉心,“兄长在知晓我身份的情况下,为何还要来寻我?”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顺道咽下了那一句“不害怕我失手予你一刀吗?”
暮朗却是淡淡地笑起,尽管暮涯看不见。
他说道“你唤我一声兄长,自然不会动手。”
“或许我不会眷顾血脉之情。”
“暮涯,你一向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
暮朗这句如一颗大石投入湖泊,乍开了千层浪花。
暮涯嫣然道“我不是。”
“好,你不是。”他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暮涯沉吟片刻,问道“兄长,你有事要问我。”
她没有用疑问句,陈述着的是事实。
可到了暮朗这里,好似从乱成一团的线里剥出了线头,并紧紧地攥在了手里,慢慢地团成了毛线球,从从容容,规规矩矩。
他理清了所有事。
无非四字——自导自演。
“无事相问。你在我心中,只是暮涯罢了。”暮朗起身,绕到暮涯的身后,“自打你有了鹿贞,我便再也没有为你梳过发。”
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木梳,简单的式样,是在大街小巷里的摊子上都有卖的老旧款式。
他喃喃出声道“我怕是等不到你出嫁的那一天了。”
“兄长你会长命百岁的,只有我这等恶人才会被阎罗殿的小鬼勾了魂。”
暮朗叹口气,“我很清楚我这副身子骨。让我再为你梳一次发吧。”
“好。”她哽咽着答道。
“一梳梳到底。”他的手触碰到这顺滑的青丝,竟有些拿不稳梳子。
“兄长好像一个喜婆。”
没有管顾暮涯的话,暮朗的木梳又一次从发梢滑走,“二梳白发齐眉。”
他顿了顿,“三梳……子孙满堂。”
他蹲下身,沉痛难耐,大口喘息。
暮涯的腰身上突然被顶了一个坚硬的物事。
是一把匕首。
雪夜里的风大了,将未关严密的窗扉吹动少许。
“暮涯,别怪兄长。”暮朗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叹气了。
暮涯的手指蜷起,捏了一个诀。
下一瞬,放弃了。
一死百了的事,何乐不为。
她闭上了双眼,平静地接受这个结局,任由冰冷的匕首靠近。
暮朗知道了所有事。
“暮涯,可以羡慕,但千万不要嫉妒,嫉妒会使你迷失自我。”
暮涯的双眼豁然睁开。
兄长都知道……
兄长都知道……
她的嘴角一垮。
当年,父亲被人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母亲以头触柱,大伯顶了罪,暮家四分五裂。这一路追查下来,和锦笺阁有关。
她派万翎楼的人跟随着燕南渝到了凌城,找到了王欢宜,套不出消息,不知轻重的下属竟失手杀了王欢宜。
后又查到这件事的背后盘根错节,与所有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包括方梦白。无法判定真与假的时候,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直到她发现……
这件事居然是父亲一手操控,个中缘由不用细说,无非是早就想离开波诡云谲的朝堂,再把有异心的人铲除,将暮家紧紧抓在手里。当她拿着证据质问父亲的时候,父亲只对她说了一句“等你成为了掌事者,再来同我谈论此事,暮涯,你得掂量清自己是几斤几两。”
所以,她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戏,将暮朗带入局里,为的就是压下父亲身死之事,到最后草草下葬,狠狠地报复这个伪君子。
而对云岫下手,则是在她从暮朗这里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心生的一计。
那人的风光无两教她好不甘心,甚至……
那个男子救下她之后,动了情。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覆灭世间万事万物。
还有的原因,那是另话。
驱使她做出如此多的事的是自己的心。
“暮涯,你要好好的变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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