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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概十里路。”蒙歌叼着一只鸡腿估摸着茫茫前路。
蒙络和他背靠着背,坐在花钿的身侧。
“姐姐。”蒙络甜甜地唤着,“要喝点水吗?”
花钿颔首,空出一只手接过了蒙络递过的水壶。
蒙络顺势抓住了缰绳,将她挤到了一旁去,咧开嘴笑了笑,说道“花钿姐姐去歇息一会儿吧。”
花钿没有拒绝蒙络的好意。
她掀起帘子,正巧对上云岫若有所思的眼眸。
“小姐。”她放下了车帘。
车壁上的窗经由蒙络的手改动了些,足够透过照亮整个车舆的光。
那双小巧手还在顶上开了个小窗,天晴时可推开,任阳光洒下。
云岫正在翻阅一本卷了边的旧书。
“这是黛粉托人送来的。”花钿只扫了一眼就知晓了它的来历,“小姐若是累了,就歇会儿……”
她瞧着云岫眉眼之间难掩的疲倦,不免有些心疼。
云岫揉了揉眉心。
“锦笺阁,真就是一个传说了。或许再过些年,这个传说都会消失在江湖之中。”云岫叹息道。
按照她的预想,黛粉同炼梵一道去寻找了锦笺阁的遗址。
确实有一个破败的小楼。
身为索罗族后人的炼梵感应到了那一处即是阿兰若香消玉损之地,抱膝流泪一夜。黛粉摸黑翻翻找找,只找到这么一本缺了一大半的小册子。
语焉不详。
后面一大半,像是被人撕掉了。
而且以毛边来看,撕去的时间可不长。足以证明,有人捷足先登了。
云岫越发好奇这后边到底记载了些什么。
叶惊阑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这上边,可没有挼蓝姑娘的下落。”
对于拆台这种事,他一向是乐此不疲。
“该出现的时候,终究会出现的。”
“软软,你像一个和尚。”叶惊阑挑高一边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云岫,“不,是尼姑,打机锋的尼姑。”
“承让。”云岫顺着他的话,就当他是在夸自己。
花钿靠在车壁上,小口啜着水壶里的清水,眉头紧锁。
这个团团脸的姑娘近来总是容易陷入忧思。
云岫几次想要开口劝慰一番都被叶惊阑拦了下来。
她知道,有些事就像横亘在心上的一条急湍的河流,没人能为她搭上一座桥。
“初入盛京,难以抑止澎湃之心潮。”云岫的话里诉说着自己的激动,实则明面上并无变化。
叶惊阑抬抬眼,这人连敷衍都不愿了,瞧这张没表情的脸啊,再听那平淡如水的语气,真是敷衍极了。
还有……
这哪是初入盛京!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不知是跟谁学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按理说同他待得久了,怎么着也得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诚实守信的姑娘,哪能这么嘴儿一张便撒个谎呢?
从未认清自己的叶大人正在同这个问题较真。
“到了皇城之中,吃喝玩乐不可少。”
这话可不是云岫说出的,她对吃食要求不高,能咽下即可。
满头花花绿绿的小辫子入了云岫的眼帘。
再一瞧,蒙络的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
不用多想,缰绳已在蒙歌的手中了。
果然是有事哥哥操劳,无事暴打哥哥。云岫慨叹着兄妹俩的相处方式。
叶惊阑淡淡地应道“汪记饼铺的油饼儿,是盛京城的一绝。”
蒙络的小脸儿瞬间垮了下来。
云岫的唇角不自觉上扬。
“吃的有了,那喝什么?”她朗声问道。
叶惊阑配合着答道“最漂亮的老板娘亲手泡的苦茶。”
蒙络瘪瘪嘴,好似那味如汤药的茶水在她的舌头上跳起了异域风情的舞。
蒙络放下了车帘,垂头丧气地坐回了蒙歌身边。
“玩?”云岫来了兴致,盛京城里能有什么折磨人的玩法?
还没等到叶惊阑的答案,在外边赶车的蒙歌悠悠地说道“喜乐街上的人常常是只穿一条犊鼻裤的。云姑娘要是喜欢无比精壮的男人,大可以去那条街上走走。”
“歌儿……”阴恻恻的声音来自于叶惊阑。
蒙络噤了声,再说下去,还没将养好的身子又要添新伤了。
还是怪自己多嘴,裸着的人有什么好看,说不准云姑娘早就见过了。
虽然不是那么精壮,但还是挺能饱眼福的。
蒙歌一脸奸笑。
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小石子儿。
他摸摸脑袋,暗自抱怨着叶惊阑管天管地还管人吃饭放屁。
不对啊,好像把他自己给绕进去了。明明是在说话,怎就说成放屁了呢……
脑子不大灵光的蒙歌望天长叹。
云岫不以为意地说“赌输了。曾听家中兄长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是不论小赌还是大赌,事实上是没有任何分别的。赌就是赌,上了赌桌,兴头来了,收不了手,直至倾家荡产。”
恐怕有不少人在一场豪赌之后把自己的犊鼻裤都输掉了,只是蒙歌不好意思直接说光着身子。
“云姑娘,你这就不懂了,我可是杀遍喜乐街的第一人,无人能敌。”蒙歌得意洋洋地吹起了口哨。
叶惊阑但笑不语,有的人天生适合赌,这是天定的运气,抢也抢不走。
只不过有赌运的蒙歌不仅没带回自己赢来的银钱,还搬走了不少府上大大小小的宝贝,为了讨那位最漂亮的老板娘的欢心。
天定的运气在他这里成了无用之物,可悲可叹。
云岫合上了册子,放入怀中,应声道“不妨手底下见真招。”
“嘿,云姑娘当真不知我蒙歌的名号?”
说起赌,蒙歌算是行家了,他可以认自己做什么全不成,但是谈及“赌”,他定是独步天下。他敢认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认天下第一。
喜乐街上有着全天下最有名的赌坊,高手如云,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让别人见着他便躲,庄家远远瞥见了他的衣角直接关门,足以证实蒙歌的赌技一流。
“不知。”云岫很是实诚地回答。
叶惊阑支着头听着两人隔着帘子的喊话。
蒙歌像是来了劲,急了眼,提高了声“正好,我想看看云姑娘能押什么注。”
“不知壮士可有心仪之物。”
蒙歌的言语中隐隐透着兴奋。
“这可不能由哥哥来定,云姑娘想和哥哥赌上几把,押注自然不能看哥哥要什么,而是得看云姑娘有什么。”
“嗯……”云岫沉吟片刻,轻吐三字,“云轻营。”
蒙歌没了声。
叶惊阑一怔。
云岫笑说道“如银钱、地契这类身外之物,我是没有的。我只有云轻营罢了。”
“使不得。”蒙歌立马回绝了。
云岫清了清喉咙,说“方才你说的那句‘不能看你要什么,得看我这里有什么’,确实有道理。”
“可别折煞哥哥了。哥哥命苦,打小吃不饱,穿不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己吃苦就行了,千万别连累了一众姑娘们……”
蒙歌选择了叫苦连天,想要借此蒙混过关。
哪敢要什么云轻营啊,给他吃十个熊心豹子胆都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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