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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洄端坐在案几之前,案几上悬着一支狼毫笔,笔尖上挂着摇摇欲坠的墨汁。
一滴墨汁无声掉落。
在一份摊开的奏章上晕染开。
元清洄的声音像缥缈的风,飘散到各处,却又不在任意一处停留,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方才是谁动了这些?”
无人回应。
浓绿已然跪下磕头。
“原来是浓绿啊……”她的语调拉长,有如猫爪挠人,将爪尖嵌入肉中,稍一使力便能带下血肉。
元清洄的宽袖一扫,奏章便被摔到了浓绿的眼前。
“朕要罚你。”
浓绿好似一个耄耋之年等待死亡降临的小老头,冷静地应声,坦坦荡荡地准备赴死。
元清洄的指尖指向了刚才搬动木椅的宫人。
“罚你去剁了她的两根手指,刚才她碰到了叶卿的衣袖。”
浓绿一怔。
跪在她身旁的姑娘身子不住地颤抖,她在这暖如初春的御书房里感觉不到一点儿温度,只有无穷尽的寒冷。
她垂眸,留恋地看着自己略显粗糙的手。
伴君如伴虎啊……
浓绿不得不为。
等到浓绿捧着两根血淋淋的手指跪到了元清洄的脚边,元清洄的目光没有分她一丝一毫。
“炖了,给自己补补,民间有言吃哪补哪。朕希望下次你的手脚能利索些。”
“喏。”
耳根子清静了。
云岫瞥一眼同样扮作小厮立在不起眼角落的林澈漪。
她的脸色发白,下唇有一道被咬出的青白的痕。
云岫心里很是清楚林澈漪的恐惧,可是无能为力。
手掌生杀大权的帝王可以任性。
而苟活于世的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走向凋零。
她听见了林澈漪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杀气腾腾。
但不能动摇既定的局面。
云岫平而缓的呼吸表明了她的见怪不怪。
“既然叶卿与秦卿私交甚好。”元清洄特地在“私交”二字上咬得很重,生怕这两人耳聋听不见她在意的点,“那定是听秦卿提起了宫中的怪事。”
叶惊阑装傻道“宫中怪事?”
“难道秦卿未曾与你言说?”元清洄反问道。
一根睫毛滑落入眼,云岫眨了眨眼。
这里边的炭火烧得旺,她的后背隐隐有了汗。
元清洄这话倒把她的汗给“吓”回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元清洄没有旁敲侧击,而是直接逼问叶惊阑!
叶惊阑答道“秦大人在席间倒是提到了盛京城里最近发生的怪事。”
秦知年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是往他的头上乱扣帽子啊……
叶惊阑漫不经心地说道“秦大人说起盛京城在冬月初便开始下雪,是难得一见的景,更是来年丰收的吉兆。”
“所谓瑞雪兆丰年是指适时的冬雪,并非早到的冬雪。”元清洄挑出了他话里的毛病。
叶惊阑拱拱手说“在北地,早已积了半人高的雪,冬月下雪确实是正常的。盛京城中少见不代表它是反常之景。此乃祥瑞之兆。”
元清洄想要撇开这事另起一个话茬,在得知秦知年没胡乱说话之后,她就得问问近来出现在叶府之中的姑娘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惊阑偏就不给她机会。
“除此之外,秦大人还说起司空大人想要纳妾。”
“……”元清洄无言以对。
怎么话锋突然转到了季延那个老家伙的头上。再说了,季延想要纳妾算什么事,用得着在这时候嚼舌根吗?
她从不质疑叶惊阑打太极的能力。
她叹口气说道“司空大人为已逝的结发之妻空悬多年夫人之位,如今膝下儿女皆有所作为,他的心事已了,纳妾一事尚在情理之中。”
“陛下久未出巡,应是不知司空大人这个妾纳的是哪家姑娘。”
元清洄的拳攥紧后又松开,她并不想和叶惊阑说什么老头纳妾的事。
秦知年坐得笔直,他的脚趾抓紧了地,生怕叶惊阑说出什么骇人的话来。
林澈漪听得是津津有味,诸如此类八卦,甚合心意。
云岫在心里盘算着,盛京城里的名门大户中的千金小姐看似多不胜数,实际上能拿出手的就那么几个。她猜测着究竟是哪个命不好的姑娘被季延瞧上了。
元清洄的指甲在手掌之中戳了几个印子,她的耐性不佳,能忍到这个程度是极限,“确实不知。”
“微臣恰好得了消息。”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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