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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紧锁眉头看着男子在枯树旁边坐下来,男子还伸手摸了摸枯树。
天凌得意地笑着,“还真是感激你呢,若不是你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心,自杀完全消逝在这个世上,我也不会成长起来。
生命树这样得天独厚的存在不该有两棵,她长大了,我只能不断缩小死去。她多善良呀,把我放进混沌本源之石里孕养,混沌本源之石也是当初孕育长出我们的石头。
我在石头里度过漫长的岁月,一动不动地看着天下苍生,她的魂体真灵经常来石头里陪着我和我聊天,那些岁月虽然枯燥漫长却也挺有趣的。直到她养育你开始就不曾来寻过我,我一天天想着念着等待着,还以为她遇到危险死去。便驱赶修炼者来到混沌本源之地查看,之后她真的死去了。
我终于能脱离混沌本源之石来到混沌本源之地,我也终于能变成一棵生命树,化形变成一个人。
可是好景不长,我一天天变小缩小,最后生命树神体死去,只能变成魂体真灵,只能进混沌本源之石里待着……”
天凌停顿下来,平静看着雪白神兽,指着自己的脖子一个抹颈,挑衅道,“我和她只能一个生一个死,你要杀了我吗?”
“原来刚才是你救的我,你救我做什么?”雪白神兽抱住枯枝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天凌站起来,围着大树转了一圈,“白泽,你不杀我吗?呵呵……其实你杀了我她也不会出现,因为你们的孩子也是生命树,所以你才放纵孩子死去。你一直知道生命树只能有一棵,对吧?我死了你们的孩子就会出现在混沌本源之地里孕育,他们会重复我和天琴的命运。
所以孩子死后你和天琴结婚后一直避孕,你不愿意让孩子再出现……哈哈哈……真是无解呢。不过我可不会自杀,现在的你也杀不了我,我可不是天琴这样单纯的小傻瓜。终究是互相陪伴漫长的岁月的人,我就是来送送她……顺便悼念她……呃……”
雪白神兽扼住天凌的脖子,举起拳头朝着天凌的脑袋砸去,“她不能来到这个世上,那就让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他们自己的命运自己承担,你和我陪着她一起死。”
天凌闭上眼睛,任由一个又一个的拳头砸在身上,没有挣扎或呼痛,他不在意说道,“每一个来到混沌本源之地都会变得贪婪,为何你没有呢?为何你没有想得到我们的树心、果实和树叶?不对,你吃过她的果实、树心树叶,难怪天资普通的你能伤害我们。杀了我吧,我们一同出现也该一同消失。”
天凌闭上眼睛,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
神兽突然松开手,他跪下抱着枯树闭上眼睛。
天凌睁开眼睛,不解地望着雪白的神兽,“你不杀我?”
“她不会愿意我这样对你的,在她心里你是她的哥哥,她的亲人,她不会愿意用你的命换孩子们的出生,她不在乎生死,只会牺牲她自己。我杀了你她永远不会原谅我的。我没救孩子,看着孩子死去。她就不原谅我……”雪白神兽闭上眼睛,紧紧抱着枯树,眼角滴落一滴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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