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 or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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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到底是什么……“看着那悬浮在空中，捏碎风斩冰华核心的人影，上条和茵蒂克丝都颤抖着手臂，而御坂美琴看着那个身影，心底更是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不是害怕，而是单纯的高等生物对低等生物的压制，如果艾华斯舍得看他们一眼，除了当麻和茵蒂克丝，其他人可能会被艾华斯的注视导致大脑崩溃而疯癫。

但是此时的艾华斯，眼里只有赵子涵，同时，艾华斯甚至不需要张嘴，声音就已经直接传到了赵子涵的脑子里”让我看看，在我摧毁了你的挚爱之后，你的愤怒，能够带来多大的力量吧。“

赵子涵听到了这个声音，瞳孔不断颤抖着，慢慢抬起头，盯着那个所谓的”天使“一样的家伙，愤怒，逐渐充斥了瞳孔。

接下来的战斗，以正常人的实力根本看不见。

只见赵子涵的光环瞬间开始闪烁起白的有些可怕的雷光，随后宛若被什么吸附一样，在光环的中心一边扭曲一边聚集，最终形成了一个质量无限小，体积无限大的点——这个点所覆盖之处，相位切换，变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光界，倒不如说，是赵子涵创造了一个相位，并且把艾华斯拉了进去，他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

哪怕是风斩冰华身死，赵子涵都保持着一丝丝理智，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赵子涵的光环瞬间移动到背后，开始拉扯空间，这种推进并没有推动赵子涵自己，而是让空间以超光速的速度向赵子涵后面运动，而运动是相对的，整个空间向赵子涵的后面运动，相当于赵子涵以超光速向前运动。

而艾华斯看着这个光界，脸上居然有了一丝丝感情波动”……真是神奇，你到底是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够创造一个质量无限小，体积无限大的相位呢……？虽然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你能做到这种事情，真是让我感到有趣。“

”不过，也仅仅是有趣而已了。“

要知道，奇点，是一个质量无限大，体积无限小的个体，而赵子涵所创造的相位空间，是一个质量无限小，体积无限大的存在，可以说，赵子涵现在已经达到了能够随手创造一个小相位的力量，堪称半神，但是，就算是这样能够干涉底层物理法则的力量……

在艾华斯面前，也不过是稍微麻烦罢了。

只见整个无限大的光界开始以超越光的速度开始收缩，仅仅一瞬间，那个点就被压缩成一个质量和体积都无限小的点，最后彻底湮灭于空间之中，而随着光界的湮灭，众人也都看到了赵子涵，但是，现在的赵子涵不是带有杀意的向着艾华斯冲去……

而是正在化作光芒，慢慢溃散，光子如同雨点一般慢慢飘落，光子本身不会这样子，这是因为光子之间的ai立场仍然存在，只不过被拉长稀释，造成了一种光如雨下的假象。

上条当麻他们一动不动，倒不如说，是来不及动和不敢动，从一方通行被打败到现在这个状况，全程不超过一分钟，一切都是急速发生的，正常人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全过程。

作为普通能力者的御坂美琴，狱彩姐妹，誉望万化已经被彻底唬愣住，而上条当麻的右手此刻仿佛被针扎一样无比疼痛，而茵蒂克丝的眼睛则是紧紧的盯着艾华斯，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天使，为什么这个天使，在进行基督教的仪式？

是的，仪式。

赵子涵背上的光环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掰扯扭曲，变成了一个斑驳破烂的发光的十字架，而赵子涵则是悬浮在那十字架上，而后，那些飘落的光雨缓慢聚集起来，化作钉子，一个一个的，把赵子涵的手脚钉在了十字架上。

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似乎对听到了什么，然而御坂美琴他们听见的，却只是一句又一句杂音，在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的耳中，艾华斯在念诵着什么东西。、

”那是圣经中的耶稣受难原文！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艾华斯，茵蒂克丝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思维，而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

他觉得赵子涵有意思。

对，单纯的觉得有意思，在艾华斯的眼中，赵子涵是这个世界上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个能让他开心起来的玩具，既然有，就要玩到厌倦为止。

而现在，他就是在模拟耶稣受难的仪式。艾华斯并非基督教意义中的天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新魔法和基督教，他这样做，仅仅是因为他想看看，赵子涵能否完成从人性到神性的跨越。

若跨越不过去，就证明赵子涵仅此而已，会被艾华斯当作玩腻的玩偶一样丢弃。

若跨越的过去，就证明赵子涵有与他肩并肩的资本，可以作为一个好玩的玩具活下去。

其实纵观赵子涵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是在诠释赵子涵”人性“与”神性“的平衡。

什么是人性？什么又是神性？

人有三性。

兽性，人性，人性。

其对应着弗洛伊德理论中的

本我，自我，超我。

兽性（本我），一种无意识的原始冲动，叔本华称为生命意志，弗洛伊德称为力比多，是一种毫无理性的感性，其就在这里，那就是艾华斯，艾华斯是典型的兽性，拥有光动一动手指就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却是只依照自己的兴趣和心血来潮而行动的人。就算人类毁灭、世界消失无踪，爱华斯也同样面不改色，甚至对自身的存在都完全不关心，他只是与普通人类的兽性不同罢了，普通人类的兽性会驱使他们去追逐低级的愉悦，即单纯会导致多巴胺分泌的酒色，权利，暴虐，而艾华斯因为太过强大，追求的乐趣也让普通人类难以理解。比如现在他把赵子涵钉在十字架上，看赵子涵能否完成神性与人性的跨越，就是他随心所欲，遵从本我的最大体现。

自我（人性），自我意识是人类所特有的心理系统，它具有意识性、社会性、能动性、同一性等特点，自我的本质就是人对于自己和世界的认知，一种意象，艾华斯没有丝毫的自我，因为不关心社会，不关心动机，更不关心自己和他人，这是一种典型的毫无人性的表现，人性与自我并非潦草几句话能概括，但是不管多少语句，都阐释不清楚名为人性的模糊概念

神性，神性是超脱于人性，对待生命一视同仁，众生平等，维护和奉行天道秩序、规律，没有喜好，没有愿望，无喜无悲，是绝对理性的化身，艾华斯明显不具备任何神性，虽然身为天使，但是对于生命，对于意识，对于弱者，完全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对艾华斯来说，神性不值一提。

而赵子涵，是神性与人性边缘的存在者，既是神，又是人。

在艾华斯的眼中，赵子涵有兽性的时候，会对于身材姣好，面容可爱的风斩冰华产生，也有足够的人性，让他压制住这种兽性的，不让自己对风斩冰华出手，更有充沛的神性，能够为了保护风斩冰华和自己周围的人，毅然决然的放弃自己的感情，投身暗部。

艾华斯很久没看见过这么完美的人类了，尤其是在他看到赵子涵即使在风斩冰华的核心被捏碎，也要展开光界，以此避免无辜的人受到危险，即使在嫉妒愤怒的情况下也能保持理性，赵子涵，已经半只脚跨进了神性的大门。

艾华斯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赵子涵能不能跨越作为一个人类的限制，跨越相位与意识的逾越，从一个人变成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