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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人的热闹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然而当利益落到自个身上,倒戈只在旦夕之间。
阮誉看着她那副比范以棠更像恶人的模样不禁失笑,开口附和道:“而且范太保不仅残害教徒,更不惜残害卫……”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叶甚急急抢话道:“残害未……有还手之力的普通民众!他背后唆使座下弟子除祟期间大肆敛财,你们方才提及的泊澜,还有早被逐下山的沐熙等人,本质皆为其驱策之爪牙!”边说着冲阮誉使了个眼色,见对方会意,总算松了一口气。
横竖范人渣数罪加身已然足够,实在没什么必要说出卫氏夫妇被他所害,还被他下了**咒,否则……她真无法想象卫霁得知实情会作何反应。
“这位仁兄,何故着急溜走?”叶甚踢起一石子,准确砸中悄悄退后的某人要害之处,见他摔倒成功转移了众人注意,嬉笑道,“不如留下来帮我们回忆回忆,佟家除祟时,你对我身边的言辛师弟,交代了些什么体己话?”
“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泊澜吃痛地捂住下身,在局势未明前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只抖着手指冲阮誉恨声骂道。
“里头尽是败絮,自己爱吃糟糠不挑嘴便罢了,岂有脸赖他人扒外头的金玉吃。”柳浥尘面无表情地驳了回去,“至于泊澜与沐熙,留音石和沆瀣诀可证实,正如叶改之所言。”
两事并举,众议倾倒势不可挡,叶甚清楚是时候煽最后一把火,终于把那三项罪名当众复述了一遍。
言罢也不去理睬那一张张五彩纷呈的脸孔,向柳浥尘指了指内室:“师尊,包括贮藏的奈何天在内,其余罪证尽在殿底密室,内室便是入口。”
听到“殿底密室”四字,范以棠端着的镇定终是浮现裂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她所指方向飞出舍离剑,叶甚与阮誉脸色一变,下意识欲去阻拦剑势,却慢了半步。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他那一剑意在破坏入口机关。
而如范施施前辈所言……大约除入口以外,强行破入搞不好就会引爆密室天花板上的火药。
老狐狸这是宁愿自毁也不肯就范啊。叶甚看向恢复镇定的范以棠,咬牙切齿的同时怒极反笑,“太保大人莫非是狗急跳墙?您可别告诉我,这剑是一时手滑甩出去的。”
范以棠收回手,轻描淡写道:“随你怎么说。”
跟她玩耍赖这招?叶甚笑得轻蔑,抬手召出天璇剑,曲指在剑刃上铮鏦一弹:“你当真以为这样,秘密就能不暴露了?”
见他仍作那副打算赖到底的样子,叶甚竭力按捺想上去揍一拳的冲动,挥剑比划两下,提声嘱咐道:“师尊,麻烦带她们二人离开此处——还有那边围观的!看什么看就是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站远一点!”
“还有麻烦您,制住这只嘴硬的死鸭子,别让他垂死扑棱。”话头一顿叶甚转而看向依言一招扣住范以棠的阮誉,狡黠一笑,“……太师大人。”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傻眼,见那名叫“言辛”的弟子颔首轻笑,解开了易容诀显露出太师真容,更是全场倒抽一口冷气。
“诸位,事发突急,容后解释,当务之急还是听她所言,都站远一点罢。”阮誉感觉掌下之人绷不住一颤,稍一用力,押着他尾随柳浥尘而出。
整个元弼殿,眨眼只剩下一人孤身立于原地。
“她究竟要干什么……”围观的众人不明所以地移步十丈开外,数百道视线齐齐汇聚在持剑女子身上。
那女子足下一踮,身形一闪如蜻蜓点水,多数人唯能见到白衣红裳的残影,在空中以流星之速划过一抹半弧,瑰艳似血,灿若云霞。
残影还未消,人已跃至重檐庑殿顶,殿顶由金黄色的琉璃瓦铺就,此时正值骄阳当头之际,鳞鳞瓦片在日光折射下亮得煞是夺目,照得女子身影都有些虚幻。
虚幻间见她抬起手腕,天璇剑的剑芒划破朦胧,直指范以棠:“范太保心里打的算盘,就当谁不知道似的,无外乎就是在这元弼殿底和密室之间埋了火药,再加了个承重机关而已。可你怎就没想到,有种法子完全可以不改变我站着这块的重量,又使下方那处见不得光的腌臜地原形毕露的。”
范以棠全身被制,只能稍抬起一点头,骇然道:“你……你想……”
他死盯住那剑说不下去,隐隐猜到她想做什么,可单想想都觉得这种做法太离谱。
“皇天后土,无不有灵。天璇之土,更是浸润仙气千年之久——”语音拖长染上揶揄,其中夹杂着十足的自负,犹如九天神祇笑看蝼蚁负隅顽抗,半是笑痴半是笑无知,“见此剑当如见创教祖师。”
她敛回笑意,翻掌舞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毫不留情地踩碎脚底数片琉璃瓦,随着仙力催动朗声开口。
“万象应召——起!”
之后的场面过于荡魂摄魄,以致很长一段时期内广大教徒对此事津津乐道,甚至在天璇教历史中,都被不吝笔墨地大加描绘。
话音一落,周边凡土竟纷纷显灵受其感召,偌大的殿宇宛如一截春笋般拔地而起,连带着数十尺深的殿底土壤一并,整块腾空轰然落在了扩得极大的巨剑上。
待碎土悉窣掉落,烟尘彻底散去,却见地面被生掘出一个天坑,午时三刻的日光没了上头遮挡,顷刻射入地下不见天日之境,密室处处,清晰可观。
——谁也没想到,叶甚会直接掀了整个元弼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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