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惨遭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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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哪里？”打断所有人的思绪，萨塔里奥的跳跃性一下子让所有人怔住，但是这也是正常问询。

虽然不知道老师的担忧是什么，但是维吉尔还是一贯的表情，冷静地思考片刻后才回复自己的老师：“仍然在中央大帐中，怕是睡的沉了。”听到这样的回答，萨塔里奥严肃褶皱的面孔上缠绕着一丝轻松，像是谢天谢地一样。要谢也是谢那样的陛下无论如何都会在山野旅行中疲劳，没有金鸾御辇，国王就变得无比的脆弱，没有仗节符文的陛下只要沉睡着就好。

“听着，今天的事万不可让别人知道，一方面是避免不必要的猜疑，另一方面我们必须减少损伤。”萨塔里奥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尤其在这种荒郊野外当人们遇到比自己更能做决定的人时往往变得不再管事，就如同扎克。

后来这场简短的会议结束了，而那具尸体仍然留在老师的帐篷中，当然在下一次见到萨塔里奥之前，老师会小心又完全的将其处理干净，这就是萨塔里奥的行事作风，虽诡秘却可靠。此刻拂晓已经不期而至，阳光像个盗贼，无处不在却又无洞不钻。扎克并不讨厌阳光，尤其是接近清晨的光泽，是生命的征兆。

“扎克！”紧随其后出现的是阿尔法那张阴沉的脸，这次紧急的会议似乎连带迫使阿尔法效仿老师的表情起来，这样的阿尔法更让扎克不舒服，虽然平时就是百般找茬“出了什么样的事你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面对阿尔法的责难，扎克有些没有头绪，但同时也十分的不以为然，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阿尔法对身边的他产生质疑了。扎克摇晃着脑袋，让自己看起来力场更坚定些：“即使你说了这样的话，我仍然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再原地装蒜了，老师的判断即使没有说出来，与会的众人都用该懂得。那就是一个滥用死灵巫术的在这里作祟，昨晚的一切，夜里的一切都是···你不会不知道什么的。”

和阿尔法怀疑的很接近，这起事件说到底必须是由内行人操纵的，而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曾经有过滥用魔法案例的扎克·伊万斯很难不被对头阿尔法质疑，可是自从那以后扎克可以赌上所有的食物，绝对没有私自使用过禁术。

看着面前纠结眉毛的阿尔法，他的眼神像是利剑又像是皮鞭，扎克虽然真的对现状一无所知，但是有愧在先的他没有办法挽回自己被质疑的尊严。于是他像是为了做决断一样说着并不决断的话：“不管你信不信，这样的事情与我无关。即使是我也一样被玩弄着，谢谢你的质疑，把我们没有公开表面的一点展露的这么清楚。”

“我会盯着你的！”阿尔法用眼神说出了更多的警告，但是扎克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长期作为对头的一种威慑，自己问心无愧又怎么会在意这样的诽谤呢？但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阿尔法变得这么的决裂呢，从不主动结怨的扎克似乎和阿尔法没有那么大的焦急，而对方也只是对自己的存在耿耿于怀。

为了消磨时间，扎克走向了篝火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能参加会议的伙伴们一定会在那里等待着启程，卡尔暂且放着不管，但是能看到爱丽丝就很值得高兴，有点脾气，有点任性的她嘛···

“你呆在这多久了，拨弄这堆东西？”扎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像平常一样，不过她知道某些方面细致入微的爱丽丝是绝不会漏掉一点线索的，没准扎克的担忧已经被读了出来。

“也不是，在你们进去之后我一直守着。发生什么事了？阿尔法看起来不怎么冷静。”爱丽丝说了一句多余的话，准确说来从不知何时开始阿尔法就无法对扎克的事情保持冷静，冲动地想要证明着什么的阿尔法应该已经让大家习惯才对。

“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还有卡尔怎么样了？”就算不问扎克也知道卡尔的性格，但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扎克不想容许身边哪怕是一丝的偏差和意外发生，越是在这种涣散的关头就越是容易陷入暗影中的黑手所布下的陷阱。

几天来大家满心的期待已经开始落空，所有人不断的跋涉，在山上树林哪怕是湖边他们都在奋力的寻找边境巡逻卫队行进过的痕迹。这支远远偏离初衷的国王的护卫们此刻究竟在哪里，他们又遭遇到了什么？不仅仅是扎克想要知道，远方窝在城门内的卡列基斯城民也都想要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会倦怠，就算不会，就算疲劳来的缓慢，但是另一种被称为【狂躁】的心理特征已经开始渐渐征服这座营地里的所有人，边境的平静透露出浓浓的诡异成分，让人根本无法有所动作，像是刺入关节的长矛一样只要动弹就会带来影响周身的痛楚。可是扎克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找到突破口，能够解开这里发生的一切的突破口。

“那是···什么···喂！扎克你在听吗？”爱丽丝高分贝的声线惊动了深思中的扎克，自己居然会如此的分神，虽然摆脱了睡眠上的障碍，可是扎克却总是会独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