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假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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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阿雪晋升为羽毛，这也只是犹大的应急对策——</p>

——时间会改变一切，时间是最强大的武器。</p>

似乎这句话对犹大来说也灵验，在十年前，傲狠明德手下没有可靠的新生力量，只能依靠黄金一代当打之年的VIP队伍保住各个行政区，维持最基础的生存治安。…。。</p>

那时候是归一教的盛世，是各个零号站台大行其道，散播混乱和恐慌的年代。</p>

灵能者的队伍青黄不接，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收获季，十二元老院推了又推——根本就不敢把自家天赋出众的孩儿送给凶兽啃噬。</p>

可是现在呢？</p>

从十二三岁开始接受加拉哈德教育的儿童都听过枪匠的故事。</p>

十五六岁的青年开始熟悉骑士战技，再读几年书就能转去兵团青训队伍，无论是凡俗世界后来跟上的新乘客，或是出生在地下世界的土著们，各个年龄段，各个领域的灵能者都开始冒出一大堆的天才。</p>

这碍眼的无色石，这碍事的枪匠——</p>

——好像死了也要阴魂不散，他的继任者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没长大就敢跑到香巴拉来撒野了！</p>

十年前，犹大还会洋洋得意，委托法依女士从九界带回一些录像带，要看看傲狠明德处理公务时有气无力的颓废神情——这只猫咪似乎随时随地都会睡过去。</p>

它总是忧心忡忡，要沉迷歌剧戏曲，好像朝生暮死荒淫无度的君王，整天和它那些没用的废物乘客们唱歌演戏——它越是快乐，犹大就越安心。</p>

这代表它后继无人，这代表它即将死去。</p>

五王议会要落入归一教的掌控之中，可是美梦终于醒来——</p>

——他也要颓废沮丧，看着自家青黄不接的会盟队伍，受到回旋镖的狠厉殴打。</p>

没了东洋各个行政区根据地，也就代表会盟再也没有癫狂蝶圣教培育出来的生力军。像康雀·强尼这种德艺双馨的青年艺术家，再也不会有了。</p>

在香巴拉出生的邪恶天才们目光短浅，根本就不了解现代火器的神奇威力，不了解信息化时代的兵团神威。这里本就是犹大的养老院，要竭尽全力降低管理成本——对于犹大来说，这是无解的难题。</p>

他只能等待，等待形式逆转，等待傲狠明德再次虚弱。</p>

要熬死傲狠明德的战士，把小子熬成老子，把老子熬成一片荒坟——再慢慢去腐化他们的青年队伍。</p>

好猫咪被两组快刀的后勤兵员带回九界。</p>

它回到五王议会时，被愤怒的猎王者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是疼到心里去，牙齿都掉光的狠厉殴打。</p>

它先是对着《冠绝公约》的诸多条例，在所有内阁议员的面前朗诵全文，然后又在天枢和TRG，联合国代表面前说起MK-28的去向——阐述核爆对灵界的诸多影响。</p>

等到牙齿长回来了，配合BOSS越狱的红姐，还有许多涉事人员全都送进了裁判所，要关至少三个月的禁闭，完全调查清楚以后再做审判。</p>

但是至高领袖还得接着加班，还要继续工作，还不可以休息喔。</p>

这个时候——</p>

——黑风镇攻坚队伍的前线基地里。</p>

尾指和拇指一起来了，他们作为攻坚队的后援力量赶到一线，越过泰野之后就是广袤中原。起初的备选作战计划里有讲到，如果枪匠搞不定桥头堡的几个妖魔，就请战王出手。…。。</p>

拇指老哥完全不想面对火力全开灵压外放的枪匠——所以委派尾指和无名氏的领袖接触。</p>

枪匠好不容易度过了一段安逸闲适的日子，搞定了泰野战区部分河道的基础规划，他又一次迷上了钓鱼。</p>

尾指也跟在领袖身边——</p>

“——您最近气色真是越来越差了。”以女身冯佳丽妹妹示人的尾指如此说着。</p>

江雪明先生则是两眼下陷，颧骨外突，肉眼可见的消瘦。</p>

“工作忙，这很正常。”</p>

尾指：“生命力也在迅速消耗呢。”</p>

“晚上一点收工，回去还得加班交作业。”江雪明捂着脸，说起这些事情，有些甜蜜也有些无奈。</p>

尾指：“看来您夫人似乎舍不得您?”</p>

小七压根就没打算饶过雪明——</p>

——这两个月的修造水路航道的时间里，她找准机会搂住丈夫就开始钻营下棋技巧。</p>

她深深爱着这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爱得不能分开一秒，几乎忘了反恐大事，变成一个任性的小姑娘了。</p>

没了四个孩子来打扰，在香巴拉的异国他乡，她难得收获一段蜜月时光。要知道此前七年，夫妻俩大多都是出生入死。</p>

“不不不”雪明连忙解释道：“我也舍不得她，我舍不得”</p>

尾指：“哦”</p>

江雪明连忙拉杆，钓上来一条小鱼苗，又随手放了回去。</p>

“她给我带了点存货，太吓人了”</p>

尾指：“存货？”</p>

雪明一时出神，回忆起妻子的模样。</p>

“身上只裹着一层纱裙，天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艺术品？蚊子隔着衣服都能叮到她的肉——我拒绝不了。”</p>

“停一下！停一下！圣父！”尾指年纪还小，她不想听这些，连忙放下鱼竿跑走了。</p>

等到这小姑娘跑得没影——</p>

——枪匠连忙把尾指的鱼竿拉起来，扯出一条体长七十多厘米的大青鱼，收到自己的水桶里，脸上浮现出纯洁善良的健康笑容。</p>

“我不管喔！”小七蹦蹦跳跳来到水库边，穿着一套泰野布坊的时尚新品，复古也是流行，“今早你十点就走了，我没睡够。”</p>

枪匠连忙展示水桶，这一整天他就钓上来一条，还是从尾指鱼竿薅来的。</p>

小七歪着脑袋，唇红齿白气色极佳，仿佛回到了十七岁。</p>

“嗯，那你手给我嘛！让我抱一会儿！”</p>

雪明求饶道：“我等会去东头打个窝——过几天就要上路了。”</p>

小七嘟着嘴，小声嘀咕道。</p>

“那你把手指头给我，让我牵一会儿。”</p>

江雪明颇为无奈，掏出求生刀把指头割下来，用万灵药再长一根，交到老婆手上。</p>

“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你还真给呀！我就想牵个手！”小七干脆蹲在老公身边：“疼不疼呀你！？”</p>

江雪明无辜道：“你一定要，我就给咯。”</p>

“抓走抓走抓走！抓走！”小七搂着雪明的肩，把手指收进衣兜里，拽着丈夫往干草垛里拖拽。</p>

“哎！哎！！哎哎哎！”雪明连忙放下鱼竿，也不好挣脱。</p>

只听草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p>

“脱衣服！”</p>

“别啊！脏！”</p>

“听话！~我都不嫌脏，你天天往水库跑！嫌个什么呀？”</p>

“哈哈哈！别挠我痒痒”</p>

“快快快快快，急呀！我好急呀！小猫咪就是要被妈妈吸的唷！”</p>

好了！打住！可以了！</p>

摄像机留在外面！对对对.</p>

只有芬芳幻梦和冷酷杀手，只有这对小猫咪捡起了鱼竿——</p>

——它们重新坐上板凳，互相注视着，紧接着深深拥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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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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