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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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指着楚青城出息呢，温季娟现在什么都不管，不管温季如怎么去哭，就是一毛钱不给，一句话没有，温季如有时候闹，就合计温季娟的心肯定是软的。

“你要是不帮青城出学费，那她就不能念了。”她拿这个来威胁温季娟。

温季娟看着她姐，觉得她姐浑身上下都可笑，这辈子是不是吃定自己了？

她欠她姐家的，该她姐家的？

“好啊，不念还可以早点工作。”给温季如恨的牙根痒痒，说什么就是不行，没用，人家根本不管，你就是喊出来龙叫跟人家狗屁关系也没有，刘明朗其实这方面做的不错，告诉温季娟你要是愿意管你就管，家里也不是差这两个钱，可是温季娟一听这话就容易脑溢血，是啊刘明朗对她娘家大方，她娘家对刘明朗可没有大方。

温季如找了一圈，谁也找不到了，你说楚青城过完年下半年就毕业了，学校说了分配工作那都是有数的，除非是楚青城把学校里的人按照老师说的那样弄进红豆的舞蹈队里了，或者是楚青城跟着红豆出名了，要不然楚青城毕业就完了，念了几年等于白念了，回到上中？

温季如不愿意让楚青城回来，你说红豆在那个城市都能站住脚，她女儿怎么就不行呢，人往高处走。

转了一圈还是不行，晚上回到家，给楚瑞中做好了饭菜，楚瑞中喝着小酒跟儿子说话呢。

“帅帅啊，你可得给爸爸长点脸，以后出息给别人看，家里就靠你了。”

楚瑞中这一辈子都不得志，想当官，可惜工作都是勉强有的，心高气傲的，结果傲气不起来，娶了一个老婆看着举来气，他一点都不喜欢温季如，温季如嫁给他的时候那就是嫁不出去了，你说温季如身上有什么优点？

成天神神叨叨的，跟神经病似的，谁愿意跟她过？

人还长得傻大，楚瑞中本身就个子矮，他就不喜欢比自己高的女人，偏偏温季如就比他高处去一头，真是看哪里都不顺眼，越看越生气，楚瑞中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不得志就是跟温季如结婚结的，他要是当初找个当官人家的女儿。

人啊，就是这样，总是不满足现状，就像是楚瑞中说温季如的，是，温季如毛病多，那时候也确实是嫁不出去了，她名声不好，谁都知道她什么德行，可是楚瑞中也不见得就好哪里去了，他爸妈心疼老儿子，老大狗屁不给，老大个矮，跟小萝卜头似的，长相长相不行，你楚瑞中有什么？你能娶上老婆就不错了，上个班，半年不开工资，你还上个什么劲儿啊，可是他上的挺欢的，要不是温季如去自己娘家刮钱，就他们家？早就要饭去了。

楚瑞中是孝子，他妈狗屁不给他，他还孝顺，房子房子是老小的，钱钱是老小的，他狗屁得不到，能得到的就是让楚瑞中跟温季如老是打仗。

帅帅不爱听这话。

“你可别指望我出息，我要是生在老姨家就好了。”帅帅跟楚青城是一样的感觉，从小就觉得温季娟家里条件好，小孩子别的不知道看着刘飞又是吃这个又是吃那个的，帅帅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第一次看见荔枝，那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就看着刘飞吃，自己也想吃，可是刘飞嘲笑他，说他是乡巴佬，帅帅觉得刘飞不就是有一个好爸妈嘛，剩下他还有什么？

“放屁，滚犊子。”楚瑞中马上就对儿子翻脸了，他就不愿意听这样的话。

温季娟有钱怎么了？有钱就比别人高一头啊，他就是机会没来，等他女儿将来也嫁一个了不得的人，你在看看，那时候在看。

楚瑞中有了红豆这个前车之鉴，觉得楚青城也没有问题，只要楚青城多跟红豆走走就行了。

想到这里，就跟温季如说了，温季如正好心里有气呢。

“你当红豆心眼好呢？我告诉你，这孩子比谁都坏，就生怕她小妹超过她，压着挡着的，青城现在就是缺一个机会。”

楚瑞中把花生米扔进自己的嘴巴里。

“你跟红豆好好说说，让她帮青城找个差不多的人，舞蹈跳不跳不重要。”

温季如心里想着，你以为现在老大家还跟过去似的？她妈搬出来都没用，说什么就是不听，你能怎么办？

难道要自己跪在地上去求他们？

她还不干呢。

这边心思还没有操完呢，那边暖气费又出问题了，温季如家多少年没有叫过暖气费了，今年搞特殊弄什么一户一阀门的，全楼拆的乱七八糟的，本来大家都等着动迁，这一看，根本没影子要不然还能耗费这么大的工程弄这个？

温季如想都说今年冷，她也交暖气费吧，钱都从温奶奶的手里要出来准备去交，结果人家说了，你家十年都没有交过暖气费，你得补齐了才能收取今年的暖气费，不然就不给气。

温季如一听，十年的钱那得是多少啊，一算出来没吓死自己，也有几万了，温季如不干了，哪里有这样的啊？

她就发挥自己能闹的本领，可是居委会说了，你不交齐钱就是不行，说什么都没用，而且还通知了温季如家一个重大消息，温季如家有个低保，因为她自己不上班，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但是现在上面下指标了，你别管是不是认为因素，人家给谁了，温季如没有人，人家是肯定要取消的，就拿楚青城已经长大还有楚瑞中有上班为理由。

温季如是又哭又喊的，你说家里条件不行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怎么说取消资格就给取消了？

温季如知道肯定是那个领导把名额给自己家留着了，她想闹，可是她闹腾不起来，她就是一个小老百姓，狗屁人都不认识。

大中午顶着太阳去温平军单位去找，温平军和同事才吃完饭回来，喝得脸有点红，一进大门就看见温季如坐在台阶上，温平军觉得这个丢人啊。

“你来干什么啊？”

把温季如给揪到一边去，温季如就说了。

“我家这让我交十年的取暖费呢，还有低保要给我取消了。”

温平军一听，取暖费那个多少人都说过温季如让她一年一交，她是年年来要钱，结果年年不交，现在可好了，那时候温平军跟她说过，你要是不交，你动迁了也有说道，你还不如早点交，这不隐患出来了。

“低保我给你问问，暖气费……”

温平军眼珠子一转，他本来不想管的，可是看着温季如满头是汗，你说这天这么冷就坐在外面等也不是夏天的，心里还是心疼了，毕竟是一家人。

“我记得我嫂子的姐夫是在房产，这片房子当初又是他们建的，要是嫂子能出去说一声，就能给你免了。”

总之一句话，姓温的就时时刻刻准备在别人身上占便宜，你也说了那是豆妈的姐夫，怎么你家欠取暖费还要叫人家取说给免了？你合计什么来着？

所有的好事儿都是围着你在转的。

温季如这下一听，怎么又是红豆家啊。

温奶奶给豆爸打电话，说是让豆爸跟豆妈好好说说。

“你说你妹妹你就看着不管啊，过去你家条件不行就算了，现在条件这么好，你就帮着她一把，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嘛？你眼睁睁看着她冬天挨冻？”

温奶奶一说，豆爸心里也跟温平军似的，一想温季如那样，算了自己也别跟她一般计较了，晚上睡觉就跟豆妈说了。

“睡了没？”

豆妈翻个身，最近腰有点疼，干活干多了，腰一直不得劲儿想着哪天去医院看看去，别在耽误了。

“没睡呢。”

豆妈说自己腰疼，豆爸就起来给她按腰，本来豆妈还纳闷呢，这人今天这么奇怪？还给自己按摩？

结果豆爸一张嘴，豆妈马上轻飘飘就扔过去一句，她懒得理他。

“行啊。”

豆爸一喜，不过豆妈马上又说了一句，顺便起身推开豆爸，她就说好好的给自己按摩。

“你要说你自己跟我姐夫说去，别想叫我说，还有我发现你们家人怎么那么可笑呢？我姐夫管这片她钱不交，她怎么就没想着打的是谁的脸呢？现在我姐夫都转走了，不在这片了，你叫他去跟人家说把你妹妹暖气费给免了，温季如是谁啊？温季如是我姐夫小姨子还是亲女儿啊？”

豆妈一顿给豆爸臭，你自己不知道好赖，你就别怨我说你，我说什么你都得受着，你活该啊，你不是为别人想嘛。

这事儿豆妈说道这里就算了，豆爸愿意开口去求他就去求吧，豆妈都能想到自己姐夫一开口估计就没有好话。

豆爸想来想去还是没有给姨夫打电话，他特别惧姨夫这人，轻易都不愿意坐在一起，觉得姨夫太压人了。

刘明朗回来，豆妈干活的时候就跟刘明朗说了，她没人抱怨啊。

“我就说你大哥这人缺心眼，傻子，还挂着他那个妹妹呢，人家挂着过他？看着他就来气。”

刘明朗劝豆妈不要生气了，豆妈说我都懒得去看他，看见他就火大。

＊

红豆每天排排舞，准时准点的回家，豆妈给闺女办了一身健身卡和美容卡要求她有时间就去做做，别耽误了，到底是女孩子要在脸上花些钱和功夫的，有时候陈爽会来，陈爽说了，我是怕红豆姐孤单。

格林走了，豆爸的意思你要是喜欢，你就养条狗吧，结果红豆什么都没养，经历过一次就够了，那种离别她不想在来一次了，就格林那么一次，一辈子心上都是有伤口的。

见格林最后的一面，红豆有时候晚上自己睡不着的时候想想就掉眼泪，不知道它现在生活的好不好，不知道它挨饿了没有，也不知道它有没有生病，心里很多的牵挂，这种时候她就不能休息，必须要做一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心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

吴晓明是偶然在饭馆见到红豆的，老太太喜欢吃这家的面，可是现在天冷她也不愿意让老太太过来，就自己过来给买，红豆就坐在靠边的窗子，吃面条呢，吃的满脸都是汗，可能是辣，还一口一口往里送。

吴晓明走过去，站在桌边，红豆看着有人停下来以为是要拼桌呢，就打算往里面让让，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是吴晓明了，吃了一惊，被嘴巴里的面给烫了一下，起身，对着吴晓明笑笑。

正好对面的人吃完了走了，吴晓明坐下身，坐在红豆的对面，让她坐。

“前几天我去看了狼图腾，跳的真好。”

吴晓明不怎么懂舞蹈，但是还是觉得很好，她看那个再见格林的节目了，是的，红豆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姑娘，这些她都知道，可是也挺固执的，你说自己找了她这么多次，愣是一次都没有见自己，害怕自己吗？

吴晓明想跟红豆好好说说，可是环境太差了，到处都是人，再说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她说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说话，红豆拒绝了。

红豆从大衣里拿出来自己的本子，写完之后推到吴晓明的身边。

“对不起阿姨，我真的是太猛了，吃完了面我就要回去了，我时间不多，我不能陪你了。”

推过去之后自己又吃了两口喝了一口汤拿着面巾纸擦嘴起身就走了，吴晓明无限的惆怅，是啊，人家现在是舞蹈家了，是出名了，还能在乎李政嘛。

条件不一样了，当初要是说红豆还要攀李政家庭的心，现在红豆钱也不少，也有名气，还需要什么啊？

吴晓明给老太太买了面送到家，就跟老太太感叹的说了一句，意思有点惆怅，你看过去什么态度，现在态度都变了。

老太太不以为然，跳的再好，也就是一个跳舞的。

“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以为自己出名了就了不得了？这样的人就不能要她，你看前后的态度？那时候让他们分，怎么说都不行，现在呢？有名气了有钱了不在乎了是吧。”

老太太这人说话有点叼的。

吴晓明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家了，晚上李丹阳买了一些吃的给送过来，吴晓明说你送什么啊，家里什么没有。

“我看三姨夫喜欢吃，就给送过来了，三姨我有个同学人不错，李政有没有……”

李丹阳想做媒，觉得自己同学那人也不错，稳稳当当的，家庭也不错，上学的时候她同学就是高干家庭，她们是最近才联系上的，李丹阳说了李政的情况，总体而言李政找女朋友那很简单，光是外表就容易找。

吴晓明说行，回来我问问他。

李丹阳亲自给做的，吴晓明说不用，自己家保姆就能做，李丹阳笑。

“味道不一样的，这是我的独家秘方。”

李景辉回来，看见李丹阳就笑了，觉得这孩子真是会来事儿，特别懂事。

叫李丹阳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吴晓明把李丹阳说的事情说了一下，主要是女方家的条件，因为要介绍给李政，李丹阳说的很是详细，她问的时候就问清楚了。

李景辉一听，觉得挺好的，可以看看啊，李政现在年纪可以处朋友然后好的话开春就可以结婚嘛。

吴晓明心里打鼓，李政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同意呢。

果然晚上李政晚上回来，说不看，李景辉当场就发飙了对着李政去的。

“你还想着人家呢？你妈今天看见她，你妈说聊聊，人家说什么没时间，果然就是没有教养的东西，我跟你妈说了，别弄那些没用的，我们家的门她一个聋子就别想进来，你在为谁守呢？”

要是过去听见这话李政早就火了，今天很平静，就坐在那里苹果拿在手里一直转也没吃。

“你站住，我问你，看不看？”

李景辉这个子连李政肩膀都没到，跟着儿子较量上了。

“不看，我说过了，我陪着你和我妈过一辈子，就这么过，我们三个过。”

你说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能打，骂也没用，天天闹的鸡飞狗跳的，别人听见成什么了？

李景辉弄不过李政回头就跟吴晓明生气，就说吴晓明没有把孩子给交好，你说吴晓明能跟谁生气，就自己跟自己生气被，把自己气的够呛。吴晓明看着李政特别坚持的背影，知道完了，肯定是完了。

李丹阳那边还等信儿呢，结果这边给信儿了，说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