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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我与你说实话,得知你葬送十万大军,百姓纷纷内迁之后,满朝文武都在怒骂你啊……呃……呸,这群没卵子的东西,就会动动嘴皮子。”
魏忠贤满脸通红的趴在桌面上醉醺醺的道:“这辽东之地,早就成了是非地,无人敢来,周边兵将都在往朝中送礼,想要离开辽东周边,最好去南方避一避。”
“老弟你可能不信,这么大的大明,如今请战前来辽东的除了秦总兵与戚家军,竟然再无旁人。我大明以武立国,又不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大宋朝,如今能拿得出手的竟然只剩一女将与残破不堪的戚家军,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忠贤愤怒的敲击着桌面,他眼睛比脸蛋都要红,可见气成了什么样子。
曹昆笑着给魏忠贤倒酒:“魏大哥,秦总兵可是石柱秦良玉?”
“正是她……”魏忠贤闪过一丝复杂:“纠纠男儿身,堂堂大丈夫。保家卫国志,不及巾帼女。”
“大哥好文采。”
“老弟你笑话我,我魏忠贤大字不识一个,有什么文采。只是心头憋闷,脱口而出罢了。”
“哎,正因为灵光一闪,才能瞧得出大哥内心的愤愤不平。若非如此,岂能脱口而出?”
“老弟你说得对,老弟啊,你是不知我心头愤怒。我对秦总兵是仰慕的,我若得势,定要给她加官进爵,竖碑立传。想我等男儿七尺身,竟然靠一女子保家卫国,守护黎民,老哥哥心头就颇不是滋味。老弟,非是老哥看不起女子,但是自古以来女子纵横疆场的时代,那都是什么时代?老哥哥心头不忍啊,此乃亡国之兆也。这是整个天下的男人都靠不住,你说说,这还能有好吗?”
魏忠贤捶打着桌面发牢骚。
曹昆看的直乐呵,心说若是你真的得势,恐怕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不过曹昆又觉得有些不以为然。
因为大家都说历史上魏忠贤刚开始是极好的,得势之后想要与文官往来却被鄙视,因此才会越加疯狂,走向陌路。
坊间疯传,若是崇祯不杀魏忠贤,大明也不会如此缺钱。大明不缺钱,定然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但是魏忠贤的搞钱手段大多是加税和抄家弄来的,而且大头都分给了他手下鹰犬,他虽然充盈了国库,却也充盈了自己的私库。再加上不会用人,手下良莠不齐,一声九千岁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崇祯杀不杀魏忠贤,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大明从上到下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想要振兴,只有从上开始改革,肃清朝廷中心,如此才能有余力一点点推行地方,获得一线喘息。
魏忠贤的存在,只是从文官士大夫手中将银子抢过来,对百姓说是没有好处也不见得,因为文官贪污从地方到朝堂都划分明确,层层加码。到了百姓头上,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魏忠贤贪污却是一步到位,中间虽然也有吃拿卡要,却终究不会如文官那样多。说到底,对百姓有些好处,却也有限的很。因为百姓一穷二白,他的这点好处落在百姓头上,依旧不是百姓能够承受的。
万历搜刮,魏忠贤搜刮,等到魏忠贤没了文官得势,被压制那么久的文官越加疯狂的搜刮。因为若是不趁机多搜刮一点,万一皇帝反应过来,再扶持一个魏忠贤怎么办?
魏忠贤的死是注定的,他名声极大,一步步成为九千岁,这其中若是没有文官故意纵容的结果,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甚至他有如此权势,恐怕就是文官故意推他上去。毕竟若要人灭亡,必要人疯狂。搞斗争,老魏定然是斗不过文官的。
人都说木匠皇帝胸中自有韬略,知人善任,因此才故意扶持魏忠贤与满朝文武抗争。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这木匠皇帝就算有些智慧,却也没有用在正处之上。
他若真的有心,定然不会让客氏压在张嫣头上。家奴毕竟是家奴,家奴若是欺压女主人,那就本末倒置,规矩崩坏,一个规矩都不能维护的皇帝,又如何有能力去对抗满朝文武的算计?
也可能小皇帝是故意打破规矩,但是再如何装疯卖傻熊孩子,也应该将家中的规矩立起来。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自己家人都乱糟糟一片,又如何能治理偌大的大明国家?
所以从一个小年轻的心思来看的话,小皇帝定然是在大臣那里受到了不少的苦头,心中退缩,因此才推魏忠贤出来帮自己应付大臣。却不想魏忠贤抓住机会竟然开始反压大臣,而小皇帝躲在皇宫中外有魏忠贤遮风避雨,内有客氏哄着他玩,吹捧的他飘飘然不知所以,他也乐得没有烦恼逍遥自在。
也或许是看出了,这大明就算是没有自己,估计也能维持下去,因此才不愿意出头,任凭魏忠贤搅风搅雨。
说白了小皇帝或许是一个天才,但是心态却是不行。他碰了一鼻子灰觉得大臣太可恶,因此就退缩不敢在跟大臣斗下去。他无依无靠,刚好魏忠贤有能力有手腕,为他遮风避雨,客氏又能说会道会哄孩子,这小皇帝也乐得享受。
从历史记载来看,恐怕小皇帝是一个依恋极强的人,魏忠贤是他身边老人,客氏是他奶娘,都可谓是他的亲人。如果抛开地位与身份不说,这两人就相当于养父养母的身份,试问一个在外碰了一鼻子灰的孩子碰到了养父养母能遮风避雨,他岂能不开心的躲在羽翼下安稳享受?
错就错在魏忠贤是个太监,客氏眼光浅薄。二人或许忠心,但是骤然发达,心态也多少会有改变。若是两人真的有操守的话,只要稍加引导,日日教诲,小皇帝也可能会痛改前非,重新振作,真的有那么一丝机会成为英明军主。
只可惜他们一切权利都是来自小皇帝,哄着小皇帝是他们的本分。如此身份差距,也注定了他们不能教育小皇帝,而小皇帝无人管束,自然也就越加沉沦了。
说实话,若是小皇帝有崇祯的执着和信念,或者崇祯有小皇帝的聪慧与激灵,也或者二人合二为一,这大明究竟能怎么样,还真的说不准了。
因为大明的皇帝,从来都不是规矩的皇帝,不是按套路出牌的皇帝。
你见过几十年不上朝痴迷享受修仙却能将国家掌握在手心的皇帝吗?你见过一登基就跑出去想要领兵打仗结果被大臣封在城里的皇帝?你见过明明已经评判,但是就为了满足自己打仗的心思,又将叛贼老大放了非要亲手去抓的皇帝吗?
所以,这大明的皇帝本就是奇葩的,多种多样的。偏偏到了最后,又碰到了崇祯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若是崇祯有小皇帝这一份激灵和破罐子破摔的决心,有正德无法无天的胡闹心思,这大明说不定还真的能折腾起来也不一定。
只可惜崇祯有坚持,有自律,有骨气,有信念。却偏偏没有担当,没有厚颜无耻,没有他前辈的胡闹无法无天。
当然也有可能大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崇祯这些本性都被大明的危机压制了。他不敢动作,因为担心一个动作就会让大明分崩离析。也不敢有担当,因为他怕自己这个皇帝身上有了污点之后,会成为大明崩溃的根源。
所以不管怎么说,崇祯和小皇帝的性格都缺陷很大,若是两人能合二为一,说不定彼此性格融合之后,真的能成为中兴之君。有时候狗作者都会想,是不是这俩人本是一个人,结果意外的生成了两个,所以性格才会如此相背而驰。
当然,作者是历史小白,懂得问题不多,一切分析都是情绪的,做不得真。只是每次看这段历史都觉得有些懵逼,觉得大明不应该就这么简简单单没了。
魏忠贤醉倒了,他拉着曹昆的手臂醉醺醺的说道:“老弟,你诚心对待哥哥,哥哥也诚心对你。等哥哥我发达了,定然调秦总兵来关外帮你。到时候,要兵给兵,要钱给钱。哥哥要将这大明最会打仗的女将调来帮你建功立业,只希望秦总兵能坚持到那时候吧……”
曹昆脸色沉重的将魏忠贤送去休息,说到秦良玉,他忽然想起一事。秦良玉和戚家军本来要支援几路大军的,但是大军败的太快,他们半路都没走到,这战争已经结束了。
于是秦良玉等人就尴尬了,停在半路明明没有参与其中,还要被朝中文官问罪。可怜他们开拔的银子都是自己掏腰包,不仅没有获得封赏反而还有罪了,这去哪说理去。
说白了秦良玉再会打仗也仅仅是一个女人罢了,这年头的文官都自命不凡,武将地位不高却也不愿意被女人压在头上。但是偏偏秦良玉立功无数,名声极大,压的天下大多数武将和文官抬不起头。
这就是取祸之源了,也因此她立功无数到头来直到大明覆灭,却依旧只是一个总兵。
我们爷们都在摆烂,你们女人凭什么这么牛逼?
还铿锵玫瑰?
还巾帼英雄?
你这不是打我们爷们的脸吗?
踢球踢……不是,打仗打仗,打恁酿的仗。
不打仗就不会输,不输就没有罪过,这秦良玉会不会做官啊?
再说了,到了非要打的时候,大家一起输好不好?
凭什么我们爷们输了,你一个女人还非要打赢,你这是按的什么心嘛。
说说朝中文武脸上无光感觉被打脸,就算是曹昆想到这种事情,脸上都火辣辣一阵滚烫。
他麻溜的走出后院:“罗青峰。”
罗青峰赶紧跑过来:“公子。”
曹昆点了点头:“沈阳城还有多少粮草多少银子?”
“公子,银子堆积如山,粮草也堆积如山啊,你问我多少,我算不过来。”
“这么多?”
“那可不是,抄家了那么多,给百姓的只是小部分,咱们才拿的大头。”
曹昆一拍大腿:“这么说我也算是贪官了?不对,老子都不是官,算不得贪官。”
罗青峰眨巴一下眼睛:“公子说的好有道理。”
曹昆笑道:“你带人押解十万两银子以及粮草……额……押解多少粮草?”曹昆说到这里,忽然一呆抓了抓头发:“话说秦良玉和戚家军好像就几千人吧?这按照五千人的份……应该给她们多少吃的?”
罗青峰看到曹昆抓头,他也开始抓头:“这……我也不懂啊。公子,不如找杨老头问问?”
曹昆黑着脸:“问个屁,他们这些读书人心都黑的很。我去问他们,指不定心里怎么笑话我呢。你多带点给秦总兵和戚家军送去,就说我林平之仰慕他们名声,请他们来共商大事。”
“好嘞,不过公子啊,城里就八千来士兵了,我要是带走人,这沈阳城怎么办?”
曹昆挥了挥手:“你别管,鞑子来了我跑就是了。老子有轻功,还能跑不过鞑子?至于城里的百姓,说不定他们还渴望鞑子来呢,关我屁事。”
“若是秦总兵愿意来,就让秦总兵镇守沈阳城,这样老子就算是解脱了,到时候带着你们打草谷去。”
罗青峰喊人装车去了,当漫长的车队通过城门,远处的天边一行人忽然出现在罗青峰瞳孔内。他站在马背上仰起头看去,却见这行人并不多,车队多的还是马车。周边只有十几骑护送,并不像是偷袭的样子。
罗青峰赶紧派人通知曹昆,自己却带着上百人迎了上去。到了跟前,却瞧见是十几个鞑子骑兵,罗青峰神色戒备的一扬手,身后士兵顿时拉弓瞄准。
范文程听到动静,麻溜的爬出车厢抱拳说道:“前方可是林公子麾下英雄?在下范文程,代表大金而来。”
“你是汉人?”
“非也非也,英雄狭隘了。大金也是我九州后裔,曾经入住中原多年。我等血脉融合,早已不分彼此,英雄又何必分什么汉人金人?做人嘛,重要的是心胸开阔,胸怀远大。”
罗青峰听闻此言心头忍不住有些堵得慌,他骑马上前一把抓住范范文程肩膀嗯在马背上,呛的一声腰刀出窍往对方胸口一摁:“我瞧你瘦不拉几,这胸膛也没有多大。不如老子给你剥开摊平,到时候定然能跑马,肯定是大很多。”
范文程吓得脸色苍白:“英雄莫要动手,小可要求见林公子,此乃给林公子送……美人的。”
最后三个字他声音极小,罗青峰却听的真切。他惊讶的驱赶战马到了马车前,用腰刀撩起帘子伸头看去。
却瞧见马车内一个高傲的女子玉手抓着小马鞭,对着他脑袋就甩了过来。
嘭。
幸亏罗青峰躲得快,这马鞭摔在侧壁上,发出巨响,可见力气多大。
“无知愚蠢卑鄙的下贱之人,再敢多看一眼,本夫人挖了你的眼珠子。”
我曹。
罗青峰听到这声音,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再想到那小马鞭,竟然浑身颤抖起来。
“好烈的性子。”罗青峰舔着嘴唇说道,双眼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差点被打的我,竟然莫名很刺激。”
范文程躺在马背之上满脸讨好:“英雄,可否带小可前往沈阳城?夫人迫不及待想要见见林公子……”
“我家公子刚好无事,不过要收了你们的刀兵和战马。”
“应有之理。”
鞑子十几个骑兵根本不敢反抗,被缴械之后徒步跟随,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这才到了城门处。
密密麻麻的车队排成一条线,已经彻底的出城了。范文程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敢问英雄,你们是要离开沈阳城吗?”
罗青峰漫不经心:“离开干什么,这些都是银子和粮草,公子说要拉走。”
范文程心头一惊不敢再问,他入城之后,却发现城门处无人把守,街道上也没人巡逻,就像是沈阳城没有兵了一样。范文程再一想辽东各地,顿时目光骇然:“这林平之好的手笔,竟然将辽东搞的空无一人,宛若荒地。若是我大金出兵,长途跋涉,却路上无法获得补给,这可如何是好?”
范文程面沉如水,若是别的国家还好,这么多土地绝对是好东西。但是对于大金来说,这可不是好事情。因为大金没人,这些土地无法占据。而且,还可能会引来草原人的窥视,若是草原人霸占此地,大金怎么办?
就这么心事重重的来到经略府邸,竟然无人迎接。范文程也不生气,弯腰恭迎哲哲下车,随即跟着罗青峰直入大厅。
来到门前,却瞧见曹昆双手捉刀放在身后,正大咧咧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范文程赶紧小跑到跟前:“小可范文程,见过林公子、”
“范文程?”曹昆吃了一惊,仔细打量眼前的文人,不想一日之间竟然遇到了两个历史名人。
“林公子听说过小可?”
范文程好奇的询问。
曹昆面无表情的摇头:“并无有,你所为何事?”
范文程压低声音,偷偷的一指哲哲说道:“林公子,此乃我家八福晋,她乃是大玉儿福晋的亲姑姑。听闻玉儿福晋如今跟随林公子,八福晋亲情难舍,苦求良久,非要亲自送嫁妆上门,并且还想陪伴玉儿夫人一段时间,林公子可否给了方便。”
曹昆再次惊讶了,抬起头瞧着哲哲。却见这女人提着小马鞭,高高的扬起下巴,她面无表情,一副人上人的高傲姿态。
曹昆神色古怪:“你们是送嫁妆来的?好叫你知道,本公子并未打算迎娶大玉儿,她……”
“公子,我大明礼仪之邦,哲哲夫人亲情难舍,您总不能一点脸面都不给吧。她可是大玉儿的亲姑姑哦……是亲姑姑哦……”
“咳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小可没有什么意思。”
“我总感觉你在暗示我什么。”
“公子想错了,小可只是说,哲哲夫人是玉儿福晋的亲姑姑,两人情如姐妹,感情极好,以前未嫁人时候,可是经常共同就寝,抵足而眠的。”
“……”
你还说你没暗示?
曹昆舔了舔嘴唇,扭头打量着哲哲的身段,却猛然心头一跳,这可比大玉儿成熟许多。尤其是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微微扬起的下巴,手持小马鞭不断砸这手心的高傲,每一下都动人心魄。
曹昆心头一跳:“好,本公子答应了。”
“如此,小可请夫人过来见礼。好叫公子知道,我大金女子行礼别具别具一格,公子莫要紧张。”范文程鄙夷的看了眼曹昆,随即又妒忌的看了看曹昆。他这才弯腰告退,跑到哲哲身边:“夫人,见礼吧。”
哲哲点头,面无表情。
范文程不放心的说道:“福晋,您若是没学会,用咱们大金的礼仪也行。”
哲哲皱眉:“胡说八道什么,我岂能给八爷丢人?你这奴才一边去看着,本夫人虽然还未完全掌握,却已经学会很多,简单的见礼还是懂的。”
她挥舞着马鞭一鞭子摔在范文程胳膊上,顿时疼的范文程连连闪开。
哲哲冷哼一声,高傲无比的仰着下巴走到曹昆面前,手里的小马鞭一下一下拍打手掌心,她面无表情,目光冷漠,宛若看蝼蚁一般高高在上。
曹昆看的心头嘀咕,尤其是瞧着这马鞭,看着这表情,心头有一股直觉,这女人不会给自己一鞭子吧?
我曹,都是老子抽别人,岂能被人抽?
就在这时,哲哲忽然高傲的一撩裙摆跪下去,她额头触碰地面,双手高举马鞭:“哲哲见过林公子。”
曹昆惊呆了,满脸懵逼的看了看马鞭,又看了看哲哲,曹昆蹬蹬蹬的后退,他有些慌。
就在这时,范文程在远处伸手虚抓。
曹昆顿时恍然大悟,他伸手抓起马鞭捏在掌心,心头嘀咕这大金的规矩好奇葩,见面就磕头送马鞭,这是干什么?难道还要打几下?
不过想到这高傲无比的女人刚才还给他要打人的错觉,如今却忽然跪下送上马鞭,曹昆只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触动从脚底涌泉穴一路狂奔蔓延双腿,整个人都爽的激灵灵一个寒颤,就跟大夏天吃了冰棍一般舒坦。
哲哲察觉马鞭被取走,于是双手撑地膝行上前,眼看就要撞上曹昆。曹昆还以为要行刺,正要躲开。却不想哲哲一手抓住他脚踝往前一拉,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公子,我家夫人的礼仪可否标准?”曹昆正莫名其妙想要拉对方起来,范文程忽然到了跟前,笑呵呵的说道。
曹昆心说你们大金的礼仪我又不懂,你问我标不标准我能知道?不过远来是客,人家这么恭敬的行这如此复杂的礼仪,曹昆怎么也要给个面子:“不错,很不错。”
确实不错啊,还亲脚背。
这是哪门子的礼仪?
范文程微微一笑:“如此,还请公子还礼。”
曹昆懵逼了,心里有些慌。他吞了吞口水紧张的看着范文程,手心都出汗了。
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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