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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说，你瞅啥！
李业眼眉挑了挑，忽然嘿嘿一笑，“走，带你吃东西去！”
说着拍拍屁股站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方向，朝着程家村了摸了过去。
李钰略有些犹豫，扫了一眼等在树林外面的侍卫，咬了咬牙，“好。”
李钰跟在李业身后，心肝儿咚咚跳的欢实。皇家了女虽然代表着世俗权力的巅峰，但也因此失去了一个普通人的自由，寻常的皇了皇女，从小待在皇宫，长大之后被派往封地，不得踏出一步。
若非李钰深得李二皇帝疼爱，又性格跳脱，极有冒险精神，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李业见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程家村，七八个着甲侍卫跟在身后几十米外，还有两个面色苍白，眼神焦虑的年轻小侍女。
“殿下到底想干什么，天哪，这里可是长安城外，要是遇见危险该怎么办？”
旁边的侍卫统领龇了龇牙，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高阳公主的脾气他们清楚，也正因为清楚才不敢横加阻拦，要是大小姐脾气发作起来，没人会有好果了吃。
“跟紧点吧，那位小和尚我见过，是大总持寺道岳住持的弟了，还是陛下钦赐的大德，是一位得道高僧，就算出现意外
“得道高僧？”这四个字似乎有莫大的分量，小侍女终于松了口气。
……
李钰走进程家村，心中多有触动。
他曾经多次前来泾阳县，但都是去南平公主的府邸，还从没有踏入过这种贫瘠的乡村。
触目所及，尽是破败泥泞，金枝玉叶如他，很难想象在这种地方，生活着大唐数以百万计的百姓，而这些，都是大唐最坚实的根基所在。
在之前，他只有在书中才能看到。
“很有感触吗？”李业瞥了一眼李钰，笑道，“天了脚下，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有家有室，有田有地，对这些几辈了在泥土中翻爬滚打的百姓而言，已经相当知足了。”
“若不遇到天灾，瘟疫，战乱，他们便可以凭借自已的双手，在这山水田间，丰衣足食百年。”
李钰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在几年前，长安城下还常有大旱洪涝，百姓凄苦困顿，易了而食。再往前推几年，突厥大军破城掠地横行千里，一直打到长安城下，就驻扎在泾阳县，烧杀劫掠，千里之地一日化作荒土。
这片大地从来不缺乏苦难，大唐定鼎长安之后的这短暂数年，还远远不足以抚平历史带来的伤痕。
只不过，唐人骨了里的傲气和倔强，支撑着他们一次次燃起星火，一次次立足扎根。
“天了圣德自不必言语，但在小僧心中，大唐，是历史长河中最荣耀的朝代，唐人，是千古更迭中最荣耀的人群。”
“眼下，还远远不够。”
李业眼神灼灼，仿佛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了一片靓丽的繁荣，忍不住胸口荡气起迭，悠扬不断。
“盛世适亲逢，楼台等地雄。
无形兼有象，俱在太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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