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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杰有些于心不忍的把老汉扶起来,对他宽慰道:“老人家,人死如灯灭,你节哀顺变吧。”杜杰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疼痛感,当年他父母双亡的时候,差不多七天七夜没有动,就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敢乱动,不敢乱想。
老汉哭了好一会儿,最后虽然止住哭声,人却变得呆呆木木的,杜杰还想说两句宽慰他的话。但老汉却盯着护卫手上的刀喃喃道:“我没了指望,让我死了算了。”说完就跑过去夺刀。
护卫急忙往一边闪身,老汉一下没抓到,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杜杰急忙过来把老汉扶起来:“老人家,您别这样,您儿子在天之灵肯定也不想您这样。这样吧,既然你儿子已经不在军营,你跟我回崖山吧,我在天机门给你找个差事,以后养老送终,我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爷爷,杜杰实在于心不忍把老汉自己留在这里,想了想对着他说道:“老人家,随我回崖山,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老汉听到直摇头:“我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能再拖累公子了,公子还是让我去死了吧。公子……”
杜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用手将他架住。转身冲着彭贤左说道:“彭叔,我来西北大营的事也办的差不多了,我回雍州呆几天,后面就回中原了。”
“你也要走?”彭贤左没想到杜杰这么快就要走,但知道他还有要事在身,只能点头说道:“好吧,一路多保重,回头见到你爷爷,替我问好。老邱倒是好福气,跟着你爷爷回去了。让他给我留间屋子,回头我告老还乡的时候也去凑凑热闹。”
两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国师在一旁不住的打量老汉,像是有什么没想明白一样。
日头刚刚升起,杜杰先把国师送走,然后与彭贤左洒泪分别。彭贤左没让什么人送,只是给了杜杰二人一套马车。老汉刚刚止住悲声,见杜杰要给自己驾马,哪肯这样,急忙忙的跑到前面,非让杜杰坐到马车里面去。
杜杰见拗不过他,也只能答应,两人辞别众人,顺着来时的路,往雍州走去。
路上老汉不住的长吁短叹,感叹命运无常,感叹世道不公,感叹自己儿子英年早衰。最后说着说着,又开始骂异族人,说要不是他们非要趁机侵入,这西北怎么可能打仗,要是不打仗,自己现在说不准已经当上爷爷了。
最后老汉说的口渴,拿起水袋给自己来了口水喝,又冲着杜杰说道:“公子,人老了,就喜欢唠叨,公子不要烦我。公子喝口水吧。哎,公子,前面就是咱们认识的地方,公子饿了没,一会儿前面看看还有没有吃食。”
杜杰把马车的帘子掀开看了看,这马车走起来,倒是比牛车快的多,小半天的时间就又到了这里。杜杰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呼救之声
“救命……救命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声音急切,甚至有些声嘶力竭。杜杰拢了拢目光看向远方,就见一个女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往自己这边跑来,边跑边往回看,像是被什么人追赶者。
老汉急忙把车停了下来,他看着杜杰,似乎想问杜杰管还是不管。那女子又跑了一会儿,他后面终于出现了一个身穿五彩斑斓衣服的老头子,这老头子比老汉小不了几岁,也不着急女子的喊声,乐呵呵的在后面追着。
老汉像是上次被人吓怕了,见到这急忙往杜杰身后躲了躲。杜杰把老汉挡在身后,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没多时,女子的轮廓已经可以看清。等老汉看到女子的模样,惊呼了声:“翠儿!”
老汉也没跟杜杰说话,从马车上跳下来,迎着女子跑了过去。杜杰见老汉跑了过去,怕他自己吃亏,也跟着过去了。
女子正惊恐的看着身后,冷不丁听到前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再抬头看到老汉冲着她跑了过去,她大喜的喊道
“爹,爹是你吗?爹快救救我。”
听这话,女子竟然是这个老汉的闺女。
身后的老头子见前面忽然多出了两个人,脸色乐呵呵的表情明显变了变,他抬眼看了看老汉和杜杰,随即冷笑一声伸手就打出两支飞镖。老汉看到飞镖,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根本没有躲,下意识的抱住了头。
杜杰见两只飞镖射向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恼怒,见面什么都没说,就要置人于死地,这身后之人绝对不是良善之辈。他左手运气,打出两道飞虹,将飞镖击落。然后飞身跳到女子身前,把她和老汉都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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