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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德说“收到了,谢谢爸爸,谢谢二娘。”

康延欣拍了拍王怀德的头,说“想爸爸和二娘的时候就给我们写信,我要看看你写的字有没有进步。”

王怀德看着康延欣,说“我会的,二娘。”

王继忠最后看着王怀政说“怀政,你出生的时候,为父就不在身边,从小到大没有看过你一眼,我对不起你,没有抚养你,也没有教育你,你不要怪为父不体谅你,一见面就说你不对,你要把心放在正经事上,这么小就惦记着勾栏,将来还能干什么?”

王继忠一席话说得王怀政面红耳赤,低着头,眼泪汪汪的。

康延欣拉过王怀政的手,一边向王继忠使眼色,让他别说了。然后对王怀政说“怀政还小,二娘听你娘说家里数你最有孝心,对奶奶特别地好。”

王怀政投进康延欣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康延欣一边安抚,一边说“其实,听听曲,看看戏,也没有什么,戏里戏外都是人生,只要你从中学些好东西,也是好的。二娘这回送你一把琴,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康延欣说罢,取出琴,递给王怀政。

王怀政拿着琴,喜不自禁,他从小就喜欢摆弄这些玩意,对音乐有一定的造诣。但他今天看到这把琴时,却叫不出它的名字。那是一把两根弦&bsp&bsp琴。琴头像一匹马的头,琴腹为一个上窄下宽的方块。有点像胡琴,也是马尾做的弓弦。

王怀政说“二娘,这是什么琴?我从来没见过。”

康延欣说“契丹人都叫它‘朝尔’,我们因为它的头像马的头,就叫它马头琴。”

“马头琴,名字就很好听,二娘,你给我们拉一曲吧。”王怀德说。

康延欣笑着说“二娘的手生疏了,怕拉不好。”

王怀政说“拉吧,二娘,你教我怎么拉吧。”

康延欣听了,拿起马头琴,先将方法教给了王怀政。然后,正襟危坐,将马头琴抱在怀里,先将弓在弦上荡了两下,宛如一声问候,有如灵燕飞来,传出一两声呢喃,霎时,让人感觉到春天到了。接着,潺潺淙淙,仿佛一股清泉流出山谷,那么幽静,那么从容,就像雪山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庄重又安详。随即,琴声渐渐激烈,铮铮淙淙,如百川奔流,群马奔腾。琴声逐渐高昂,如千万人的呐喊。之后声音低沉下去,回复婉转,如泣如诉,哀痛欲绝。如歧路儿女,泪湿衣襟。

王继忠的衣襟早已湿了,他拉着陈湘萍的手说“湘萍,为夫无能,不能再陪你了,希望你多加保重,希望有缘再能见到你。”

陈湘萍也是泣不成声,拉过康延欣的手,把王继忠的手放进她的手里,说“妹妹,我把继忠交给你了。”

康延欣说“放心吧,大姐,你也要保重。”

陈湘萍只是哭,康延欣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时,来了两个军士,抬来一箱东西走过来,说“上将军,这是皇太后送给陈夫人的三千两白银,皇太后说,队伍马上就要开拔了,她就不来送夫人了,让你们早点准备,太后在瀛州等你们。”

王继忠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老马已经在穹庐外面等着,指挥着军士将箱子放进车内。

穹庐里的人都出来了,看见队伍正一拨一拨地走出营地,排成一条长长的龙,迤逦向北而去。

王继忠告诉两个军士说一会儿就出发,与皇太后在瀛州城下汇合。

军士说“上将军快点,听说瀛州城有点麻烦。”

王继忠吃了一惊,问“有什么麻烦?”

军士摇摇头,说“不清楚,据前哨回报,在路边发现了很多可疑的东西。”

“可疑的东西?什么可疑的东西?”王继忠紧张地问。

军士依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康延欣看见王继忠紧张的样子,连忙走过来,问“怎么了?继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王继忠装出轻松的样子,说“没事,就是队伍走得急了,有些混乱,皇太后有点不高兴。”

王继忠说罢,让军士去了。

王怀敏走过来,说“爸爸,不会有事的。”

王继忠笑着拍了拍王怀敏的肩膀,说“是的,不会有事的。”

这时,王怀敏眼角看见两个人走过来,连忙拔腿跑过去,接着王怀节,王怀德也跑过去了。

原来是韩制心、韩涤鲁来向他们告别的。他们先后拥抱了王家兄弟,然后走到陈湘萍面前,跪下,韩制心说“娘,制心就要走了,这一走可能再也见不到您了,请你多多保重,制心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娘的。”

陈湘萍连忙拉起来,含着眼泪,说“制心啊,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连夜追赶我们,我们一家人就一辈子见不到面了,是你帮娘完成了心愿,娘,也没有什么感谢你的,让娘好好抱抱你吧。”

韩制心叫了一声“娘”,便投进陈湘萍的怀里。

好久,陈湘萍才松开手,擦掉韩制心脸上的泪水,说“制心,有空到汴梁来玩,娘给你做好吃的。”

韩制心点了点头,转身又和王家兄弟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依依不舍地和韩涤鲁一起离开了。

陈湘萍目送韩制心离开,回头朝王继忠不好意思地一笑。

康延欣笑着说“大姐的福气真好,这次来平白无故地捡了一个儿子,这不是赚大了。”

陈湘萍说“说实在的,从前,我一直恨着契丹人,觉得他们都是万恶不赦的坏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像皇太后,制心,涤鲁,还有你都是很好的的人,现在,要走了,真是舍不得。”

康延欣说“要不就不走了,我也舍不得你,还有他,更舍不得你。”

康延欣说罢,朝王继忠努了努嘴。

王继忠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军士说的话还在耳边,瀛州那边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会不会发生什么冲突?契丹军在这里吃了大亏,宋军也损失惨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若果真的打起来,该怎么办?那千辛万苦得来的和平,会不会就此毁于一旦?战端再开,又有多少黎民死于非命。

不,一定要阻止战争。王继忠几乎要催促陈湘萍上路了。

这时,侍卫已经收拾好了帐篷和里面的东西,都装上&bsp&bsp车,老马也将怀敏的那匹马牵过来了,康延欣送给怀节的马,侍卫也牵到这里,见到怀敏的马,立刻兴奋起来,跑过去挨挨擦擦,亲热的不得了。

王继忠半天不说话了,看着老马将马套进车轭里。

陈湘萍看着王继忠,忽然,发现他像变了一个人,面色看起来有些冷峻和忧虑,她不禁有些担心了。问康延欣“他今天怎么了?”

康延欣说“没事,你们要走了,舍不得。”

陈湘萍有些不相信,走过去,问“继忠,出什么事了?”

王继忠看了陈湘萍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都弄好了?上车吧。”

陈湘萍看着王继忠失魂的样子,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王继忠这才回过神来,说“没事,就昨晚没有睡好,有点疲倦。”

陈湘萍听了,脸涨红了,低声说“等一会儿,我们走了,你就在车上,好好地睡一觉。”

王继忠说“是的,我现在就有这个习惯,爱在车上睡觉。”

老马套好马,走过来,说“王大人,公主,车已经套好了,可以上路了。”

王继忠说“马大哥,这次你几次三番地来回奔波,真是太辛苦你了,你的这份恩情,王继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老马连忙说“大人,要说恩情,你们王家才是我的大恩人,在汴梁托你们的福,在这里又承你和公主的福,给了我那么多的钱物,我老马这趟是赚大了,谢谢你们。”

王继忠说“马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回到汴梁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我大哥,他会帮忙的。”

老马千恩万谢,坐上驭座。

王怀敏,王怀德,王怀政依次向王继忠,康延欣叩头,告辞,走进马车。王怀节叩了头,跃上自己的马背。别人都是眼泪汪汪的,只有他神采飞扬,一副大将军的模样,还特别问了一声“二娘,我跟我爸谁更威风?”

康延欣笑道“当然儿子比老子更强。”

王怀节愈是得意。

要上车了,陈湘萍走到车门口,转过身来,看着王继忠,说“你的腿要保暖,北方风大,不要冻着了。”

王继忠点头道“我知道,你也要保重。”

陈湘萍上了车,眼睛一花,一只脚没有站稳,险些摔倒,王继忠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问“湘萍,你是不是晕了?”

陈湘萍摇摇头,说“不是,脚没有踩稳。”

王继忠扶着她,走进车内,叮嘱怀敏兄弟,让他们照顾好陈湘萍,然后,朝老马挥了挥手。

老马抖动了缰绳,车动了。

王继忠、康延欣跟着马车,送到大路上,站在路口,目送马车渐行渐远。不知不觉,王继忠的眼睛模糊了,看不清马车。

这时,从马车里传来一阵马头琴的声音,王继忠和康延欣都愣住了,听其曲哀婉曲折,悲伤苍凉,原来马车内正演奏着《胡笳十八拍》,王继忠再也克制不住悲痛的心情,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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