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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绪处理完政事,就来找菩萨哥,但菩萨哥近来有些心不在焉。耶律隆绪觉得菩萨哥好像在敷衍他。
平时,菩萨哥每次见到他时,总是满心欢喜,柔情蜜意,陪他聊天,散步,下棋,听他作诗,弹曲,一唱一和,非常快活。
可这两天,菩萨哥总是慢半拍,跟不上节奏,常常看着什么地方出神,问她,她却说什么也没看。也许她的确什么也没看见。有一回,耶律隆绪见她盯着一个桃子看,过来一会儿,便问那桃子是绿还是红。她就答错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耶律隆绪问了几回,菩萨哥都没告诉他。
今天,耶律隆绪下朝后就直接来找菩萨哥,奴婢见了他后,忙要进去通报,却被他喝止不动。他悄悄地走进宫中,只见菩萨哥坐在书案后面,拿着笔画着什么。
耶律隆绪悄悄地走过去,站在菩萨哥的背后。原来菩萨哥在画一座佛塔。
耶律隆绪呆住了,凝望着菩萨哥画的那座佛塔,泪水潸潸而下,不禁泣不成声。
菩萨哥一惊,回头看见耶律隆绪,连忙一把将画稿揉成一团。耶律隆绪拿过画稿,仔细地展开,泪眼婆娑地说:“像,真像。”
菩萨哥拿开画稿,说:“皇上,你还是别看了。”
耶律隆绪说:“你这几天就是在画它。”
菩萨哥说:“臣妾无所事事,随便画着玩。”
耶律隆绪看着画稿说:“可惜,真可惜。”说罢,走出宫去。
菩萨哥站在宫门口,望着耶律隆绪一步一步地走开,他看起来有些佝偻,像负重的骆驼。菩萨哥眼圈红了。
这些日子,菩萨哥都在画释迦佛塔,凭着她残存的记忆想复原佛塔的原样。但是,她觉得非常艰难,虽然她能画出一模一样的佛塔外貌,却不能对里面的构造进行准确的测算。她每天就在屋里画呀算呀,每天都被此事弄得烦恼不已,越到后面,问题越复杂,问题越来越多。她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一个魔圈之中,不能出来。
还有一个困扰她的大问题,就是皇上对张瑗的情感,让她嫉妒又不安。虽然,这个情敌已经消失了,但她依然觉得她还在,而且无处不在。
虽然皇上每天都来看她,陪她聊天,玩耍,但他好像总把她当成张瑗,或者,把她与张瑗相比,这让菩萨哥几乎愤怒了。他明明知道她不会作诗,却总要她写诗,还说教她作,还预备给她请一个老师。这是干什么?分明是要把她变成张瑗。
后来,菩萨哥简直忍无可忍了,只好说:“皇上,你不要白费心思了,你要的臣妾做不到,臣妾也不想做。”
耶律隆绪愣了一下,说:“哦,那就唱支歌吧。”
菩萨哥知道耶律隆绪放不下张瑗,而佛塔正是纪念张瑗的最好方法,菩萨哥就暗暗地画着佛塔,计算,绘制佛塔的构造,准备到时候重建,给耶律隆绪一个惊喜,也算帮助他完成心里的愿望。
为了不让耶律隆绪看到了伤心,她只是偷偷地画,将一张张画稿藏起来,可是,因为一心想着佛塔而没有心思伺候皇上,菩萨哥很烦心,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皇上会不会因此疏远她。但皇上并没有疏远她,反而给了他一层神秘的面纱,惹得皇上想揭开这个秘密。秘密被发现了,菩萨哥也看见了皇上心思,他们都伤心极了。
菩萨哥追上耶律隆绪,与他并排走着。
耶律隆绪回头看了看菩萨哥,似乎不认识她,说:“你跟着朕干什么?”
菩萨哥说:“臣妾有话对皇上说。”
“你想说什么?”
菩萨哥看着耶律隆绪,好像有一肚子话要对他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似乎所有的话都是无用的废话,有些已经是她说过很多次,现在说无非是旧话重提。而且,她看到皇上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菩萨哥说:“没什么,臣妾就是想陪皇上走走。”
耶律隆绪说:“走,到哪里走?”
菩萨哥看了看天,说:“要不我们去潢川边走走?”
耶律隆绪也朝天上望了一眼,说:“不,朕不去,朕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
菩萨哥知道耶律隆绪没有心思出去,也不强劝,只好说:“那好,皇上忙去吧,臣妾告退。”
菩萨哥回到宫里,不一会儿,耶律隆绪又过来了。
菩萨哥迎上去,说:“皇上这么快就忙好了?”
耶律隆绪说:“好了,怎么样?佛塔画的怎么样?”
菩萨哥说:“原来皇上惦记着佛塔,才来臣妾这里的。”
耶律隆绪说:“朕是来看契丹大美女的大作的。”
菩萨哥久久地看着耶律隆绪,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注满了悲哀,但脸上努力地想显示着轻松,愉快的心情。
菩萨哥走到耶律隆绪身边,抓着他的手,说:“皇上想张瑗了?”
耶律隆绪没有说什么,眼里闪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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