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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两人并肩坐着，宋知鸢将她小声嘀咕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和爱丽丝提过她跟周祈川的过往。
时言更不可能告诉别人。
对上她审视的目光，爱丽丝眼神有些躲闪，心虚道，「我没说什么呀，你听错了。」
宋知鸢没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爱丽丝是个没什么心机城府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她又有愧，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知鸢，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道歉的话出口之后，爱丽丝像是卸掉了所有的压力，把卓牧找到她并且要求她和宋知鸢做好友，顺便暗中「照顾」的始末都说了出来。
宋知鸢听完就笑了，「是监视吧。」
「是，但也不是。」爱丽丝不想再骗下去，干脆都实话实话。
但她也害怕，会因此失去宋知鸢这个朋友。
虽然接近她的时候，确实是别有目的，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喜欢上了这个来自他国的善良姑娘。
试想一下，这么漂亮且优秀的人做自己的朋友，是一件哪怕是做梦都值得人高兴的事情好不好！
几个月的相处，宋知鸢也大概知道爱丽丝的性格，此刻听到她这么说，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什么都跟我实话实说，就不怕那边知道了怪你违约吗？」
闻言，爱丽丝一脸不屑，「爱怎么说怎么说，老娘不伺候了。」
怕宋知鸢不相信，她赶紧扒拉出自己的黑名单，亮给她看。
明白她的诚意，但宋知鸢现在却没心情和她多说什么。
她在想，这段时间里，周祈川究竟从爱丽丝的口中知道了多少消息。
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又干嘛要整这么一出？
看宋知鸢脸色不好看，爱丽丝担心极了，忐忑道，「知鸢，要不你骂我两句吧，打我一顿也行，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宋知鸢垂眸，心中乱的很。
爱丽丝不信，率先坦白道，「知鸢，当初见钱眼开答应卓牧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我把之前给他发过的消息都给你看！」
说着，她不等宋知鸢拒绝，就找到之前的聊天记录把手机塞给了她。
上面聊得，大多是宋知鸢在学校的心情，包括每天吃的东西，事无巨细。
但关于她跟时言的事情，爱丽丝一个字都没说，只说那段时间她对心理学感兴趣，她们会一起去听公开课。
所以那个舞会周祈川会来，真的只是巧合。
看着上面最后一条消息截止的日子，宋知鸢忽然笑了，「爱丽丝，你不用紧张，我真的没怪你。」
「真的？」爱丽丝还是有些忐忑，她现在特别后悔，当初不该贪那笔钱。
虽然，她真的很需要。
宋知鸢轻笑，「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回复的那些话并没有伤害到我，我为什么要怪你？」
听到她这么说，爱丽丝终于放下心来，靠在她的肩膀蹭了蹭，「知鸢，你真好，那种渣男才配不上你！」
「他不渣，渣的是我。」宋知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驳的话完全是脱口而出。
等她反应过来，爱丽丝已经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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