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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忍受的痛楚,落在他的身上,不过使他的脸色更苍白了一点,脸庞之上更多了几回抽搐而已。
又是一阵山风袭来,无数细长的松针被纷纷扬扬的席卷至半空中,然后在空中略作停顿,像是无数支利箭在无形的弦上拉了个满弓,带着轻微的尖啸声,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无论每根松针破空而来的尖啸声有多轻微,可无数支松针发出的声响融合在起,最后形成的声浪极为澎湃极为浩大,将山风在林间穿行的咆哮声也尽都比了下去。
面对这一波更为强大更为致密的松针箭雨,江离没有想着找地方遮蔽,更没有如前一般的抱头蹲下,而是用力的撇了撇嘴唇,向着天空之上用力的比了比自己的中指。
大概是感应到了这来自地上蝼蚁的鄙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在苍穹之上惊起,像是在庄严宣告,又像是在恶毒诅咒,一时间浓云密布,狂风大作,无数松针铺天盖地而来。
历经风雨,好不容易站在山巅之上的江离,咧着嘴得意而放肆的笑了笑,却是因为牵动了两根对穿了脸颊的松针,痛得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两下。
不用看江离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极其的狼狈,甚至于应该有些好笑。他的衣服早已破成丝缕,被江离胡乱的扯下围在了腰间,看起来便像个荒原之上的野人。不要说那些深埋于自己体内不得见的千根万根松针,光是露在自己肌肤之外的那些,便让此刻的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豪猪。
想到这里,他胡乱的在头顶上摸索了一阵,将那些扎入他头骨之上的松针满把的拔下,愤愤的掷在地上,又狠狠地用一只肿胀得不成样子的脚,狠狠地碾了又碾。
江离嘟囔着咒骂了一通,这才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层峦叠嶂云卷云舒,望着那轮没有遮蔽的太阳挂在天边,用四处漏风含糊不清的声音大声的宣告道,“我来啦!”
然后,他双足一顿,张开双臂,扑向了山下的一片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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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慢慢的醒来,全身酸软的她并不想就此睁开眼睛,但是宿醉之后头疼欲裂的感觉,使得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刚才的梦境接续下去。
那是一个极为香甜的梦。
梦里面自己还只是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女孩,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听她讲神仙鬼怪的故事。妈妈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比天上的云朵还要柔软。
她贪婪的望着妈妈的脸庞,妈妈的脸长的那么漂亮,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画儿,怎么看都看不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记不住她的模样,一转头就忘得干干净净。
真是苦恼。
妈妈低下头,轻吻在自己粉嫩的脸蛋上,温柔的鼻息拂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她开心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
然后便笑着醒了。
醒了之后的李真微有些着恼,早知道能够梦见自己的妈妈,说什么昨日也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按说昨日嬷嬷请吃饭,都是些小姐妹们,怎么自己就把自己喝倒了呢。
她揉着脑袋呻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体,大腿处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顿时清醒过来。
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之上,只是无论是这张床还是整个房间的布置都极为陌生。她环顾左右,才发现里面的家具用料极为讲究,倒不是有什么别致的风格,就是怎么贵怎么来,充满了铜臭味儿。
她困惑的揉了揉眼睛,正想要下地看个究竟,只是被子刚刚被掀开一角,顿时花容失色的发出了一声惊叫来。
原来被子下面的自己竟然不着片缕,望着自己身上随处可见的淤青,特别是留在胸脯上的那些吻痕,和那些也不知道是掐出来还是咬出来的痕迹,再联想到身体深处那像要裂开一般的疼痛,李真如何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自小被卖到青楼乐坊,可是李真终究是好人家出来的女儿,就算天天望见听见都是些或风流或肮脏的事儿,她也始终打定主意洁身自好,一直守着清白卖艺不卖身。
这几年随着身体渐渐张开,无论是脸面还是身段越发的水灵,那些来楼里面的臭男人们无意中瞧见,哪还有心思听的进曲儿,只看得两眼发直口水直流,恨不得立时按在身下生吞活剥了,私底下更是不知道找嬷嬷们打听了多少回,当得知李真是个原装货时,不知道多少人更是打起了开苞梳拢的念想,李真的身价也一路飙升,都快赶上当红的头牌姑娘了。
守着这颗摇钱树却不开张,嬷嬷们只急得长吁短叹,找着机会都要旁敲侧击讲些游说的话儿,可偏偏李真也是个性子拗的,要么权做未曾听懂,要么就是死活不吭声,实在不行索性就摆个脸儿。这些年下来,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嬷嬷,在背地里风言闲语的说了多少坏话。
大概这几年无功而返的多了,青楼里的一帮嬷嬷们也就渐次死了这条心,只当养了株不开花的铁树。李真也慢慢放下心来,不像以往每日战战兢兢的小心过活,可没曾想今日一个不小心竟然着了道。
李真瑟瑟发抖的蜷坐在床角,她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失了贞洁的事实,只是惊惶未定的紧紧抱着被子,。可怜的女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面临的命运会是怎么样,只能手足无措的将自己裸露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两行珠泪无声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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