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无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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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的妈妈离开了，外婆弓着腰，左手拄着拐杖，右手举到半空呆望着远去的汽车。小武在山路上。外婆转向身后的小武，想领他走，可小武却警觉地向后退，把手背到身后。</p>

显然此时此刻，对于这个外婆，小武是没有什么好感的。</p>

他甚至还嫌弃地说：“别碰我！脏死了！”</p>

外婆将手收回，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外婆脸上浮现了失落的表情，她是喜欢这个外孙的，可是她有些失落外孙并不喜欢自己，她转过身弓着腰，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在回家的山路上。</p>

小武跟在外婆的身后，以一种嘲弄的语气大声叫着：“哑巴，聋子，哑巴，聋子！！”</p>

影院内的观众都不由地有些皱眉，显然对孩子的教育，小武的妈妈并没有做好，可是想到她十几岁就跟着人跑出去，又经历了那么多，显然她并不懂得如何教育好孩子。</p>

听到小武的声音，外婆转身向着他招手，可是小武却故作不屑的样子躲避。</p>

外婆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扶着右膝蹒跚地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在那林木茂盛的路上，小武跟在身后，外婆回一次头，他就躲避她一次。</p>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更狭窄的山路边，有一棵大树。山路被树荫遮着。外婆依然弓着腰拄着拐杖，慢行在林荫山路上的背影。她回了一下头看向小武，小武依然懒散地跟在她后面；见到外婆回头，他旋即也回头。</p>

终于到家了，吃饭的时候，外婆和小武对坐在摆满饭菜的饭桌两边，小武一边吃着带来的罐头，一边吃着米饭，把罐头搁在饭桌下方，仿佛生怕外婆抢他的。外婆将自己做的菜挟到小武的饭碗里，可小家伙却将菜和饭一起还给外婆，继续吃自己的罐头。</p>

显然他在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p>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观众就有些明白了，其实这小子始终只是个孩子啊。</p>

吃完饭，小武不停地调换着电视频道。</p>

而另外一边外婆在橱柜里翻来翻去，想要给外孙找一点零食吃，最终她从里面拿出一袋点心。</p>

外婆家的电视还是那种老电视，用旋扭旋转的老电视，小武找不到喜欢看的台，有些发泄一般地把旋扭都给扭下来了，外婆刚好过来，她没说什么，她也不会说话，她只是把点心递给外孙。</p>

可是小武却不理不睬的，自顾自地拿出自己带来的可乐和巧克力吃了起来。</p>

然后转身走开，跑到另外一边拿出游戏机玩了起来。</p>

外婆坐在那里，目光凝滞。</p>

画面当中，外婆的影子倒影在墙上，和小家伙交相呼应。</p>

外婆给小武的枕头缝上新的枕巾，时不时地看小武一眼。</p>

夜了，外婆就躺在炕上看着小武玩游戏机，她不会说话，她也不在意小武不喜欢她，她只要知道这是自己的外孙就行了。….</p>

小武依然自顾自地玩着游戏机吃着巧克力，喝着可乐。</p>

还在炕上翻滚着玩，可是玩着玩着，小武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了一下，他连忙跑到廊檐下，捂着屁股不知如何是好，显然他是想要上厕所了。</p>

就在这个时候外婆一个印着大红双喜，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罐搪瓷高脚尿盆给他。</p>

小武蹲在尿盆上，有些“恼羞成怒”地冲着外婆道：“你看什么看！”</p>

外婆闻言就想转身进屋，可是小武却又有些害怕，喊了一句：“你别进去！”</p>

于是小武蹲在尿盆上，而外婆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蹲在那等着他。</p>

第二天一早，外婆弓着腰，背上驮着水桶准备去挑水，这个时候，一个带着一条小狗的小朋友手里拿着一袋子苹果跑向外婆：“哑奶奶，这是我妈妈让我带给你的！”</p>

男孩朝着外婆身后正在玩游戏机的小武看了一眼，然后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从城里来看您的外孙吗？”</p>

外婆点了点头。</p>

外婆把苹果拿进屋里，小哲坐到正玩游戏机的小武身旁，他很热情地对小武道：“我家就在下面，有空来我家玩吧。”</p>

他看小武的玩具很有意思，就想要拿起来玩，可是小武却不给！</p>

“给我玩玩吧。”小哲说道。</p>

可是小武却一点都不想和他交朋友的样子。</p>

小哲家的狗舔小武的鞋，小武却一脚将狗踹走。</p>

“滚开，臭狗。”</p>

显然最终小武并没有和小哲成为朋友，小朋友的世界很单纯，但是也有自己的一套，小武这样对待小哲和他的小狗，显然也很难让小哲把他当朋友。</p>

镜头切换，小武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玩着自己带来的卡通卡牌，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样子。</p>

甚至还冲出了屋子外面。</p>

第一次来到这里，妈妈又不在，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外婆，他显然还无法适应这里。</p>

他之前拒绝了小哲的友谊，此时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呆着玩玩具，乡间小路上，小武一边百无聊赖地玩着野草，一边无聊地走着，他站在村里的小路上，无助地望着远方。</p>

他在看着什么？期待着什么？是外婆吗？</p>

显然不是，或许他是在期待着妈妈快点过来接他离开。</p>

可惜的是，远处并没有妈妈的身影，他只能无奈地撇下手中的野草，转身走开。</p>

回到外婆家，他拿出了自己的旱冰鞋，穿好旱冰鞋他有些得意地双手叉腰，可是外婆家的院子又不是旱冰场，他只能跌跌撞撞地滑冰，没两下，还差点被石头绊倒。</p>

虽然这里并不适合玩旱冰，但是小武还是自己玩得自得其乐，他在屋檐下滑，还跑到屋子里的炕上滑冰，外婆倒是没有制止他，而是自顾自地在一旁做着针线活。</p>

等小武不滑了，坐在那玩自己的游戏机了，外婆这才开始清扫炕上。….</p>

镜头一转外婆坐在门口看着远处起伏的山林，小武好奇地走到外婆跟前，斜看了一下外婆，随着外婆的眼神也向远处的山林瞥了一眼，但是他并不知道外婆到底在看什么。</p>

房间内小武一蹦一跳地要拿房梁上的杯子，可是怎么也够不着，这个时候外婆狗搂着身慢慢地走过来给，然后帮小武取下杯子，递给他。小武接过杯子，默默地望着走开的外婆，似乎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那么讨厌外婆了。</p>

外婆坐在廊檐下摆弄着小武的玩具，小武睡的正香。</p>

外婆和外孙的相处，依然不是那么的融洽，小武依然还是期盼着妈妈快点过来接他走。 他躺在炕上玩着游戏机，外婆递针线给小武，外婆老了，看不清了，看不到针眼，所以外婆想让小武帮她穿针，只是小武却看也不看地继续着他的游戏。</p>

外婆再次递给他，不耐烦的小武就有些生气地坐起来，迅速穿完针线，还把穿好的针线扔在地上，又继续玩游戏机。突然，他发现了蟑螂，就大喊起来：“蟑螂！打死它！打死它！看不到吗？快打死！在那儿！快！”</p>

外婆终于抓到了那只蟑螂，外婆还拿起蟑螂给小武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