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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孙文主义学会创始之初称为中山主义会,25底改名并正式成立孙文主义学会。本书为,就直接进入孙文主义学会。)
贺衷寒见庄继华不开口,便把事情说开了:“文革。我知道你不赞成我们成立这个学会,可是,文革,你想过没有,目前地确存在国共之争,躲是躲不开地。你知道吗?我们在前面打仗,后面共产党就在接收政权,海丰、陆丰、潮、兴宁这些地方的县党部都被共产党占据了。他们打着国民党的旗号推广共产党地主张。长此以往,我们国民党不亡于军阀帝国主义就亡于共产党。”
“君山说得对,学校里他们把持了政治部,刊物有《士兵之友》。学校外面,他们把持了青军会。各个大学里他们还有青年团,我们如果再不组织起来,两到三年之后,党将不党,国民党就名存实亡了。”冷欣神情很是激动。
“文革,我们商量好了,首先在军校里成立,然后再推广到广州各学校中去。同时向上海北直的学校发展,首先在青年中推广三民主义。”曾扩情说道。
庄继华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酒杯在手里把玩,李安定冷冷的说:“文革,你没有参加青军会,说明你对共产党是有看法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与我们一起反对共产党呢?”
庄继华心里对他们的敏锐很是称道,二十多年后,共产党会在全国取得胜利,这是历史发展地结果。只是他想知道是不是蒋介石授意他们组织这样一个组织的。于是他试探的问:“校长知道你们成立这个组织吗?”
“等我们成立之后再告诉校长和廖党代表。”贺衷寒还没来得及说话,冷欣就抢着答复道。
蒋介石居然不知道,庄继华眉头深皱,难道不是他授意的?贺衷寒瞪了冷欣一眼,心中恨其乱说话,便婉言解释道:“校长肯定支持,没有校长的支持,王和尚绝不会表态支持我们的。况且我们这也是为党出力,并非为个人谋利。”
庄继华心里赞成贺衷寒的判断,只是贺衷寒误会他了,但他也不想解释,让他误会去。
“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是总理提出地,现在总理刚去世,你们就想改变这三大政策,这合适吗?”庄继华想想后提出他的问题。
“我们不是要反对总理的三大政策,只是想促进本党的发展。”贺衷寒说。
“可是看你们刚才地态度,成立孙文主义学会的目地就是和共产党,更直接点就是和巫山他们斗。”庄继华说得很慢,但语言如剑,直刺问题的核心。
冷欣、李安定有些答不上来。贺衷寒却说:“不是我们要和他们斗,而是他们要从内部颠覆我们国民党,我们不得不和他们斗。”然后他叹口气又接着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你的那篇文章,文革,恐怕当初你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否则为什么你会主张党外合作,反对跨党。”
“君山,我承认,我反对党内合作,但我不反对国共合作,而且我坚决支持国共合作,反对任何破坏国共合作的事情和行为,东征过程中,我们在很多地方都得到民众的支持,在樟木头、鱼洞岭;没有共产党组织的工会、农会我都无法取得胜利。这些都是事实。”庄继华的态度很诚恳。
“可是他们掌握各地党部,掏空我们国民党也是事实。”李安定不为所动。
“可是大部分县党部是共产党员组建起来的,这就有个问题让我们思考,为什么共产党员能够组建国民党的县党部,反而我们国民党员,却不能组建国民党县党部。还有
员能打着国民党的旗号下乡发动群众,而从未见国民民党的旗帜下乡发动群众。”庄继华顿了下接着说:“鱼洞岭和我们一起战斗的农会负责人彭分田,他是日本留学回来的,家里是海丰地区的大富翁。但。于一,你是过这个人地,你说说他地打扮是什么。完全就是一个农民。”
“这是装模做样。他们就靠这套蛊惑人心。”桂永清不服气的说。
“不要否认别人的优点,率真兄,要和别人斗就不要否认别人地优点。蛊惑人心?人心既然能被蛊惑,说明人心思变。”庄继华尖锐的反驳道:“既然共产党能这样蛊惑人心,为什么我们国民党不能这样呢?”
庄继华不等其他人说话,又接着说:“我们国民党的缺点就是太浮夸。我们太缺少象彭分田这样的干部,党内同志就喜欢高层斗争,不喜欢深入基层,与普通群众一起,认为拿着书本,写两篇文章就是宣传革命了,如果孙文主义学会也这样,我可以断言。依然不如巫山他们。”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党被架空。”贺衷寒有些丧气,庄继华提的问题他都承认,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成立组织总要有纲领吧,把下基层与普通群众结合在一起写进你们的纲领中。最好上书中央组织部,各县党部要有一半地人是纯粹的国民党员。而不是跨党党员。”
“第二要提出你们的工运主张和农运主张。第三、要旗帜鲜明的支持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
庄继华忍不住替他们出主意,然后又补充道:“我不参加你们的组织,是因为那件事情还没过去。”
冷欣听到庄继华说不参加他们的组织,有些生气,便站起来说:“文革,战场上你是个好汉,怎么这就变孬种了。”
庄继华没管他,贺衷寒却替庄继华说话了:“容庵兄,文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随后庄继华就不再说什么了,过了会,他就告辞离开,贺衷寒还要留他,他以要准备明天执法队为名坚持走了。
庄继华走后,李安定忍不住说:“君山,为什么你一定要劝庄继华参加,他不参加我们地组织就不成立了?”
贺衷寒却笑着摇摇头说:“于一兄,你还是不明白文革,我今天终于清楚了,文革为什么不参加我们的组织了。”
“为什么?”桂永清也没从庄继华的话里听出什么。
“为什么?因为文革所图甚大,令人佩服。”贺衷寒说完端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杯酒喝下:“文革担心地是我们如果仅仅局限于与巫山他们青军会争论,如果是这样那么文革永远不会加入我们,文革想对付的是整个共产党,你看看他说地,提出我们的工运和农运主张,各县党部要有一半的人是纯粹的国民党员。这就从根上砍断了共产党对国民党的颠覆,保证了我党发展,而且还不破坏三大政策。厉害吧。”
“那他为什么不参加我们的组织呢?”曾扩情对这个有点不理解。
“还不是容庵兄说错话了。”贺衷寒叹息的说。
“我说错什么了。”冷欣有点不明所以。
“文革问校长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说的。你说成立后再告诉校长和廖政委。”贺衷寒解释道:“于是庄继华知道校长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是背着校长作的,他当然不会参加。不过他还是支持我们的,所以他才给我们出了那么几个主意。另外他不参加恐怕还真顾虑那篇文章的后遗症,你们想想中央组织部现在是由几个共产党员在主事,他时那篇文章的作者,虽然我们没往外说,但你能肯定巫山他们也不说?”
庄继华要是听到贺衷寒的解释,肯定会拥抱亲吻贺衷寒,他的解释太完美了,离他的本意差距没有十万八千里也有十万里了。
他的主意从根本上来说是维护国共合作,阻止这个组织与青军会的争斗,他无法阻止这个组织的成立,那么就从开始影响它改变它,只要维护国共合作写进它的纲领中,那么组织中人就必须维护国共合作,至少可以减少其在暗中搞破坏的可能性,提出工运主张和农运主张可以缓减国共之间的矛盾,国民党还没有明确的工运和农运策略,共产党的工运和农运策略来自莫斯科,而这恰恰是庄继华最担心的,如果孙文主义学会提出工运和农运主张,那么很可能会成为国民党全党的主张,自己再施加影响,把前世的经验拿过来就能极大的弥合两党分歧,降低国共破裂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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