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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黄埔同学中能象你这样,保持革命斗志的不多了,他们被权力财富迷惑了,”蒋介石慢慢的平静的说,眼中流露出长辈的欣慰目光:“不过,我想对西南开发队和重庆的人事做些调整,”说到这里他叹口气说:“我知道你那里人事紧张,不过,没办法。重庆经验不能仅仅停留在四川,应该推广到全国。你那里还要调出一批干部,中层干部,到湖北,江西去。滕杰、唐纵,还有杨畅青,都要调出来。滕杰出任武汉市长兼武汉省党部主任,唐纵到我身边来,杨畅卿出任南京特别市市长。”
庄继华心里明白了,蒋介石这是要用他的力量,准备清算蓝衣社了。杨永泰唐纵并不是他的核心人员,走了也没什么,可滕杰他却很舍不得,这是个人才,擅长处理党务政务。
他还没想好怎么答复蒋介石,却听蒋介石又说:“三民主义青年团经过几年实践,已经比较成熟了,也可以向全国推广,你看康泽能否担起这个担子。”
庄继华犹豫下说:“校长,康泽从来没处理过三青团事物,三青团主要是滕杰在负责,我建议用滕杰,他更熟悉。”
还在西安时,蒋介石就决定对南京政坛进行调整,杨永泰往日的警告成了现实,多亏让带兵官退出了蓝衣社,否则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庄继华见蒋介石微闭眼睛思索着。他一时拿不准蒋介石地真实想法便试探道:“校长是不是想对南京的人事业做出调整?”
蒋介石微微点头,庄继华犹豫下决定还是替贺衷寒邓文仪说说话:“校长。学生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你说。”蒋介石睁开眼盯着他说道:“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这可不是你。”
庄继华叹口气。他感到今天晚上地谈话很艰难,刚才蒋介石要调他的人,他本能的就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又改了,他不能给蒋介石一个居功自傲地印象,也不能留下重庆是他的地盘。西南开发队是他的开发队的印象。
“我知道校长对君山他们很不满意,我也认为他们这次做法欠妥。”庄继华斟酌道:“但校长当初南京主战的人不少。包括戴季陶、何总教官,陈立夫。他们都是主战的;如果校长对君山他们处理过重,会不会引起他们地疑惑;其次学生以为主战并不能代表他们与校长离心。而且蓝衣社已经深入社会的各个角落,形成很强地社会影响力。一旦处置范围过大,会严重影响蓝衣社地运作,进而影响政府的稳定。”
蒋介石看着庄继华皱眉问道:“你是不是绕着圈替贺衷寒和邓文仪他们求情?他们可不是欠妥。”
庄继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方式:“不是。我是想说。现在校长虽然回来了。但南京西安两地地人心都不稳。他们都盯着校长。所以校长现在地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政局。”
蒋介石这下点点头。脸上流露出赞赏之色:“文革。看来你完全成熟了。杨畅青他们调出重庆之后。接替他们地人选。你好好斟酌一下。报给我。另外我想成立个西南绥靖公署。管辖川滇黔党政军。你来担任主任。”
蒋介石地这话让庄继华震了下。他没想到蒋介石居然如此大方。不但把重庆所有权力交给他。而且看那个意思。还要把整个西南交给他。
“高明。校长这步棋高明呀。”这份大礼当然要。但庄继华却不想完全接受。抗战一起。他就要统军上战场。这个主任不能当。但这个主任却又十分重要。要控制在他地人或者他能影响地人手中:“整合西南资源。加快西南开发。打造抗战稳固基地。妙。为国家计。学生当义不容辞。可抗战一旦开始。学生要上前线。所以这个主任。本来最好是杨畅青先生。可既然他要走。那学生举荐严老师或者在
庄继华报出这两个名字时一直在观察蒋介石地神色。果然。蒋介石微微皱眉。过了一会。他摇摇头:“他们地威望不够。你能镇住刘湘他们。他们俩谁也镇不住他们。”蒋介石略微思考下说:“参谋团地使命已经结束。贺国光出任西南绥靖公署主任。你和严重担任副主任。政策方针由你来制定。参谋团和别动队并入西南开发队。重庆市长由李之龙担任。”
“那我就要调换四川省党部主任人选。”庄继华地脑海中浮现出卢山鸣地形象。蒋介石点点头表示许可却又问了句:“你打算用谁?”
“原四川省党部秘书长方劲。”庄继华立刻答道:“卢山鸣是去做官的,什么都浮在上面,对下面丝毫不了解,也不愿意去了解,西南开发队的干部标准是干实事,不虚浮,四川的改革还远未完成,这样的人不但会耽误改革,还会影响正在逐步好转的官场风气。”
庄继华的理由比较充分,蒋介石也不再说什么了,庄继华想把卢山鸣搞下去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唐纵和康泽都向他报告过。
“把任觉五送回来。”蒋介石最后忽然又加了句话,庄继华一愣,随即想到,这可能是戴笠报告的。
“校长,他们俩没做什么,一进重庆就被我送上歌乐山了。”庄继华有些担忧的说道,严格的说他们两人没什么错处,他根本没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我知道,何辑五,你就送回给何敬之,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蒋介石淡淡地说:“任觉五不一样。他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也是个脑后有反骨地人;打倒一二三、联络四五六、依靠七**;也不算算自己的骨头长硬了没有。在南京就杀过人,要不是你把他扣起来,哼哼。”
蒋介石从鼻孔里发出两声轻蔑的声音。庄继华心中一颤,看来蒋介石对蓝衣社极度愤恨,贺衷寒和邓文仪也极度愤怒。
沉默了会,蒋介石注意到庄继华既惊讶又不解便带怒说:“你在四川,不管南京地事,哪知道他们那些鬼心眼。这个任觉五与人私下计议,要依靠黄埔七**期同学。拉住四五六期。打到一二三期。哼,翅膀没硬就想飞。可笑!当年贺衷寒他们筹划蓝衣社时我就警告过他们,不要搞小团体。不要闹分裂,可结果呢。还不到四年时间,就分裂了,你斗我,我斗你,一切都如当初我所料。”
庄继华心中叹息,你自己都在搞小团体,不但在党内军内,也在黄埔同学中,他们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庄继华犹豫下还是劝道:“君山在黄埔同学很有威望,若处理过重,不利于黄埔同学的团结,还请校长三思。”
所谓责之深爱之切,西安事变之前,贺衷寒与蒋介石的关系是很密切的,蒋介石对他非常赏识重用,让他一直占据军政部政训处长的高位,而贺衷寒对付蒋介石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庄继华不认为贺衷寒这次是想置蒋介石于死地,他是想投机,只是没掌握好度,以至过火,最后就没法下台了。以贺衷寒地才能,当庄继华表态,何应钦收手,俞济时胡宗南相继表态,最后连宋希濂都支持和谈时,他不会不知道,战,已经不可能了,只是他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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