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5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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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0年一月三日晴

火之国木叶

木叶医院

上午11点03分

志村团藏终于等到了波风水门。

“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不是挺精神的嘛。”波风水门提溜着两份一乐经典拉面出现在志村团藏的床前。

“波风小鬼，知道什么叫回光返照么！”志村团藏静静的靠在床头几乎一动不动，“不就是耽误你和你儿子的二人世界了，你们以后多得是时间父慈子孝，可是我快死了――所以我比较重要不是么？”

“我就知道我暗部里有根的人――放心我不问到底是谁。”波风水门拉了个椅子坐下，拆开一乐的包装，抱着外带面碗吃的欢天喜地，“你不是已经立完遗嘱了？”

“我就知道我的根里也有暗部的人――放心我也不会问到底是谁。”志村团藏笑眯眯看着认真吃面的水门，“能把火影饿成这样，你的暗部可不如我的根好用啊～”

“那好啊，把根给我不就好了？”水门继续吃面，第一碗已经只剩个汤底了。

“行。”志村团藏说的斩钉截铁。

“……那真谢谢了，”水门放下碗，撕开第二份拉面的包装，“我会帮你好好照护他们的。”

“呵，那真谢谢了。”团藏笑着，“我知道你会帮我好好照护他们。”

“喂，老头，说吧，您还有什么要求――老学我说话可不好。”水门抬头，看着团藏突然对他笑的……很慈祥，真的有点受不了，“我很忙。”

“我也很忙。”团藏声音还是很平静。

“忙着去死么？”水门放下一乐，看着听到他说话后瞬间僵硬的团藏笑的很孝顺。

“是啊，我要忙着去死。”团藏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不过你要是现在把我气死，你会更忙的。”

“主持个葬礼而已，一小时就能解决，我还能趁着默哀时间歇一会。”

“波风水门！我好歹也是个位高权重的长老吧，大过年的你让好不容易休假的忍者们参加葬礼――就不觉着扫兴么！”

“难得能凑在一起，结束后叙叙旧喝喝酒，大家会感谢您的。”

……

“……我会尽量死在年假的最后一天的。”团藏咬牙切齿，颤巍巍举起已经一把骨头的手指着水门，“不过……小水门，你身上这件黑西装不会是专门为参加我的葬礼准备的吧。”

“巧合，这是今年国都舞会的正装，这么急着召唤我，还以为您叫我来收尸的呢，就没换――真的。”

“有给人收尸的时候带着拉面来的？”

“我饿。”

“……水门，别把自己搞的太累。“

“是你随随便便撂挑子的。”

“是谁害我得这么早就要去死！难道不是你么！早听我的话直接把什么三大国五大国的全灭了――10年足够你统一大陆了！”

“统一了以后呢？各个地区的情况都完全不一样，连货币都统一不起来。再说――你哪找那么多官员去治理，用这群忍者么？用这群平均年龄20岁，连个五代候选都找不出来的家伙们？”

“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他们！”

“要是我突然死了呢！”

“……你那个见鬼的经济政策要用的时间更长吧！”

“箭已离弦，想停下来可不容易。”

“要是没打在靶子上，看你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那时候我早死了。”

“……”志村团藏大喘一口气，手抖着，“当时我们是造了什么孽非要选你当了火影。”

“嗯？不是和咱们选国主的时候一个道理么――真是对不起，我不小心成长的快了点。”波风水门笑容明媚。

团藏压抑着自己微微的喘息，“总之，我死了，根就是你的了，你愿意和你的暗部合并也好，愿意保留也好，甚至愿意解散也好――别亏待他们！”

“木叶财政最艰难的时候我也没少过任何一个忍者的工资医疗和抚恤金。”

“你也就这点优点了。”

“……”

“……给我收尸的时候做的干净点。”

“放心，我怎么说也在前线顶了那么多年――毁尸灭迹这种事做的还是很熟练的――你有什么想埋在慰灵碑底下的么？”

“帮我把护额埋了吧。”

“嗯。”水门顿了顿，“名字什么的是喜欢和已故的战友们挤在一起，还是喜欢标上时间当个历史坐标？”

“当然和战友们一起――不，不――还是不要了――呵呵呵――哪有根长在地面上的啊。”志村团藏轻松的笑着……

波风水门看着这个一脸褶子满身骨头脸色灰败的老头，真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觉着他这个时候应该抓紧时间，和这个快死了的老忍者赶快叙叙旧――但是除了公事，他们还真的没有什么交集――连坐在一起吃饭喝酒都没有过。

…………

人都死了，还留名字在世界上做什么。

……………………………………

木叶58年

火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