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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小舟靠上游船,秦惊羽及时跳了上去,拉住兆翡颜的胳膊:“阿翡,我来了!”
兆翡颜看见是她,含泪喜道:“阿丹……”
燕儿停好小舟,跟着一步跨上甲板,朝秦兴澜俯身行礼:“二殿下。”
游船上一下子又多出两人来,内侍们都怔住了,借助舱前青纱灯笼的幽光,看清来人,赶紧过来行礼:“见过三殿下。”
汤宁站在一旁,看看兆翡颜,又看看秦惊羽,按捺不住,终于发问:“你们说什么孩子?”再转向秦兴澜,低道,“殿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秦兴澜盯着兆翡颜的小腹,微微抿唇,默然无声。
见兆翡颜张口欲言,秦惊羽一个箭步过去,挡在她前面:“呵呵,阿翡是来找我的,汤小姐你们继续游湖,我跟阿翡好好聊聊……”
兆翡颜杵着没动,手掌抚着小腹,眼光幽幽望向秦兴澜,咬唇道:“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岛上巫医帮我把了脉的……”
秦兴澜立在甲板上,面色发白,眼睛里闪耀着微光。
“是是是,我信你,我们都信你——”秦惊羽顾不得许多,使劲把她往小舟上拖,“都怪我当时走得匆忙,对不住你……这秦家血脉,我会认账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我不走……我……”
“阿翡!听话!”
秦惊羽急急喊出,之前对着她挤眉弄眼,眼睛已经眨得快要酸掉了,兆翡颜长叹一声,终于低下头,随她默然上了船。
身后,汤宁的声音低低传来:“这就是你那位不务正业的三皇弟啊,模样生得真好,哎,就是太风流了,居然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还不远万里追到天京来……”
小舟悠悠划动,渐渐远离游船。
甲板上,秦兴澜静默如山,旁边站着一脸好奇的汤宁,两人相依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视线。
兆翡颜捂住脸,眼泪终于落下。
“翡颜……”
秦惊羽叹口气,挨着她坐下,扶住她不住耸动的肩:“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了孩子?孩子……真是我二哥的?”
兆翡颜猛然抬头,含泪瞪着她:“你在怀疑我么?我除了秦郎,没跟别的男人好过……”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意外。”秦惊羽叹气,储君下月册立,二皇兄实力不俗,呼声颇高,又和丞相千金好事临近,眼看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桃色新闻一旦传出,被有心人利用,大夏储君之位只怕远矣!
看着她小脸清减,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惜:“傻瓜,你既然跟二哥好上了,我当时来北岛接二哥,你怎么就避而不见,不跟我说清楚呢?”
“我答应他,不跟任何人提起的……”不知为何,迎上这少年清明的眼眸,顿觉心安,苦闷减轻许多,兆翡颜抽泣一阵,慢慢回神,又道,“那晚我用银儿换了母虫回来,给他解了毒,他是因为感激我,才和我好的,我真没想到,会有了孩子……”
“你呀!怎么这样傻!”原想只是少女怀春,一时着迷,没想到她竟然付出这样多!秦惊羽摇头喟叹,轻声道,“你就因为这个,从蛮荒前往大夏,来找我二哥?”
“我和大哥自幼就没了爹,娘亲也过世得早,我不想让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我以为,秦郎对我再不好,总该有几分情意,没想到……”她举袖抹了眼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方才听见那些人喊你们殿下,还有那位宁儿小姐,她长得真好看,我追来的时候,一路跟着,听说她是大夏丞相家的小姐……”
“翡颜……”秦惊羽沉吟片刻,没打算再隐瞒她,简略道,“我本名是秦惊羽,是大夏三皇子,我二皇兄名叫秦兴澜,在岛上的时候,事出有因,才对你隐瞒身份,确实对不住你。”
兆翡颜苦涩一笑:“你们这样出众,我原想也不是寻常人家出身,只是不曾想到会如此显赫……”
秦惊羽看着她的眼睛,一口气说下去:“方才那位宁儿小姐是汤丞相的千金,我二皇兄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门当户对,过不了多久,就会娶她过门,而且我二皇兄还是大夏的储君人选,胜算极大。”
兆翡颜别过脸去,哽声道:“我没想过要拆散他们的……”
“希望你记住你这句话。”
秦惊羽淡淡说过,回头朝那边已经远离的游船看了一眼,半晌才道:“我会照顾你的,等你生下这个孩子,再过几年,二皇兄应该也是大权在握,根基稳健,这皇室血脉,断不能流落在外,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你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兆翡颜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我其实没想过别的,我只是想告诉他这件事,我会好好对待孩子,把他抚养长大……”
“好了,别说了,就这么决定。”秦惊羽拍拍她的手背,侧头问道,“门下在京郊的那处别院,还闲着是不?”
燕儿答道:“准备租给一位张老板,杨峥正在跟对方谈。”
“不租了,叫人收拾干净,物品添足,丫鬟婆子多备些,翡颜就住那里。”说罢,秦惊羽转过头来,朝兆翡颜低道,“为了你们的将来,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和二皇兄的身份,你能做到吗?”
兆翡颜轻轻点头:“能。”
秦惊羽冷声道:“你发誓。”
兆翡颜咬唇,一字一顿道:“圣灵在上,兆翡颜在此起誓,不会将秦郎的身份泄露半分,如有违背,甘受天雷地火焚烧,灰飞烟灭!”
“我相信你。”秦惊羽点头,她在蛮荒待的时日不短,自然知道,若是岛人以双头怪蛇的名义起誓,便是最庄重严肃,一生谨遵,绝无可能出尔反尔。
小舟从雾中穿出来,渐行渐远,慢慢驶近画舫。
见得他们靠近,舫上有人滴滴吹出口哨,燕儿出声回应,下一刻,几根带着铁钩的竹竿伸出来,将小舟勾住,软梯垂下,几人沿梯而上。
一见他们带回个美貌女子,甲板上众人傻了眼,嘻嘻笑道:“门主好福气……”
秦惊羽不置一词,留给燕儿处理,自己径直进门。
厅中酒筵还在继续,秦惊羽无心参与,噔噔上了二楼,站在窗前凝神细看,一直没见游船从大雾中出来,应该是继续朝湖心去了。
躺在榻上,正思忖这前因后果,以及今后的应对之策,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燕儿随手关上房门,漫步进来,坐在她身边,笑道:“主子皱着眉做什么?”
秦惊羽白他一眼:“今日不该来游湖的,莫名当了冤大头,风流债又添一笔,我能不皱眉吗?”
燕儿扑哧一声笑:“也不算太冤,主子不是说了吗,这是秦家血脉,负责到底。”
“嗯,我就想着元熙有福气,这孩子只小他一点,却要叫他叔叔,哈哈!”秦惊羽笑了几声,又问道,“都安排好了?”
燕儿点头道:“是,二殿下和汤小姐还在湖上,我没敢耽搁,让杨峥找船家另拨了船,上岸后直接乘马车送去别院,有人快马传讯,那边会提前布置的。”
“还有吗?”
“另外,除了沿途护送的弟兄外,我还找了几人暗中监视,在别院附近驻扎潜伏,加紧防卫。”
“我知道了,但愿,她不要恨我……”说是照顾,其实是变相的软禁。唉唉,以怨报德,趁火打劫,就她秦家人做得出来。
秦惊羽叹口气,思想一阵,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揉着微疼的额头,低喃道:“燕儿,你觉不觉得,我其实有时候心也是挺硬的?”
燕儿修长的手指过来,替她轻缓揉按:“主子心软着呢,要不也不会自揽麻烦,在那汤小姐面前甘当替罪羔羊了。”
“我都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秦惊羽悠悠叹气,“也不知将来,如何收场……”
燕儿低下头来,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没事的,日子还早呢,将来自然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只不过……”
“不过什么?”
“我在想啊——”
燕儿压低声音,手掌放在她腹部,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唇角勾起,目光温柔——
“若是我们今后有了孩子,也要像这样……掖着藏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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