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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是夜色降临。
对于钢针暗害一事,尽管两人一问再问,秦惊羽还是打死不开口,只端起酒杯,一个劲往嘴里灌,心头不爽,再加上李一舟在一旁别有用心极力相劝,不自觉喝多了。
“呵呵,这是什么酒,闻着像梨花白,喝着又有几分青梅酒的韵味,不错不错!”
“这是店主自家酿的米酒,温酒的时候加了蜜汁腌梅的,口味很是特别。”雷牧歌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短暂停驻,一脸宠溺,“你生病才刚好些,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吧,这里的菜不比闻香楼差的,你想吃什么,还可以点。”
秦惊羽摸了下饱胀的腹部,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笑道:“我已经吃好了,该回去了。”
跌跌撞撞,站起来经过雷牧歌的身侧,却被他倏然拉住手:“别走!”
秦惊羽朝他翻个白眼:“天都黑了,你想让我回去挨骂啊?”
“当然不是!”雷牧歌稍一用力,秦惊羽只觉得身形不稳,歪倒在他怀里,淡淡的酒香迎面扑来,夹杂着年轻男子微微的汗气,听得他低沉喃道,“再陪我坐会,我等下送你回宫去。”
秦惊羽头有些晕,手掌撑着他的胸口,推开他:“不用,有汝儿……”
“哎!”对面的李一舟一拍脑门,像是忽然间想起似的,脱口道,“我赶着来这里找你们,把你那小太监一个人和那散架的马车丢在大街上了!”
秦惊羽瞪着他:“汝儿没跟着你进酒楼来?”他们不说,她也没问,还以为汝儿就在门外候着呢。
“我这就去找他——”李一舟扔下一句,打开门出去。
过了一会,他又踱了进来,歉意道:“小太监不见了,死马也没了,大概是被官府的人弄走了,我只好又雇了辆马车来,已经候在外间,殿下要走,随时可以出发。”
秦惊羽沉着脸没作声,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雷牧歌凑过来,爽朗笑道:“别怄气,我们两个给你当马夫,还能沿途保护你,何乐而不为?”
秦惊羽望望窗外天色,别无他法,也只好如此了,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出了酒楼,李一舟倒是自觉爬上车架去赶车,雷牧歌却没这份觉悟,将她扶上车,自己也随后跳了上去,坐在她身边。
秦惊羽别他一眼,哼道:“我还没见过在车厢里赶车的马夫呢,真是稀罕!”
马车缓缓前行,雷牧歌似是心情极好,笑容满面:“一舟的赶车技术不错,我就不去凑热闹了,留在车厢里陪你说话解闷不是更好么?”
没听到她吭声,雷牧歌放低了声音:“你最近到底得罪了谁,就不能跟我说说吗?你不方便出面,我帮你想办法解决……”
“你别乱想,我没得罪谁。”
“没得罪谁,那别人干嘛往你的马儿脚底扎针?”雷牧歌加重了语气。
“我真没得罪谁,不信你在天京城里打听打听,我三少的名声不是盖的,侠骨柔肠,义薄云天,最讲江湖道义,再说我最近都待在宫里闭门不出,哪有时间去得罪人?”
雷牧歌皱起眉头:“说得也是,马车是在宫里调出来,一般人也没法下手……”
越说越明显了,秦惊羽真怕他再深入追查下去,赶紧打断他:“多半是哪个死小子吃撑了没事干,上门挑衅,哼,胆敢出手给我下绊子,等我查出来,我一定灭他全……”想想不对,又改口道,“打得他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别成天打打杀杀的,往后好好呆在宫里,真要出来玩,提早跟我说,我派人跟着你。”
“是,雷婆婆,我知道啦!”
“又叫我雷婆婆!”雷牧歌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揉按她的发顶,“你答应过的事,怎么总是不作数?说过叫我名字的,总是不叫。”
秦惊羽挣脱不开,只得低喊:“好啦,别动手动脚的,我改口还不行吗!”
雷牧歌低头凝望过来,眼眸里亮晶晶的,闪耀不定:“那好,你叫啊……叫我的名字,不加姓的。”
“叫就叫,谁怕谁!”
秦惊羽答得满不在乎,清了清嗓子,一口气叫道:“牧歌,牧歌,牧歌……”一连叫了十来下,口干舌燥,这才停下,“够了不?”
“不够啊,这么多年,欠下我这样多,再叫千遍万遍都不够。”雷牧歌微微一笑,手指朝她小脸上轻轻一拂,“咦,你的脸怎么这样烫?”
“大概是喝多了,呵呵。”秦惊羽拍拍自己的脸,往后挪开一点位置,侧身撩开车窗的布帘,一看不打紧,立时喊道,“李一舟你也酒喝多了么,走错路了!”
李一舟停住马车,笑呵呵转头:“没错啊,就是这里。”
秦惊羽再看下窗外的景致,虽然是茫茫夜色,但凭借她过人的眼力,一眼看出不对,回宫该走大路,他却把车往小巷子赶,最后还停在个死胡同里,这算什么,绑架勒索?
她坐着没动,雷牧歌也不动,就听见李一舟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啦,我去巷口吹吹风,给你们守着,雷你别浪费时间,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外间脚步声远去,秦惊羽忍了半天的火气终于冒出来。
“你跟李一舟到底搞什么鬼?”吼出一句,拉开车门就往下跳。
雷牧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别生气。”
秦惊羽转过头,恶狠狠瞪他:“你们犯神经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把我拉这里来,闲得没事做吗?”
雷牧歌直视着她的眼:“我有话跟你说。”
秦惊羽听得无语:“刚才在酒楼里说话还少了吗,路上你嘴巴也没闭着,还要说什么?”
雷牧歌慢吞吞道:“难得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
秦惊羽为之气急:“长篇大论少来,说重点!”
“你从密云回来,这一阵怎么越来越瘦了?”
面对那张满是关切的俊脸,秦惊羽只觉得有气没处发:“我减肥可以不?”
雷牧歌扑哧一声笑出来:“够瘦了,再减就成皮包骨了。”
看他表情不假,秦惊羽抚了下脸,低道:“真的很瘦?”
昨日燕儿抱着她的时候,好似也说了句类似的话,当时迷迷糊糊没听得真切,像是说什么骨头磕人……
越想,脸上越是热烫,在清凉的夜风里,温度持续高涨。
忽然间,很想念那个坚韧温暖的怀抱。
雷牧歌嗯了一声,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恍惚,柔声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惊羽蹙眉,迎上他的目光,“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是跟我讨论体重吗?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见他抿着唇,半晌不语,不由气恼道:“你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啊?日子不是还没选好吗,你还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实在不行,你就把大皇姐找出来,跟她好生沟通,相信她会很高兴的,要不你还可以去找昭玉,他才是你嫡亲嫡亲的小舅子……”
“羽儿!”
雷牧歌按住她的肩膀,一脸凝重:“你听我说,我和飞凰其实不是……”
秦惊羽吃痛,有些恼羞成怒:“不是什么啊,大皇姐等你这么多年,折尽了长公主的尊严,好不容易守到这一天,你竟然还否认,我告诉你雷牧歌,你要是再辜负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是你的心里话?”
“是。”
雷牧歌静静看着她,片刻才道:“我今日一直在慈云宫,当着太后与陛下的面,回绝了这门婚事。”
“什么?”秦惊羽张大了嘴,直觉道,“你疯了?”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秦惊羽揉着脑袋,摇头道:“父皇不会答应你,皇祖母更不会!”
雷牧歌笑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不巧,他们都默许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圣意已定,再有太后在暗中使力加劲,这门婚事那就是板上钉钉子,没法挣脱的,他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难道是……母妃暗中找到他,告知了自己的性别秘密,所以他才会如此笃定去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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