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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羽的心快活得好似要蹦出来,赶紧朝身后远远跟着的汝儿喊道:“快去叫杨峥来!快!”
是银翼,没错,就是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影士们在沙漠里找了好几个月都没发现,她一来这军营就看到了,不叫天意叫什么?
这小子,敢情是躲在这城楼里享福呢,乐不思蜀了!
听到她的叫声,雷牧歌剑眉一挑,很是诧异看着她。
“我以为,老师在课堂上讲过这些幻象。”
“幻象?”秦惊羽张了张嘴,看看天边清晰如斯的城楼,再看看他,眼珠快要瞪出来,“你说这是幻象?”
是了,老师韩易在授课时曾经提到过,在西烈与大夏边境的浩瀚沙漠“死亡之洲”,有时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象,不可当真,当时她打瞌睡,只大致有个印象,也没听得太仔细。
可是,刚才她明明看到是银翼,就连他唇角紧抿的神态,眉宇间那丝倦色,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不像是幻觉!
雷牧歌点头:“不错,楼台宫殿,类似的景致,我们这里经常出现,每年这个时候都能看到,并不稀奇。”
“怎么会……”秦惊羽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间想到一个词,啊的一声叫出来,“难道是……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
老天,她竟然能亲眼看到海市蜃楼!
也就是说,她所看到的近在咫尺的人物景象,其实并不在此处,而是一种遥远的虚像,她能看见他的样子,他的动作,却不知他身在什么地方!
“老师称之为蜃景。”雷牧歌张口吟出韩易所写的记载,“西烈沙海中时有云气,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历历可睹。”
“海市蜃楼……蜃楼……”
秦惊羽在脑海中翻找着相关的记忆,好像是一种因光的折射而形成的自然现象,远处的光线通过密度不同的空气层就发生折射或全反射,这时可以看见在空中或地面以下有远处物体的影像,这种现象多出现在沿海一带或沙漠地方。
光线折射现象……
折射……
她看到的,虽然只是光线折射形成的一个虚像,但如果没有一个实体的话,虚像又从何而来?
秦惊羽越想越是兴奋,也不管雷牧歌懂不懂,对着他大胆提出设想:“也就是说,一定要实际上真有那处地方,真有那样一个人,我们才会在海市蜃楼的现象中看到……”
他们看到的影像,现在看来就在眼前一里远近的地方,而实际的距离,说不清楚到底有多远,甚至远在千里之外,不可追寻,不敢想象,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地方是这世界上一定存在的,所以才会产生相应的虚像!
雷牧歌听得似懂非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看见没有,城楼下面的那个人?”秦惊羽指着银翼道,“他是我在沙漠里失踪的朋友,我这回来,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找他。”
“可那只是幻象……”
“那不是幻象,真的有那个地方,只是离我们太远,一时半会到不了,但是它始终存在,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找到他——”秦惊羽勉强压抑住心底的激动,手指比划着,试着把海市蜃楼的原理简单解释给他听。
雷牧歌文武双全,才智过人,算是年轻一辈中的精英了,但这些现代科学太过深奥,她费了很大的劲,才令他大致明白其中原由。
“竟有这样的事?你从哪里知道的?”他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这些东西,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师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她一个久居皇城的尊贵皇子竟知道得这样多,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秦惊羽一笔带过:“我是从宫里珍藏的古书上看到的。”
雷牧歌对这样的答案显然不满意,继续追问:“哪本古书?书名是什么?作者是谁?”
“好啦,都说是古书了,扉页都撕坏了,就是个残本,哪里还有什么书名作者,再说了,我都是许多年前看过的,兴许早被虫蛀得成一堆纸屑了!”秦惊羽按住他的手背,正色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不信我?”
“自然是信的。”雷牧歌叹气,相处时间越久,接触得越深,越是觉得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这种感觉不能说是好,面对她满是期冀的水眸,他放弃追查,缴械投降,“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让我想想。”秦惊羽转过头去,定定望着天边的城楼,不知为何,总觉得那造型和建筑风格看着有丝眼熟,或许西烈的宫殿屋舍就是那般模样?
而在那城楼下,银翼还在缓慢挪动着脚步,如年迈体衰的老者一般,朝城门的方向行进。
平日骁勇如狼的他,行动怎么会那么慢?难道是因为虚像的缘故吗?
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景象,凝神细看,秦惊羽又发现一个问题。
那偌大的城楼上光秃秃的,没有一面飘扬的旗帜,没有一个巡逻的人影,城墙上空没有一只鸟,水池里没有一条鱼,显得那般静默孤寂,死气沉沉,除了银翼,就只有一座孤城,一潭死水。
如若不是看见他在缓慢移动,她几乎以为,那就是一幅静止的画!
为什么会这样?
“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她指着城楼问。
雷牧歌虽然武功高强,内息深厚,眼力却远不如她,看了许久才摇头道:“不知道。”
秦惊羽想了想又问:“这样的景象,经常都会出现吗?”
“每年夏末就会出现。”雷牧歌顿了下,盯着景象里的人影道,“不过我记得以前只是座孤零零的城楼,这人像倒是头一回看见。”
“这不奇怪,他也是半年前才在这沙漠里失踪的……”话没说完,就见李一舟飞一般奔来,在他身后,杨峥与汝儿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出了什么事?”
秦惊羽赶紧把杨峥拉过来,指着那景象中的人影道:“快看,银翼在那里!”
杨峥的眼力比起雷牧歌又差了一大截,瞪视了半晌才勉强看清,讶然道:“他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其他人呢?”
秦惊羽长吁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只有先找到他,才能问清情况。”
说罢看向雷牧歌,却见他拉了一名士兵过来,耳语几句,那士兵匆匆朝营帐奔去,没过一会,又带着另一名士兵过来。
“这是我营中眼力最好的。”雷牧歌简单说了句,唤那名士兵过来,连番发问,“小任,你来说说,这城楼最近出现得是不是很频繁?景象里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出现的?”
那名唤小任的士兵望了望不远处,回想了下答道:“也不多,一共不到十次,我记得是在三四个月之前,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在那城楼里了,当时我觉得稀奇,还叫了很多弟兄出来看,他们眼神不好,还笑我眼花呢。”
秦惊羽问道:“他在里面都干些什么?”
小任答道:“他有时是在门边,有时是在那水池边上,半天一动不动,好像是在发呆。”
秦惊羽又问:“你看到过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小任摇头道:“没有,有时没人,有时就看见他一个人开门出来。”
秦惊羽又问了几句,也没问出太多的情况来,过不多时,就见前方风沙滚滚,那城楼一下子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不见了!”杨峥着急叫道。
秦惊羽咬着唇没有说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雷牧歌看她一眼,解释道:“以往也是这样的,一旦起风,那景象就消失不见。”
军营集合的号令响起,众人各怀心事往回走,雷牧歌与李一舟大步走在前面,秦惊羽放慢脚步,把杨峥拉到一处营帐背后。
“影士们是否都到位了?”
“是,都潜伏在军营四周,等候主子下令。”
秦惊羽沉吟道:“让他们原地待命,小心谨慎,这事我再想想,没我的命令,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
“是,主子。”
一日操练结束,吃过晚饭,秦惊羽没有像以往那般坐在帐中挑灯夜读,而是唤了雷牧歌与李一舟,三人又走回那界沟处查探。
夜幕下的沙漠是平静的,深沉的,漫天星光下躺着一座座静寂的沙丘,柔和的夜风吹拂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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