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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雷牧歌愣了下,低吼出声,“萧焰受了重伤,只剩下半条命,你以为萧冥会善罢甘休?以他的心性,必对你恨之入骨,你这次才是真正的自投罗网!自掘坟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会带上一舟一起。”她披衣站起,话音虽轻,却异样坚决。

现在外公穆青和东阳王后宁若翩都在千里之外,李一舟,他便是这里医术最高之人,萧焰的伤势经不起长途跋涉,只能在这里救治,她那一剑已经尽量偏离,上天垂怜,不曾伤到他的心脏要害,但愿……还有希望!

匆匆整理好衣衫,她推门而出,听得他在身后低叫:“一舟不会跟你去的,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等着,他是死是活,都由老天决定!”

老天?

不,她只相信,人定胜天!

明霞岭夜宴,局面混乱,双方互有折损。

找到李一舟的时候,他正在为当晚受伤的联军士兵换药。

听得众人口称陛下,齐齐行礼,规整退下,李一舟头也没抬,自顾自收拾药箱,向来毒舌的他,极难得用种洞察了然的语气淡淡道:“陛下……决定了?”

秦惊羽咬着唇点头:“我希望……你帮我,救他。”

“陛下应该知道,跟这里所有人一样,我也恨他,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屋中一旦无人,他便是恢复本性,原形毕露。

“我知道,但是……他不能死。”秦惊羽眼睫垂下,默然看着地面,忽然膝盖一弯,朝他跪了下去。

李一舟惊得呆住,半晌才厉声吼道:“你这是做什么?求我救他?”

秦惊羽保持着这一动作,低头不语。

李一舟怒气渐盛:“你怎么这样傻,明知道那个萧焰是……不,你根本不明白,他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做过什么!你不明白,你不明白!你——”一句话反反复复说着,似是卡在喉咙,终是化为一声长叹,“你知不知道,这样对雷多不公平!不公平啊!”

“我知道!不仅是对牧歌,还有银翼,还有魅影,还有……你!”他们都是真心诚意对她,为了她的复仇大计,两肋插刀,义不容辞,而她却如此自私任性!可是,那个人,受了那么重的剑伤,生死一线,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能!

“求你,帮我。”她咬牙,深深低头。

“他……怎值得你如此!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李一舟闭上眼,颓然叹息,“罢了,我答应你。”

“谢谢!”她松了一口气,若非如此,就算他跟了她前去,也是极有可能敷衍了事,不会尽力。

想去拉他的衣袖,不想李一舟竟是退后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讶异抬眸,却见他眼光闪烁,似有深意:“我丑话说在前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后悔今日之举。”

秦惊羽闻言一笑,笑得漫不经心:“那好,到时候你再来打击我便是。”

这次前往南越军营,虽比不得明霞岭之约,但也不算单刀赴会,除了李一舟,还有银翼陪同前往,另外还带上了那五千西烈铁骑。

雷牧歌对那萧氏兄弟始终恨意难消,她无法勉强,也不想让他为难;至于魅影,当初他是被萧冥一箭射伤,跌落深渊,才有后来的毁容残缺,所以他自觉回避,正合她心意。

只有银翼,与萧家素无纠葛冤仇,却是陪她前往的最佳人选。

但此时,银翼也是沉闷了不少,越近目的地,越是闷闷无声。

之前已经派人送信告知来意,一路倒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伏击阻拦就到得虎啸崖,进入南越大军营寨,但也说明,此时情形危急,萧冥已经没有精力再来顾她。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心中焦虑,眼角余光瞥见身旁之人脸色变幻,她瞪他一眼,径直开口。

“其实……”银翼欲言又止。

“你有毛病啊,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吞吞吐吐的性子了?”

“你还是不要救他的好,这是他自作自受。”他皱眉说道,末了又补充句,“他这个人,向来爱算计,鬼点子多的很,最拿手就是苦肉计,你要小心些。”

“哦,没想到,你这样了解他。”秦惊羽又好气又好笑,连银翼都这么说呢,萧焰啊萧焰,他可真是人气低到没救了!

“我自然是了解他,我跟他……”银翼说着说着,突然打住,神情有丝古怪,“算了,不说了,我知道你听不进去。”

秦惊羽笑了笑,她还真没听他说了什么,注意力全被那迎面而来的人影给吸引了去。

发冠凌乱,形容潦倒,眼睛直直盯着她看,连那身血衣都没换下——

竟是萧冥!

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难道是……

心头一紧,刚疾走两步,就被来人一把抓住胳膊:“阿焰夜里突发高热,一直叫你的名字,快,跟我来——”

银翼刷的拔出刀来,挡在她面前,秦惊羽冷哼一声,使劲甩开萧冥的手:“我自己会走。”

她前来此地是为了救人,并不表示她已消除对他的仇恨。

前仇旧恨,只是因为那个人而暂时放在一边,却终归是存在的。

萧冥见得她身边背着药箱的李一舟,眼神闪了闪,惊疑不定,却没说什么,由得她大步进屋。

屋中堆了不少人,个个忧心忡忡,软榻上静静躺着一人,悄无声息,一名白发苍苍军医模样的老者正立在榻前摇头叹息。

见他们进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怒然拔刀,却听得萧冥在后厉喝一声:“放肆!”

一条人影从中跳起,冲了过来:“你……到底来了!”正是那假扮萧焰的黑衣首领,他扯着她急急过去,边走边道,“快来看看主子,他……怕是不行了……”

榻上,萧焰安静躺着,外袍除去,白布裹胸,俊秀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她知道他伤得很重,那一剑,几乎是穿胸而过,却没想到,会严重到这样!

“二殿下失血过多,之前心口又遭重创,要不是剑身偏离寸许,也许早就……”那老军医低声向萧冥汇报,叹了口气,又道,“但现在情形非常糟糕,二殿下是伤了根本,虽有大殿下的内息注入护住心脉,但也只能撑得一时,小人这里只有些寻常金创药,却没有续命的灵丹妙药……”

秦惊羽的心瞬间冷了下去。

这场仗打到现在,人力物力耗费巨大,南越军中缺医少药,三国联军也未尝不是!

李一舟经常都是带人在附近山野采摘药草,他手里,也没有续命良药!

忽觉一股戾气过来,她心有察觉,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觉肩上一沉,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地,被人大力推倒在榻前。

“阿焰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是你一手造成!你现在满意了吗?”萧冥森然低喝,“不管他是死是活,你哪里都不准去,必须给我在这里守着!陪着!若他死了,你也跟着去吧!”

“姓萧的,你别太过分!”

银翼忿然跃起,被她哑声唤住:“住手,我没事。”

银翼悻悻然去扶她,嘴里哼道:“我就说不该来的,既然没救了,那我们回去,我倒要看看,这里谁拦得住!”

秦惊羽侧了侧身,转向一旁的李一舟,眸底泛波,面露希冀:“一舟,你看看他,好好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李一舟沉默一会,过去探了探萧焰的脉息,又检视了胸前伤口,对上众人相询的目光,清淡一笑:“老人家说得没错,他先受重创,伤了经脉,又被一剑捅出个大窟窿,流了那么多血,就是铁打的人也捱不住……还是那句老话,早死早超生。”

“你!”萧冥指着他,怒不可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终是颓然转头,看向榻上那人,低喃道,“我不信,他当年更重的伤都受过,比现在还要糟糕得多,所有的太医都说没救了,但他不一样挺过来了……”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飞一般扑过去,凑到萧焰耳边,大声叫道,“阿焰,你心里惦记的人就在这里,你要活过来,活过来就能见到她!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望着那毫无起伏的身躯,秦惊羽心头又悔又痛,脚下发软,单膝着地,摸到他的手,嗓子好似被堵住了,只轻轻摩挲着,半晌才叹息道:“我认输了,你醒过来吧,醒过来……”

只要他醒过来,不管前路如何,她都与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

只要他,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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