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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帝王似陷入沉思,幻云眼睫微眨了下谨声汇报重点,“主子,公主寝殿里还留有一封信。”他摸不准,也不敢试探帝王心思,如若这封信的内容让帝王看见后雷霆震怒,那么今次他手下失职的龙卫,可就真的大损了。
但如今正当用人之际,打杀了过错者,再想培养优秀的龙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他,也无法去求这个情,毕竟日日隐在帝王身侧,说句任何人命不及夏清妍的话,那亦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夏允翊凤眸微闪,“哦?”
他到底还是慌了,竟没发现她留了信给自己。
他是不是该欣慰少女还算有点良心,逃跑了还知道留封信?
躁怒的心境平复些微,他望向幻云手中的信件,嘴角不受控制的轻扬起,“拿来。”
幻云躬身递去,没等帝王拆开阅览,再度出声,“主子,听雨已暗中跟随公主保护,且飘雪伤势未愈,要不要将寒风调回主子身边保护?”如果他料想的不错,呆会儿帝王阅完信件就该派他也暗中追随公主殿下了。
夏允翊拆信的手未停,只漫不经心的道,“无妨,朕自有安排。”
没有如幻云所猜测,“去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好,羽相与陆尚书回来了让他们直接来御书房见朕。”
幻云闻之,眼神冷漠地看了眼地上满面惊恐的萧兵,将之提起后恭敬垂首道,“是,属下告退。”
一时清风亭凉风习习,只偶闻几声纸张被风吹起时发出的轻折之声……
随着夏允翊目光落向信末,俊颜也完全黑如锅底了。
阴森森的轻笑从那瑰色唇瓣飘溢出,配合着那邪魅低语,气氛陡然诡异起来,“皇妹啊皇妹,趁着朕捉到你前,你就尽管高兴吧,高兴了这一阵,你就该求朕了……”
他很早以前便说过,若不经他允许逃离他身边,那么他便会没收她的人权自由,终其一生,休想再从他的身边逃离开……
如冰冷喝夹杂着内劲,“小付子--”
于落樱轩外头候命的小付子闻之整个人猛然一惊,连额际流淌下的汗珠滑落眼眶,刺了眼球也来不及揉一下,飞奔着直往帝王那方而去。
今日公主失踪,帝王暴怒,他提着脑袋办事时定要小心再小心。
“皇上,奴才来了。”狂奔而至声色仍是平稳,都不带气喘一下。
“让人好好看着公主的婢女,别让她寻了死。”
帝王话语冰冷,小付子却仍从中听出了一丝杀气,那唤妙玉的婢女被关进天牢他自是知道。除了龙卫,最为亲近帝王的不是那群后宫妃嫔,而是他这平日侍候帝王身侧的总管太监,遂一有风吹草动,只要是他能知道的,他才会去知道。
比如公主出逃,比如妙玉犯上被关进天牢。
除此之外,超过了他所能知道的局限,他自是不会再去探知,这才是为奴之道。
小付子表情沉静,“是,奴才这就下去吩咐好。”却没有立刻走。
他看见帝王额角轻筋暴露,英俊的面庞黑沉一片,他微眯着凤目,眸光如绸墨,尽是化不开的浓重危险,而周身的气息冷凝压抑的似乎随时能卷起惊天狂风将人绞死其间……
仅仅瞧上一眼,便让人心生骇意。
而帝王正死死地盯着手中那方信件,修长白皙的手指捏出数条深深的褶皱,那上面清秀的字迹顿时扭曲起来……
小付子惊心帝王的怒火竟然如此之大,不由担心夏清妍若被抓回恐会受到的惩罚,犹豫着该如何求这个情,却不会连累自己。
他内心又纳闷,到底帝王与公主之间出了什么事,怎么帝王才刚过生辰,次日公主便出逃了?难不成是担心帝王将之远送和亲?可据他所知,帝王根本从未动过这方心思呀。难道是两人吵架了,遂公主闹脾气离家出走?可真若是如此,帝王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夏允翊狂暴的气息来势凶猛,敛起时就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了。他将信件抚平,轻折好后放进胸前收好,凤眸轻眯,仰首看向亭外蔚蓝天空,幽幽话道,“拟旨,知府白氏之女思颖,德才兼备,名门佳媛,聪毓灵秀。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人品贵重,含章秀出,朕特封正十品才人,赐住华耀台,教导麽麽随行。于秀女之列参加三月后大选,钦此。”
小付子不可置信,“皇上……”
“有问题?”夏允翊眼角一挑,微垂眼睑睥睨着小付子。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小付子腰身又下躬了些,姿态极尽谦卑。
除三年前大选,帝王从未主动往后宫放人,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赐封待选秀女。
不仅如此,还赐了教导礼仪的麽麽,让其提前住进皇宫。
这也就罢了,都封了才人了,为何还要再参加一次选秀?
帝王这是何意?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华耀宫正是今晨离去的萧国使臣先前所住,殿内华美不说,那位置可是极为靠近离国公主所住的曲幽台……
想到那离欣然,小付子忍不住鸡皮疙瘩了全身,那样妖媚的女子若真进了皇宫,只怕后宫不会太平了。人家好不容易以游览为名滞留夏国,帝王没点头联姻不算,一回头就给领了个知府之女放她隔壁,这不明摆着打人脸么?
“皇上,那离国公主只怕要闹了,还有后宫嫔妃们也……”小付子抬手擦汗。
“让她们闹,你无需去管。”夏允翊扬唇冷笑。
小付子嘴角暗抽,道了声‘是’便悄然退下。
后宫向来是个吃人的地方,不过换到帝王这代,算是较清静的了。
这大部份得归功于帝王残暴冷血的名声,后宫妃嫔们做事不敢太过张扬,再闹也不会闹到前朝来扰到帝王。加之平素里帝王一向冷漠后宫,争宠也就相对少了。除了以萍妃怡妃为首暗中较劲争夺中宫之主外,后宫倒是相安无事。可如今却也因怡妃被打入冷宫,而萍妃独大,只怕要消停好一阵了。
可在这关头离国公主却进了皇宫,以萍妃为首的妃嫔们还不得人人自危?
那离国公主怎么看也没得夏清妍好性子,只怕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合着萍妃也是个脾气冲动经不起激的,以后两方只怕少不得要掐架。
而一直以来都是一视同仁,并不会特意对哪个女子厚爱的帝王偏偏赐封了个知府之女为才人,并提前住进了华耀台,这让前朝、后宫的人怎么过想?只怕这白家思颖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前些日子那白思颖在夏清妍店面里闹事,差点让夏清妍遭了误会,小付子还记在心里呢,想着那女人恐怕也不是个吃素的。既然帝王说了随她们闹,他就乐得清闲。无心猜测帝王用意,总归不是看上那白思颖,若真如此,帝王就不会将其放在华耀台,就不会对他说出‘让她们闹’的话了。
……
当白思颖接到宫中圣旨时,惊怔了好一阵。
“白才人,快接旨呀。”小付子面上笑得一朵花般,内里却满是不屑。
在他看来,真正聪明的女子不会往后宫那个大染缸里跳。
像夏清妍那样果断拒绝离国太子的求婚,干脆道出自身所要,就算再过惊世骇俗,也是值得他尊敬的,他们那聪慧的公主,值得更好的人选。
也是,世间所有女子不可能都如公主那般通透,生活环境不同,造就不同品性,所追求的自然也就不一样。
不过。
他笑了笑,道,“咱家侍候皇上三年,可是头回见皇上如此对人上心,白才人也切寞太过激动,这往后的日子呀,只会越来越好……”
他话有暗示,或者说故意将白思颖往某些地方误导。
像他们这种久居深宫,无人看得起的阴阳人,由其是常伴在讳莫难测的帝王身侧,善良早早抛弃,有的,只是忠主,不分对错。
而夏清妍也绝对不会想到,曾经一碗无意的芒果沙冰,至此就将一个太监给收买了。
跪在地上的白思颖仍是呆愣着,最先窜上脑海中的不是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而是漫天喜意。
她终于,离报仇近了一步了?
她最初心动的男人啊,当她有一天高高在上,连他也要对她跪拜时,他会不会后悔当初?
白知府喜疯了,推了一把白思颖命其赶快接旨,自己则迅速示意白夫人打赏,白夫人呆呆的起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未曾带赏金,连忙褪下手中极上等的玉镯,“公公,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小付子退后一步,笑笑拒绝,“白夫人言重了,白才人如此受帝王看重,白夫人此般倒是折煞奴才了。”
“这……”白夫人以为小付子是嫌弃赏金太少,面色讪讪的回首看向白知府。
白知府狠狠瞪了眼白夫人,躬着腰身奉着笑脸,“妇道人家不懂事,付公公不如进前院喝坏粗茶,瞧这大热天的,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白思颖接过旨后就退守在一旁,低垂着臻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不不,咱家这还得回宫复命呢,就不多留了。”小付子随意客套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白知府直至马车走远看不见影了,那惊喜还未收回,一阵谢天谢地后赞赏的看着白夫人,“听到了,三日后便是吉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多做些准备,咱们白家看来要飞黄腾达了,哈哈。”
白夫人赶紧点头,“是,老爷。”
她本是看好陈家或是忠永候家,没曾想却攀到了更高的一颗树,本以为凭自家这等小门户,选秀也不见和会有出路,就算被选上,那也是一辈子困在后宫底头,可如今却告诉她,她的女儿一进宫就封了正十品才人,听付公公的口气,似乎帝王还极看重思颖。
意思就是得了帝王青睐了?看来升位份是迟早的事,如若将来诞个下一子半女的,不就是娘娘了?
白氏夫妻二人惊喜不已,拉着白思颖下去好一阵吩咐。
白思颖只管微笑着点头。
白知府见其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又是欣慰又是赞赏。
而白思颖想得却是夏清妍动作竟如此之快,好奇她用得是何种手段让帝王点了头。她的要求虽是为妃,但也没真抱太大希望,真去威胁夏清妍已经很是冒险了,凭她知府之女的身世,是怎么也得不到妃位,除非她诞下子嗣。
那日在明月湖,她确是无意瞧见帝王抱着夏清妍飞跃至湖中画舫上,彼此她还不知那男子是当今圣上,只讽嘲夏清妍真真水性杨花,刚在锦月楼私会那所谓的‘心上人’,一回头便和别的男子好上了。
也正是如此,才让她起了败坏夏清妍名声的念头,她命人散播夏清妍于锦月楼中私会男子、与朝臣之女争抢未婚夫的流言,欲让羽景之认识到夏清妍不是他值得看上的女子就足够了。
至于为何不牵扯到明月湖上的陌生男子,实则因为她没有证据,败坏名声当然是越臭越好,臭的夏清妍永远都洗不清,也算彻底掐断羽景之的念想。可是那日夏清妍被付公公接走时众人却是有目共睹,她散播夏清妍行为不检的同时,若是连明月湖上的男子也牵了进去,只怕到时夏清妍就该查到她身上了。
要知道,当时锦月楼在场的几人中,后来又去了明月湖的可只有她,这是随手一查便可查出的事。只可惜流言散播后很快便被平息,她派去的人拿了银子一去不回不说,平息流言的人居然是离国太子。
继‘水仙花’之说,她对夏清妍嫉恨再度上升一个层次,同为女人,她不过是身份低了点,为何她夏清妍就能得到那么多优秀男子的厚爱?她何德何能?
她并未真像昨夜威胁夏清妍那般,将明月湖之事再透露给他人,确切的说,那日之事,她压根就未放心上。
直到帝王生辰宴,帝王亲迎夏清妍独坐他身侧,她才被眼前一切给森森震惊了。
离国太子请求娶夏清妍也好,夏清妍大言不惭公然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罢,都不足以胜过帝王与亲妹妹乱,伦来得让她骇然。
恍然惊觉这些时,她对羽景之的报复之心也冒了出来,她被整个京都名门圈拒之门外,名声尽失,父亲官途也因陈展的针对走得越发不顺,在这个一切即将失去的绝望境地,活着就如同死了,这让她想到了威胁夏清妍,力挽僵局之心。
而夏清妍也正如她所认为,妥协了。
女人就是如此,为了心爱的男人什么都愿做。
就像她,埋头苦学三年,只为一个接近羽景之的虚有名声;
就像齐雅茹,为了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多少个年头追在陆柏源身后跑,被京中贵女嘲笑了个尽,连男人都对她望而却步;
就像夏清妍,放着离国的未来皇后不做,离太子这绝佳的夫婿不要,偏偏去做一个永远被埋在暗处见不得光的帝王的情人,帝王宠她时她也就是个公主,帝王不宠她了,她徒留个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做得了什么?一旦丑事被揭开,臣民们不会责怪帝王,只会臭骂她红颜祸水。
思及此,白思颖觉得稍有解气,不管夏清妍用得何种方法,反正让她达到了目的。
看在她夏清妍如此可怜的份上,日后她在宫中会试着和她和平相处,当然,只要别妨碍到她……
……
清风亭。
小付子走后,夏允翊没了独坐的心思。
心头微有失落,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少女寝殿里那张圆型床旁。
手指刚触到面前的粉纱,不禁摇头好笑。
想他一代帝王,竟夜夜睡在这女子才会睡的粉色圆床上,真真让人不敢置信。这到底是这床稀奇独特,还是于这床上夜夜安睡的少女太过诱人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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