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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南王的马队在官道上飞奔,风尘仆仆,长途跋涉,卷起黄沙飞扬。
马队皆是由宇文铁骑军精选而出的精兵构成,每一人皆武艺高超骑术过人,而每一马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马队飞驰整体划一犹如一只破弓利箭,短短半日便行进百里。
前面便是第一个驿站,也是马队停靠的第一站,第一日的午膳便是要在这里用过。
马队为首的军官高扬手中滚着黑边的三角旗帜,那旗帜火红,旗上只有一苍劲字体――令。
令旗一挥,便是放慢速度的口令,而训练有素的马队整体划一逐渐减慢速度,瞬时飞扬的黄沙便减少许多,马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先头兵骑马折回重入马队,对领头将领汇报驿站情况,领头将领转身向宇文怒涛汇报驿站正常,一身黑色铠甲的宇文怒涛一点头,将领令旗高举一挥,马队便立刻站定,已到驿站。
宇文怒涛第一件事便是翻身下马来到第二辆豪华马车,一撩帘便对友儿伸出手来,友儿一愣,随后甜蜜感便在心中慢慢四溢开来,刚想将手伸给宇文怒涛,却想起了一件尴尬的事,那该死的血天昨夜不知道为何,发了疯似的弄了她一身吻痕,想到这,友儿便将那满是吻痕的脖子向里收了一收。
友儿哭笑不得,原来这冷面杀手也有闷骚的一面啊,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让宇文怒涛生气,不和她同房吗,哎,他真是低估了宇文怒涛。
“友儿,下车来休息。”是宇文怒涛的温柔话语。
正当友儿伸手给宇文怒涛之际,却被一个人叫住。
“外面风大,王妃系好丝巾以免受了风染了寒。”清冷的声音响起,是雪姿,而一根素色丝巾顺势系在友儿脖颈上。纤细的手指翻飞,只见那几个指花,那丝巾便如有了灵魂一般绽放出巾花一朵,留下长长的巾尾随风飘扬。
“谢谢。”友儿回头对她甜甜一笑,这丝巾可真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雪姿不愧是公主的宫女,想的真是周到。但当拉住宇文大手下车的一刹那又奇怪地回头看了雪姿一眼,真是宫女?那这皇宫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看着雪姿殷勤地冲上去给友儿系丝巾,清和公主宫羽钗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之笑,只因刚刚宇文怒涛掀开帘子伸进手来时,宫羽钗本来是以为来拉自己的,于是伸出那嫩如青葱的小手,谁能想到宇文怒涛根本理都没理她直接拉过友儿,从始自终连看都没看她半眼。
听到那嗤笑声雪姿背对着宫羽钗的面容一冷,细致的柳眉上挑,“很可笑?”
就是再蠢,宫羽钗此时也是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了,赶忙收敛了情绪,“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车马早已停稳,周围士兵纷纷下马去驿站吃饭,没人招呼宫羽钗,只因宫羽钗身边已经有丫鬟雪姿一旁伺候。
雪姿非但没下车,反而在宫羽钗对面坐好,细致的脸上有了一丝嘲弄的神情,“接下来公主要做的事还用我说?自然是发挥公主所长。”
“所长?”宫羽钗没想到雪姿能对她说这样话,这算不算是在表扬她?“到底让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就去做!”宫羽钗心中暗喜,因为这样是不是表示雪姿开始欣赏她,未来可以一直帮她?
扑哧一乐,而后雪姿便忍不住大笑,“哈哈,宫羽钗啊,你能不能别将你那可笑的想法别写在脸上,你有什么地方可值得我雪姿欣赏的,至于让你做什么事,自然是让你去卖弄风骚勾引宇文怒涛了,你还以为我让你干什么?”
“你!?”宫羽钗猛地一站,却发现此时在马车中,“邦”地一声撞了头,“唉呀妈呀疼死我了。”
雪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同样是一个皇帝生的,那宫羽翰狡猾的就如一条狐狸,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宫羽钗怎么就像一头猪?
“我现在饿了,懒得理你,吃晚饭一炷香之内你准时出现在这马车里,我有要事给你交代。”说完,连取笑都懒得取笑了,直接翻身下车走进驿站,半眼都没看向宫羽钗。
午膳完毕,稍作休息,准备开始下午的车程。
车队已经远离了阿达城,此时正在荒郊野外,作为王爷的宇文怒涛也不用再身穿盔甲骑马而行,他换了便服准备进乘坐马车。车队中第二辆马车最为豪华庞大,那是为公主准备,但是第一辆马车虽不那么奢华却也在低调中透着高贵,黑色的马车由同色系四批黑马拉着,马车边缘用红色勾勒出祥云图案,红与黑,正是宇文家族的表示颜色。
正当友儿跟随宇文怒涛上第一辆黑色马车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出。
“王爷,下午的时间本宫可否与王爷同乘?”声音如银铃般悦耳,是清和公主宫羽钗,今日她一反常态没穿那种摇曳长裙,反而是一身短衣襟,红衣黑带,正与宇文家族的标志颜色相同,在雪姿的巧手装扮下这平时里跋扈的公主也有了一丝英气,她此时双眼坦荡地注视着宇文怒涛,没看友儿半眼。
宇文怒涛一皱眉,最近几日宫羽钗找过他几次,都是说起宫中杂事,虽无关紧要却也没什么敌意,而这些看似杂事,却也是判断宫中动态的一大途径,于是他也耐心听取。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从始自终宫羽钗都未曾表露过丝毫爱意,往往都是找到他每天一个主题聊过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扭捏,这也让宇文怒涛对这公主有了新的认识。
他不能过分公主,只因这公主毕竟成长在宫中,对宫中事物比他了解得多,也许他能通过她了解到过去一些不曾了解的秘闻,也许这些秘闻正是他脱离险境的关键。
“公主这么执意与本王同乘,是有有何要紧的事?”
友儿也皱起淡淡小眉瞪着宫羽钗,虽然这女人一脸大义凌然但她还是闻到一股浓浓的骚味,宫羽钗过来无非就是想勾引宇文怒涛,她气愤,难道这宫羽钗就没个先来后到,她人都准备上马车了还能被挤出来?
没理会友儿不友善的目光,宫羽钗继续用她那秋波流转的眉目坦荡荡地看着宇文怒涛,“没什么大事,只是之前羽钗就与王爷说过,此次回京我便与皇兄提出解除这赐婚,但王爷不会不知皇帝圣旨一出便不会收回之事吧,难道不应该从长计议?”
宇文怒涛沉默了,想了一下,确实如此,他从未听说过皇帝下了圣旨还要收回之说,这宫羽钗想的却是周到。而后怀着一丝歉意的眼神看向友儿,“友儿,公主与我们同乘可好?”
友儿抬眼看了宫羽钗,而后者正背对着宇文怒涛对她发出得意的目光,看到宫羽钗满脸的挑衅,友儿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不好,这宫羽钗说的坦荡荡,她心里可不是这么想。”
宇文怒涛眉头一皱,如若之前友儿这么说,他会非常赞同,但是如今公主已经表明了心计,她之前那些种种恶劣行为全因想激起他的反感让他主动退婚,如今两人已经在退婚方面达成共识,公主自然不用再“假装恶劣”,此时的公主温和优雅,处处以大局为重,已不再是从前的公主。
“乖友儿,你对公主还有所误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有苦衷,我随后慢慢给你解释。”
宫羽钗能有苦衷?路友儿抱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宫羽钗,而后者一直背对着宇文怒涛,此时美丽的小脸上有着一丝冷笑。
友儿大怒,指着宫羽钗的脸,“宇文,你看她,她哪有丝毫悔过的表现?”
宇文怒涛正奇怪友儿为何表现得如此排斥之时,宫羽钗已经回转了身子,面容优雅从容,“王爷不要责怪路姑娘,也许是从前羽钗做得太过分了,路姑娘对羽钗的误解太深。”
宇文怒涛没想到宫羽钗能如此体谅友儿,不禁好感也大增,一把拉过友儿,对宫羽钗的声音又温和一些,隐隐饱含歉意,“多谢公主体谅,不会是清和公主,如此大度。”此时宇文怒涛真的暗暗开始欣赏宫羽钗了,因为她出了大度外也表现出皇家公主的威仪。
“哪里,”宫羽钗小脸上有了一丝羞愧的红,那抹红让她虽然未施粉黛却也娇艳无比,“非但不生气,还很高兴,这是不是表示我宫羽钗的演技入木三分,让人笃信?”说完还俏皮地伸出粉色的舌尖,尤其可爱。
此时就连宇文怒涛也忍不住笑了一笑,确实,他已经相信了宫羽钗大半,就如她所说,清和公主的演技确实入木三分,有了她之前“恶劣”的表现,如今她真是的形象根本让人无法相信,如果不是她首次便向他透露机密表明真诚,他也相信不了吧。相信过后,再细细品味公主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看到宇文怒涛温和的面容,路友儿真是气坏了。为什么皇帝王爷大臣富商都是男人?男人明明就是最好骗的动物,这宫羽钗是什么人物他还没了解,几句话他就相信了,真是太可气了!太可气了!
“路姑娘还是不信羽钗,罢了,王爷,那羽钗还是回到车中自己去想吧,如若想到了便随时告知王爷,当然羽钗一介女流定是考虑不周,如若王爷觉得不妥,羽钗再重想。好在这去京城要大半个月,我们还有时间。”宫羽钗笑得亲切,其实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一方面表现出自己的识大体,为了不破坏宇文怒涛和路友儿而将这考虑之事揽到自己身上,另一方面也为宇文怒涛做了考虑,如若她考虑不到让他纠正,她继续再从新想,但是如若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可以慢慢向就错了,因为她最后还说了时间问题,不错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京城,这半个月说短不短,但是说长,也不长!如若这半个月没考虑出最周密的计划,那到了京城就什么都晚了!
宇文怒涛听了宫羽钗的话也是深深赞同,此时不考虑周全了,到京城便是处处被动,皇帝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如若让皇帝抓住丝毫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友儿,你对公主的误解今晚我向你好好解释,但此时不能任性,让公主与我们同乘吧。”宇文怒涛歉意地看着友儿,此事重大决不能含糊。
路友儿想到刚刚宫羽钗哪挑衅的表情,又看到这宇文怒涛满脸歉意温柔,气不打一起出来,“宇文怒涛,你个笨蛋,这些都看不出,这宫羽钗是想勾引你!”一指宫羽钗,而宫羽钗非但没表现出生气,反而小脸上有了无奈,轻轻摇了摇头。
“王爷别为难了,就按本宫说的办吧。”语气清冷的了一些,自称“本宫”便是将公主的身份抬了起来,也是告诉宇文怒涛,她清和公主生气了。
宇文怒涛赶忙抓住友儿的小手,面色有一丝恼怒,“路友儿,不得胡闹。”
不的胡闹?路友儿长大双眼看着宇文怒涛,她很想告诉他一个真理――狗改不了吃屎,不过此时人多她不好意思说出来,他不是王爷吗?不是指挥千军万马吗?怎么连这女人的小把戏还看不出来?
“你放手!”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宇文怒涛却抓着不放。“你到底放手吗?不然我不客气了。”
宇文怒涛也火了,他本来就是脾气不好的人,如今看到友儿如此不识大体更加生气,她越是让他放手他越不想放,他想治治她的小脾气。“我就是不放,你还怎样。”
“啪!”一个耳光。友儿已不用说什么了,她用行动表明一切。
这一声耳光别说震惊了宇文怒涛,正在向前走的宫羽钗也是一愣,站住身子,随后那小脸便有着胜利的笑容。
“路友儿,你竟敢打本王!”宇文怒涛大怒,放下友儿的手大吼。
“哼,你该打,我想打醒你,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宫羽钗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你这智商也能指挥战争,三国联军之时多亏你没参战,不然肯定输!”友儿也怒了,跳起来和宇文怒涛吵。
王爷?什么狗屁王爷!主帅?什么狗屁主帅!笨蛋男人!
路友儿不知道,她已经触到宇文怒涛的逆鳞,他最痛恨的便是别人质疑他行军打仗的能力,尤其是这对抗三国联军的大捷,他躺在床上,而她指挥军队,两千火炮队就将之前他们胆战心惊的八十万人吧击退,他恨……十分恨,为何他就不行?
宫羽钗面上有着狰狞的笑,路友儿,你也有今天,别急,我帮你加一把火。想到这,便转身款款向两人走来。
“王爷,您别动气,都是羽钗不好。”那声音委婉动听犹如出谷黄鹂,如青葱般玉手伸出,很自然地放在宇文怒涛胳膊上,试图抚平他的怒气。而大怒中的宇文怒涛自然是没察觉到,他此时满脑子就是三国联军大捷的羞愧,他觉得作为阿达城主帅,宇文大军领袖,如此大捷却不是出自他手,他比纳兰冲还羞愧!
他没察觉到不代表路友儿没察觉到。当她看到宫羽钗扶着语文怒天胳膊的时候简直气死了,看着熟练自然的样子估计不是第一次了吧。
看到友儿那喷火的双眼,宫羽钗更为得意了,不过表面上却更饱有歉意。
将小手轻轻拿下,“王爷,都是羽钗不好,惹您和王妃生气了。”
右脸火辣辣的疼,上面有十分清晰的五指印,午膳完毕,众位将士早已准备上马就绪,但王爷却与王妃吵起来,还……动了手,他们自然知道看着不对,但是没王爷的命令他们都不敢擅离职守,只能悲催地呆在原地,尽量将脸转过去,当没看见。
没看见是自然,但是那啪的一声,谁能没听见!?
一想到刚刚这路友儿扇了自己一耳光折了自己的颜面,宇文怒涛就更加生气,“王妃?哪来的王妃?本王可不记得自己举行大婚。”
路友儿一听,什么?连我这王妃身份你也不承认?你不承认我还不惜要呢!
一把掏出怀中代表正南王妃身份的玉牌,“我不是王妃,那这是什么?”
“哼,一个破玉牌而已。”宇文怒涛没好气,但声音却小了一些,理智也逐渐回归,知道刚刚自己说错话了,但一时间也不能道歉,众位将士在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还你的破石头,放在本姑娘身上都嫌掉了身价。”说完,一个弧线那玉牌便飞了出去。
宇文怒涛大惊失色,赶忙催动内力飞身将玉牌接住,“路友儿,你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一双大眼睛睁得更大,“和你这样的人同乘一个马车真恶心!”说完便转身而去。
她想走,想离开车队,去找是师姐们,去找血天,去找林清然,但是想到云陌还在阿达城,而自己又将玉牌扔了,暗暗恼怒。
果然做什么事都要淡定,冲动了就要受到惩罚,她路友儿算是知道了,她此时就算是回到阿达城也接不走云陌吧,没了令牌,谁能听她的啊。
理智又恢复一些,算了,不和这宇文怒涛莽夫一般见识了,她路友儿是文明人,好歹也是博士学位,不能和这种只会上场杀敌的人的莽夫相比。皇上圣旨招了他们两人入京,如果她半路走了,让那皇上抓到宇文怒涛的把柄,搞不好他就不是那么容易脱身了。
他宇文怒涛不仁,她路友儿却不能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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