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八十八章 天空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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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灰袍老人他是见过的，当初他还在战神学院的时候参加历练课，行走到伏龙江边一座清水小城的时候在一家饭店内偶遇了这位高人，当时他与店家一番对话让林科印象深刻。

只是接下来的历练课出现突发情况，那位守护者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可靠，如果不是林科和他的小伙伴们破了局，那一场变故就足以引发如当下一般的大势力之间的战争。

一直以来，或许只是直觉，他就觉得眼前的灰袍老人该是那位谋算大局的所谓守护者，是利用那么多学生的性命前途去换一场战争的歹毒角色。

如今想来，至少在实力上判断，他确实是有那守护者实力的。

“历练课一别，科恩与老前辈有几年没见了，”林科微笑，右手却没有离开左手腕的位置，“今天老前辈找到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你们，而是你，”灰袍老人面无表情的指点了一下林科，继而看向远方，仿佛能够透过重重迷雾看到遥远西方的景象，“老夫……与末日山脉有仇……”

一句话就让林科心底的那个猜测越发的趋近于真相。

笑容越冷，林科一言不发。

灰袍老人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冷硬的脸孔缓缓融化最终纠结成一团，皱皱巴巴，“那一年，一群年轻气盛的冒险者在完成了游历大陆各国的壮举之后决心挑战大凶之地末日山脉，他们一路深入，留下一条兽血长河，直到去到末日山脉内围才遭遇了真正的危险和阻力，可这不但没有让他们心生警惕，反而……反而充斥着对末日山脉的不屑，认为它的凶名不过是吹嘘出来的玩意……可再走下去……就是绝境……”

灰袍老人的神情明显的痛苦与无助，以传奇强者之尊竟然在林科和库里两个后辈面前展现出这样的一面，甚至以手撑额垂下头去，“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离去的感觉是撕心裂肺的……如果你都无法在战斗中抢回他们的尸体，甚至看着他们被狰狞的野兽吞噬什么都没有留下，你心中的仇恨会浓郁到无法自拔……”

灰袍老人缓缓抬头死死盯着林科，“我的修炼之道就是复仇之道，正是因为心中的恨才让我一路走到今天，我不曾死，就是因为要看着末日之巅的那群畜生去死，看着末日山脉的魔兽沦为冒险者屠戮历练的玩物，看着末日山脉的野兽四处躲藏朝生夕死，等到那一天，我就把命赔给那些因我而死的人们，包括……”他停顿了一会儿，看向林科的眼神中没有歉意，“包括你的那些同学们。”

林科的笑容缓缓消失。

眼前这个完全不会把别人的生命当生命的灰袍老人已经彻底沦为仇恨的奴隶，此时此刻你即便与他说再多的话语也绝无法改变他的心志，而他的自我的自私的偏激的价值观则注定了的，他会成为仇恨的制造者。

“老前辈与我说了这么多旁人的故事，令人唏嘘，可您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呢？”林科低头看向自己的肩章，“我与末日山脉并无瓜葛，甚至严格来说也还是有些仇怨的，我和伙伴的亲密坐骑都是在末日山脉内历险时死去……您该不会找我报仇报怨吧？”

灰袍老人摇了摇头，“老夫要去末日山脉新筑的三处要塞之一驻守，现在缺一道许可，”他伸手指了指林科仍旧握着的左手腕，“你的老师是能够给我这道许可的人……”

林科为难的摊了摊手，“老前辈不会觉得我有能力左右老师的决断吧？很遗憾，我并没有那样的能力，您应该是元老院的传奇强者，那就应该知道我和老师见过的面总共加起来都不超过五次。”

“你能……”灰袍老人再次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四周的云团却涌动起来，仿佛老人一怒，天地齐怒！

“无论他能或者不能，你都不能以力相逼……”一个声音从云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