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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湘定定地盯着单钧浩，突然问道：“如果再来一次天柱之战，你会站在哪一边？”
单钧浩触不及防，张嘴就要说：“当然是你……”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湘湘打断：“你也知道，来知德已经和界域规则融为一体，杀他就是灭世。如果救世，就只能让天柱之战重演，你又该如何？”
单钧浩几次张嘴又几次闭上。
他想要像刚才一样理直气壮说：“我自然是站在你们一边。”
却发现，他根本说不出口。
单钧浩沉默了，更羞耻于自己的沉默。
他为什么要沉默？
他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说出来？
他难道不是一直站在林湘湘和祁明光一边的吗？
……
林湘湘没有追问单钧浩答案。
她转身离开，留给单钧浩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单钧浩的迟疑，让她突然明白，也许当年并不是没人察觉到天柱之战的真实意图，只是人性自私，若只牺牲龙族和海族就能换回整个界域的安稳，又有何不可呢？
只不过。
被牺牲的龙族和海族，又何其无辜？
又有谁曾问过他们是不是愿意作为祭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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