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血岚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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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信，仿佛这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中，这周天星辰亦要依照他的意志运行，他即是这天，这地。()

“皓然···！！你怎么在这？！！还不快退下，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熟悉的声音一入耳老人就知晓空地外站的是何人，不过显然他的到来并不在老人的安排之中，以至于听到他的声音，老人首先露出的竟是惊诧之情，而不是对皓然私自行动的愤怒。惊异过后，老人便立即出声呵斥皓然，命令他退下，皓然会不会因为此事身死老人一点不在意，顶多就是教中少了一个有潜力的弟子，可也只是有潜力而已，有潜力并不代表他最后的成就一定有多高，只是说有较高成就的可能，问题是这种可能实在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就是拥有强大底蕴的顶级大派也不敢说自己的继承人能一帆风顺成为顶级修士，没有成为事实的野望终究也只是野望，并不能带给老人任何实际的好处。而现在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挡的可是逍遥子的去路，不说人家有恩于他们，他们血岚教可是处心积虑的想要结交上逍遥子这位大师，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让人家误以为是自己这方不让他们离开，之前的工作不就前功尽弃，白费了吗！！老人可没办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私底下早把皓然骂了个遍，如果可以的话，老人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就算不能让逍遥子一行人泄愤，他也要让皓然知道这种目无尊长、没组织、没纪律的行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至于现在还是先将皓然撇开，说清楚这一切的行为只是他自己个人的擅自举动，和整个血岚教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也要人家愿意相信啊！！所以老人最后的声音透着一股坚硬的冷然，完全是以命令的口吻说话。

老人决然的冷硬口气显然也是大出皓然的意料，以至于在老人话毕后，整个空地周围陷入了短暂的平静，见到这种情形老人自然会认为外面的皓然已经听话离去，对自己掌控总舵有绝对信心的他并没有浪费那个心力去动用神识再三确认，因为，没必要。就因为他的自大，错过了唯一，也是仅有的最后一个阻止悲剧发生的机会，不知当时过境迁他是否会生出后悔之情。()

“大···”

“哈哈，死老头！！”悲愤的吼叫好似被伤到逆鳞的野兽，带着被人抛弃后的悲沧，一股来自心底最怨毒深处的死灰绝望仿若喷发的火山，阴暗、绝望的火山灰不知何时已是随风悄然落到了每个人的心房，带来别样的阴暗。“老头！！你已经老了，血岚教的未来就教给我们年轻人吧，这个世界讲究的是弱弱强食，你们已经不再适合这个残酷的修真界了，我会送你最后一程的。还有，留下木盒，给我滚。”得知老人的冷酷决定后，皓然心境的变化之大，不说认识他的血岚众人，就是局外人的逍遥子也能从字里行间闻出些不一般的味道，那股冷酷、疯狂达到极致后的森然、嚣张，更多了一副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

“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难道你要自己一个人跟我斗吗？把你这些年招募的走狗叫出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资格执掌血岚。大师，抱歉，因为我们的事耽误了您的行程老朽实在心里难安，老夫会尽快将这些叛党除尽，还请大师入内稍作休息，很快就好，稍安勿躁。”最后半部分老人是回头对逍遥子说的，胖子也不知是不是听出了点什么别的，竟没有执意离去，而是顺从地走进了绝云和梦璃所在的房间，随着房门一关，屋里屋外就好像分成了两个世界，两个决然不同的世界。

“死老头，我说你已经老了，你还不信。动手！！让他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血岚，什么才是真正邪教该做的事。”充满疯狂的森然话音如魔咒一般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传响开来，跟在老人身后小心提防可能出现危险的众人，随着皓然的那句话，集结的众人中心处好似投入了一个威力十足的炸弹，无数血光就在他说完话飘射而起，随着血光出现的还有数道阴森、邪恶，充满了无数怨念的血腥味气息若蝗虫过境，席卷整个空地。

骤然爆起的数人虽然带给空地众人不小的损伤，却因为数量的差距并没有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回过头来的众人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伙伴的背叛，朋友的死伤，如伤口上的盐，瞬间便激起了众人的愤怒，一时间空地上血光冲天，纷乱的喊杀声夹杂着不时响起的临死哀嚎奏出了一曲凄惨、悲痛的战斗乐章。

人数上的差距不是一个两个境界可以弥补的，虽然埋伏在老人身后的皓然手下大都都是修为较高的修士，可双拳难敌四手，在以一敌二，敌三，甚至是以一敌四，敌五的围攻下，这些棋子最终还是没能逃得了死神的镰刀，不大会的功夫便被众人尽数斩杀。

“怎么···，你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自费修为，老夫饶你一命，让教主发落。”看着以往熟悉的部下竟是在这个关头背叛自己，兵刃相向，就算老人有颗铁石心肠也不禁为之一动，一股悲凉的死寂悄然爬上心头，怎么都没办法使其退去。也不知是不是老人看到了自己人的背叛，从而心生他念，竟是说出了饶皓然一命的承诺，一时令熟悉老人的众人沾满鲜血的脸上纷纷露出惊容。

“哈哈···，死老头！！想诱使我主动认输！！别妄想了，难不成这么久了，我还是你眼中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吗？！！老头，你真的老了，还没发现吗？”戏谑的嘲笑声从墙外传来，令众人为之一怒，不过没有老人发话，众人始终不敢擅自行动，深怕自己的一时争功会被当成奸细处理，那可悲催得要命。

让众人愤怒的话语在老人耳中听来却给他带来不一样的震撼，联想之前几个背叛者的修为，老人枯寂的脸色登时一变，苍老的面上竟是因此多了几分不知是不是因为愤怒而引起的潮红，根根银发倒竖而起，气恼厉声道：“逆子！！逆子，逆子啊！！没想到你竟修炼那种邪法，背我教义，毁我血岚根基，皓然，你，不得好死。”

“哼，终于发现了吗！！老头，老了就要服老，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世界，在修真界向来是以拳头论大小，要是我们拳头足够硬还怕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还会有我百年前血岚之殇，我血岚教之所以溃败至此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老不死，老顽固，不知道变通，这才导致教中弟子不能在外扬眉吐气，行走一个江湖也要小心翼翼，怕东怕西，真是妄称一代邪教。既是邪教就该有邪教的样子，无所不用其极，这才是我辈中人该有的言行，你们都老了，是时候放手让我们年轻的一辈上了，就让我们来改变现状，恢复血岚昔日的辉煌吧。”说道浓处，皓然不由得放声大呼，飞扬的激情不知不觉间也悄然进入了众人心中，勾起了他们对未来的无限渴望。

“哼，妖言惑众，天地自有其定理，若是强行行那逆天之举，做那天怒人怨之事，最终招来的只会是毁灭。我血岚虽是邪教，但亦不敢妄自尊大，苍天有眼，我辈岂能肆意屠杀生灵。我等亦是这天地的一部分，既在乾坤中，敢不言生死易变，天、地，自有浩大伟力，非我等能祥知，努力修行才是最安全的道路。”老人的话如清澈溪流流过众人心头，洗去他们心头生出的邪念，让众人心神为之一震，对皓然的话也有了一定的排斥，不再受他蛊惑。

“说我妖言惑众，你才是真的妖言惑众。凡人征战，所死之数大者亦有十万、百万之数，小的亦不下千人，如此攻伐为何不见天地降下怒罚予之君王，干旱，大水，千里赤地，洪流大河不都是天地之意，然则在这种天罚中，死的是何人，还不是普通凡人，既然天地可杀，凡人可杀凡人，为何我修士不能取其精血以换长生，换取那翻天覆地的力量？！！道不同，不相与谋，既然你始终不愿意放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恩。我们，上。”似是被老人的天地正理给激怒，皓然怒起反击，说出了他对天地不公的愤怒，随着他的一声暴喝，空地外数道身影傲然凌空，带着血色邪恶，欲要吞噬掉这朗朗乾坤。

“不自量力！上。”老人一声令下，身后众人各个都是悍不畏死地冲上半空，面带疯狂，抢着冲向露出行迹的皓然一行人，老人的存在仿佛定海神针，带给众人的是无尽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