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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举剑,右臂作为支撑顶住剑身,穆恩堪堪接下谬拉蒙斯随手刺出的一剑。
与对方短兵相接,狂风巨剑的剑身瞬间结霜。不过看到对方手中的武器,穆恩才是大吃一惊。
湛蓝的符文若隐若现,骷髅制成的护手和剑柄狰狞异常,无需感知便能感受到的极寒之力刺骨蚀髓。
“孝子剑?”也怪不得穆恩惊讶,这剑实在跟上古时代传说中的霜之哀伤有点像。
“呵。”谬拉蒙斯抬手再刺。
“二,二,三,四。这几个数字跟你什么关系?”奋力架住对方攻击的穆恩再问。
“有屁关系。”
二人不再多话,此时身高处于明显劣势的穆恩赫然开始抢攻,狂风兜转,巨剑纷飞,将对方武器所裹挟的霜寒尽数吹散。而谬拉蒙斯则看似游刃有余,轻松应对着穆恩的猛攻。
刺耳的金属碰撞之声,穆恩拄剑飞退,巨剑深入大地也没能阻止穆恩被刺退的事实,剑痕数十米。
“你还不行。”
谬拉蒙斯的话让穆恩异常难受,在以前,类似的话语他听得多了,也就不在乎了,那时候他一个未觉醒者,在乎又能如何?
只是当他融合了傲慢化身之后,现实所遇到对手的普遍实力让他逐渐对自己自信起来,在干掉愤怒化身安格尔之后这种自信更是增强不少。
在此情况下被对方轻易化解了攻势,被说还不行,这感觉就很难受。
“呵。”谬拉蒙斯左手抬起,一个寒冰牢笼出现在众人面前,“喏。还你们了。”说罢,手向前挥过,装着瓦尔坎诺的牢笼飞向利维亚桑。
穆恩赶紧飞身过去,配合利维亚桑一起将牢笼接下,随后两下劈开牢门,将其中的瓦尔坎诺抬了出来。
昏迷中的瓦尔坎诺身上有一层寒霜覆盖着,身上没有伤痕,只是有些冰冷。
将老丈人交予利维亚桑和小白照顾,穆恩再抬头去看,早已没了谬拉蒙斯的身影。亡灵仪仗队在微微致意之后,也消失于空气之中。
自己这是被鄙视了?甚至对方都不屑于力应战?啧。不过说起来,那些作为仪仗队的暗精灵亡魂,还真是有礼貌。
笼罩达纳苏斯的结界也随着谬拉蒙斯一齐退去,阴沉灰暗的天空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只是光源之根照耀下的达纳苏斯,真的就是物是人非了。
确定威胁莫名其妙的消散过后,穆恩退回利维亚桑的身旁。
“怎么样?”
利维亚桑摇摇头,说道:“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也没办法判断。”
“好像,没多少活人了。”穆恩抬头望天,感叹道。
“确实。”
“你说,为什么你们家族的影子刺客大多数都没被一起转化为亡灵,反而让你找到了?”
“不合理自然有合理之处,如果那个叫谬拉蒙斯的是想让我找到这里,带回父亲呢?”
“为什么?”
“……”利维亚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也知道穆恩也不是真的问她。
贵族联军没搭理达纳苏斯的异变,他们是知道这个谬拉蒙斯的身份,为了配合对方所以不去管?还是觉得自认搞不定,所以干脆不管了?
如今结界消散,对方会不会将围攻暴风领的兵力撤回一部分?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这些人可就得赶紧撤了。
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瓦尔坎诺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也不像能长途跋涉的样子。
“去召集影子刺客,准备撤。”
“好的头子,遵命头子!”小白答应一声,办事去了。
穆恩安慰了一番利维亚桑过后,起身向谬拉蒙斯出现的小屋走去,他总觉得应该进去看看。
小屋内部与外面的风格几乎一致,纯木质的各种家具显露着岁月的痕迹,布局简洁得出奇,难道…这是谁生活的地方?
穆恩下意识地想到精灵王。
一路上他试图感知寝宫的各处,都没发现类似带“寝”功能的地方,除了眼前这个木屋。
穿过客厅,进入某个类似书房的房间,穆恩整个人呆愣了下来,直到利维亚桑察觉穆恩气息紊乱跟进了木屋之后,穆恩才回过神来。
同样的,利维亚桑也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
书房的布局和器具与外面风格一致,简洁,实用。让穆恩和利维亚桑陷入茫然的,是立在书房正中的一块石制古碑,或者说古画?
仿佛从地狱伸出的不甘血爪,石碑的支柱是一只抬起向天的手。胳膊处被雕成了血肉淋漓的样子,而手部,皮肉溃烂,鲜血滴下,正是由如血向白骨过度的样子。
要不是亲手摸了一下,穆恩甚至以为这真就是只生物的手而不是石头刻成的了。
“手”上托举的,是一块刻板,画板?只有灰白二色,同样也能让人觉得血气弥漫。
皓月当空,静悬于画面右上。
其下尸山血海,枯骨遍地。从还未来得及腐烂尚保留了种族特征的部分尸体来看,其中有精灵,有兽人,还有魅魔,血族,矮人,侏儒,龙族,蜥蜴人,鱼人等等。
有穆恩见过的,也有穆恩从未听说过的种族。
然而他们都有着相同的下场,在龟裂的大地上被堆成了尸山,成为踩在其上那个人的垫脚石,将其抬高的同时,为其阻挡大地裂缝中喷薄飞散的水火洪流。
踩在其上的,是一个女人。
面容虽然模糊不清,穆恩和利维亚桑还是能从其耳朵和胸部特征看出,那是一个暗精灵女人。
女人左腿踏前,右腿绷直,作出一副要将手中长枪投掷出去的动作,她的目标,是天上的那轮月,她的脚下,是尸山,是血海,也是无数由尸体中伸向她,抓住她脚踝的手。
如同托举着这幅画面的石刻一样的手。
震惊中的穆恩下意识地想到上古时代的一个词,隔着屏幕都能闻到的烂臭。
此时穆恩有种竟然真的能闻到的感觉。焦灼,腐败,亡魂,毁灭的气息从眼前的石碑中不断刺激着穆恩的视觉,让他心慌,也让他迷乱。
画面中的堕落和腐败暂且不提,其中女人那种即使万物毁灭,即使被拖下地狱也要刺穿明月的感觉,让他没来由得头晕,恶心。
穆恩眼前一黑,气息凝滞,险些晕倒在地。好在利维亚桑及时扶住了他。
二人踉跄离开小屋,穆恩发现利维亚桑的面色比他的还要难看。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嗯?”利维亚桑回神,随后摇头说道:“不,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利维亚桑的话让穆恩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呢?”
“比如?父亲(斯多姆)一定没有告诉过你精灵王的武器。”
“不会吧?”穆恩下意识地感觉不妙。
利维亚桑犹豫再三,面色带着三分无奈,七分惶恐。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不会吧。精灵王用的是,枪。”
利维亚桑和几个精通治疗的影子刺客在照看瓦尔坎诺。
穆恩和暗辉并排坐在小院木门的门槛上,一起愣愣地看着远方出神。
因为是亡灵,暗辉更能感受到那重甲中人的强大,那是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让他灵魂冰结的强者,暗辉从未想象过的巅峰强者。
刚刚晋升为死亡领主的暗辉,本是雄心盎然,奈何一出道,就被摁死在了沙滩上。这里说的不是生命,而是心气儿。
穆恩有些惆怅和茫然。
碑画中的女人如果是精灵王,为什么她要将长枪对准明月?
沉睡中的精灵王为何会像一个世界毁灭者一样掀起滔天血浪?又如何会使大地崩裂?
而最让穆恩茫然的是,谬拉蒙斯明明用的是剑,很像霜之哀伤的剑,可是为什么他总是用刺的?
剑刃不同于枪,刺是造成不了多大伤害的,而刺招恰恰是枪术中常用的。
到最后,穆恩都没能确定谬拉蒙斯的性别,厚重的铠甲也阻碍了穆恩一切的探视手段,是女性的可能并不是没有,如此说来…
“哎~~~”
“哎~~~”
穆恩和暗辉同时叹气,事情变化快,安了宽带都有些追不上了啊。
“夫君。”
“雪儿?”
“我父亲他暂时没有危险,我们…”利维亚桑本想问怎么办,可是如今又能怎么办?
“撤!”穆恩呼出一口浊气,搬出了他的乐观理论。
所谓遇到大事件,大难题,先看自己能不能解决。如果能解决,那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如果不能解决,再烦恼也还是不能解决,结论就是,那有什么可烦恼的呢?
无论谬拉蒙斯的身份是否如穆恩猜测的那样是精灵王转化而成的,此时他都没有必要烦恼。对!三十六计,先撤出达纳苏斯再说。
离开小院的前一刻,穆恩又折身返回木屋,来回也就十几秒的功夫,利维亚桑不用问都知道,他去把那块碑画收起来要一起带走了。
来的时候就穆恩自己,在达纳苏斯附近遇到了小白和暗辉。如今准备撤退时发现,人竟然多了不少。
利维亚桑,瓦尔坎诺,还有十六个影子刺客。
只是众人站在达纳苏斯城门前,面色不一。略有担忧的面庞上有着那么些坦然。
大地的震动虽然不明显,但是穆恩现在的实力,这种程度的震动就足以告诉他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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