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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霸的高温一催,整个浴室里都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
大概已经是所用香的中后调,前调的苦橙甜在伴随着空气的接触瞬间迸发后逐渐消散。
空气之中飘散残留的是娇艳的睡莲盛开,水生调温柔地溺毙一切即将被狩猎的猎物。
最后是摄人心魄、令胸膛收紧的麝香扩散开来。
“你去拿把剪刀来。”姜冉指挥北皎,“坐着不好脱,还好今天穿的小内不是很贵。”
说完,面前的人收回了定格在她颈脖的目光,转身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果然带了剪刀,替她剪掉了身上最后一片遮羞布。
姜冉抬起一边屁股让他把布料挪开,刚想让他去开水,发现他垂着目光盯着某处不吭声——
她这才发现他已经有将近十几分钟没有一句台词了。
此时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她后知后觉地红着脸伸手挡住“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没见过。”
多数情况下,因为姜冉羞耻心比较容易泛滥,他们办事都会在昏暗的灯光下……而要说强光下近距离看她这个样子,眼下属实属于为数不多的情况。
妙就妙在姜冉向来是个十分自我的人,所以今日的重点全在自己能不能顺利洗上澡,一时间忘记了她还有羞耻心这个东西。
眼下反应过来也有点迟,他转身去拿下淋浴的莲蓬头,打开热水替她调节水温。她坐在固定好的椅子上,忍不住去瞥他的□□。
他垂眼用手试探水温,此时正侧身对着她,手上的戒指在浴霸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的声音却并戒指的金属特性更加冰冷“眼睛挪开,别看。”
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
姜冉不怎么尴尬地收回了目光,假装自己真的没在看。
调试完水温后他先把水关上了,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上哪神通广大地搞来了一些保鲜膜,包起了她不能碰水的伤口。
她翘着腿让他包,尴尬的是伤口在靠近大腿的位置,所以他的指尖不可抑制地扫过了她腿内侧的柔软皮肤——
姜冉刚开始感觉有点痒,就哼哼了两声。
她正哼得开心,感觉到他包保鲜膜的动作一顿,她奇怪地低头,却发现他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再一看,这会儿他灰色的卫裤下一大团,有什么玩意儿正呼之欲出,连浅灰色的卫裤前端都有深灰色的水渍。
刚开始她真诚以为是试水温的时候弄上去的,现在电光火石反应过来,如果是那时候就在□□上溅了水,这么不太雅观的部位,他压根不会再走出浴室去给她找保鲜膜……
心跳加速。
在意识到他发生了什么后,视线扫过他隐忍而微蹙的睫毛,姜冉无声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因为他的反应一块儿条件反射地默默炸开。
“你是禽兽吗?”姜冉问,“我还瘸着一条腿,这都能——”
本来北皎什么都不想说,但是她这样职责他,他就忍不了了。
“哦”了一声,在她突兀的尖叫中,他的手指飞快地抹了一把。
“那这是什么?”
他举起手让她看自己的指尖,浴霸明亮的灯光下,手指间水泽潋滟。
姜冉说不出口这是因为多看了他一眼之后跟着有反应的结果,轻轻地蹬了他一脚,她的耳朵尖泛着血色,偏开了头。
“洗澡。”她说。“别胡闹。”
他站起来,脱掉了上衣,赤着上身重新打开了莲蓬头。
……
瞪着浴室天花板,姜冉觉得自己这个情况,不到三十就如虎的话,她更年轻搞不好也会提前的。
北皎没动她,忍着自己快要爆炸的情况,前所未有细心且仔细地服务了她。
她一共得到了两次愉悦——
第一次实打实是她从一开始羞耻心炸开的坚定抗拒到半推半拒,最后只能无力地背靠着座椅靠背,差点儿死在他的舌尖。
第二次起源于第一次后,当时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是泡泡,水雾意蕴中,她只能隐约看见水珠顺着他纹理清晰的肌肉线条往下滴——
不知道是水还是他的汗。
他干脆也扯了裤子洗了个澡,洗澡之前,叼着她的一根手指指尖,自己解决了自己的需求。
姜冉的手从他口中挪出来时,觉得指尖都快融化了,她眼眶和鼻尖都透红,满脑子都是他近在咫尺的低沉呼吸,也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惊奇地,他甚至没碰她,她自行就得到了第二次。
姜冉彻底没有了力气。
也就迟钝地盯着自己刚获得了自由的手指,心想难为他这时候还舍不得咬她,她指尖连一点儿牙印都没有……
残留的都是他舌尖卷着她指尖留下的残存触感。
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等北皎用浴巾裹住她抱上床时,她拦着他的肩膀“果然得是自己的东西才舍不得弄坏,以前你咬我的时候下嘴可狠了。”
北皎闻言,低笑一声,甚至没问她,具体说的是哪一次。
……
北皎的好奇心向来没那么重,但是姜冉不一样。
洗完澡现在她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上了床精神的很,抱着他的腰就问他,是不是还在当徒弟的时候就对她图谋不轨。
今日他们的关系也算是迈入了新的阶段,她忍不住想要抓着他忆往昔。
北皎想了想,正当她以为他是在组织语言否认甚至笑话她异想天开、自信心爆棚,却没想到他说“比那个更早一点。”
他嗓音低沉微哑,蕴涵着浓浓的欲。
显然浴室里那一时半会的解决只是治标不治本。
姜冉这会儿得思路却来不及照顾他的身体需求,被他的话讲得愣了愣,问“更早?”
“还记得第一次正式见的那个卖煲仔饭的苍蝇馆吗?”他摩挲了下她的头发,“你应该不记得了。”
“……”
不。
记得。
一个小时前甚至还因为回忆起了那一天热泪盈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姜冉有点儿惊讶他为什么也记得那一天?
“我看着我妈找的男朋友的女儿堂而皇之地突然闯进来,满脸无知者无畏地靠近我,狗胆包天地让我给她烫碗……”
北皎轻笑了声,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我当时心想,这位大小姐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天真又无谓。”
姜冉被他蹭的好痒,提到烫碗她又有点尴尬,想让他赶紧别说了,又忍不住想继续听。
”我给她烫了碗,”北皎慢吞吞道,“结果她又不依不饶,扯着我的裤脚,撒娇,问我能不能不要那么凶,管我要辣椒酱。”
天蝎座的记忆力总是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他们记仇,还记一些有的没的细节,比如辣椒酱。
姜冉开始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哽了下,问“你那个时候——”
“你闻上去像是胡椒撒在牛奶上。”
浓烈呛鼻的香辛料辛辣,覆盖包裹之下,涌动的是完全纯白的甜与稚嫩。
夏日灼热的阳光下,没人任何雄性生物能地域能抵御这样气息的诱惑,蠢蠢欲动,想到掀翻一切——
将牛奶杯打碎在地,看那纯白的牛奶与地面卑微又肮脏的的尘土滚落并混做一团。
“那是第一次对你起了生理反应。”他声音坦然,“你应该不知道我让你离我远点时,是在发出真诚且善意的意见。”
男女之间的事无外乎那一点。
无论如何不肯承认,又或者觉得恶俗,荷尔蒙炸开引发的吸引力就是永远被摆在第一位……什么怦然心动、一见钟情,不过是后来掩盖在罗曼蒂克的字眼下最原始的野蛮冲动。
在她完全安静的沉默中,他轻笑一声。
“那天你走后,我回宿舍换了一条裤子。”
他的指尖摩挲她的长发,丝毫不掩盖最开始如疯狗似的思想——
在嫉妒和讨厌之下滋生无法磨灭的侧目。
想侵占。
想拥有。
想玷污。
只是后来有所改变,盛满了牛奶的杯子不再想要摔到四分五裂,再收拾碎片至据为己有……
而是想将它捧起来,放在任何他认为最安全的高台上。
他收起所有的阴暗与偏执的想法,甚至可以全副武装,手执利器,守在他想要护主的一切事物身旁。
他曾经是行走在街头巷尾的卑劣野犬,只是后来,自我完成了全部的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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