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傅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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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说“算了。”
“我又不怕楼道。”许鹤拿出了成年人的气势,豪气云天,“我送你上去!”
傅应飞就又没办法了,只能让许鹤送。
小区建的早,施舍都太老旧,感应灯更是时灵时不灵,很多人家门口放着垃圾,剩菜的汤水从蓝色或红色的塑料袋里漏出来,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气。
许鹤想起来,这里是给拆迁户分配的安置房,已经建了几十年,行动不便的阿爷和嬢嬢住在这里,小区也不会为不给钱的老人修整设施,于是便愈发破旧脏污起来。
许鹤送傅应飞走到三楼,看着他将手伸进破旧的铁门拨开插销,又将手中的钥匙插进房门,才打开,一个酒瓶便摔过来。
许鹤还未反应,就被傅应飞拉到身后挡着,那酒瓶“砰”地一声在傅应飞脚前砸开,玻璃溅在傅应飞因穿夏季校服短裤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腿,划出一道血痕来,许鹤刚想蹲下看,酒气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酸臭味冲入鼻腔。
“妈的,你娘的还知道给老子回来?”和傅应飞长得没半分相像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手上还拿着一听酒,前襟上都是吐的食物残渣。
他先是看着傅应飞的脸愣了一会儿,接着滔天怒火冲上了脸,“你滚!你怎么不和你妈一样!滚!!”
男人转身回了房子,许鹤以为这就结束了,又想蹲下来去看傅应飞开始流血的小腿,但刚做出点动作,便看见男人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傅应飞显然也没想到他爸今天这么疯,他转身,反手将许鹤往楼道推,“回家吧,路上小心点。”
没说完话,男人的棍子就落在傅应飞的脊背上,傅应飞闷哼了一声,头低下来。
他没想到今天傅建国在家,如果知道,他绝不会让许鹤送他。
男人的棍子暴雨疾风一般落下来,根本没给傅应飞反抗和保护自己的机会。
傅应飞一低头弯腰,就露出了他藏在身后的许鹤。
傅建国冷笑一声,用手中的长棍子指着许鹤,“陈明!你这□□养的,抢了我老婆还要来抢我儿子?我就是打死我儿子,也不会给你!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报警!你报警一次,我就打他一次!他跟我姓傅!是我儿子!”
许鹤在傅建国的咒骂里回过神,意识到傅建国可能有点精神问题,现下已经喝出幻觉来了。
于是伸手拽住傅应飞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拽,足尖把铁门勾住往前一踢。
铁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匡”地一声巨响,傅建国狠狠伸出去的棍子便打在铁门上。
许鹤一只手夺过傅应飞手里的蛋挞袋子,另一只手去拉着傅应飞的手转身就跑。
他学过在楼梯上的速降技巧,但顾忌着傅应飞流血的小腿,有意放慢了速度。
少年的洞洞鞋踩在楼道的水泥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将感应灯一盏一盏踩开。
两人跑到楼下,又看见灭掉的感应灯又开始一盏一盏的亮。
傅建国追出来了。
许鹤喘着气,终于明白之前妈妈为什么明知道傅应飞家就在后面还想留下他。
他伸手用力拽着傅应飞往前跑,“走,住我家!”
傅应飞垂头看向许鹤的手,他抓的很紧,跑得又快,两人的手大小差距不大,但许鹤却更白,上面一点伤痕都没有,十指修长,一看就知道平常什么重活累活都不干。
他妈妈是许鹤妈妈的闺蜜,是和他父亲私奔到农村的富人家的姑娘,一开始都好好的,拿到拆迁款和安置房之后家里的日子也好起来了,直到有一天他爸赌牌输了钱,又在回来的路上喝醉了酒。
傅建国发了一夜酒疯,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之后又有几次,然后他妈妈就和傅建国离婚,和一个叫陈明的走了。
走了挺好,傅应飞想。
安置房这边为了省电没开几盏路灯,许鹤精神紧绷,跑了一路都忘记了害怕,他冲过那个升降杆后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明明是一个小区,却又泾渭分明地分成两边,许鹤又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人,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这才松了口气,“好了,应该不会追过来了。”他松开手,发现被抓得死紧。
许鹤以为他被吓到了,于是伸手又抱住傅应飞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你都住我家也成,太吓人了。”
傅应飞根本没害怕,觉得明明是自己害怕却要努力哄他的许鹤挺可爱的。
许鹤哄了一会儿,等自己也平复了心情,就转到傅应飞身后想掀他的衣服看,“后背挨的那下也不知道怎么样,明天去拍个片子看看吧。”
傅应飞反应过来许鹤要干什么,连忙拽着他往前拉,“不用,我有数。”
他被打多了,有经验。
傅应飞看着许鹤还没完全褪去婴儿肥喝小绒毛的脸,感觉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了,那时候他们上一个小学,许鹤就会这样护着他,再害怕也要先挡在前面吓唬别人,像电视上动物世界里对着敌人张开爪子企图撑大自己威慑敌人的小熊猫。
许鹤又带着傅应飞往回走了一段,傅建国真的太吓人了,刚才他提到的陈明应该是傅应飞妈妈的再婚对象,到底疯成什么样的男人能把一个岁的孩子认成中年人。
还有那个屋子……
许鹤想着,感觉鼻尖又闻到了酒臭味。
怪不得傅应飞不喜欢脏话,估计是因为听到就会想起这个几乎不成人样的父亲。
许鹤回到家,把情况和余芝蓉一说,余芝蓉抿着唇拉着许鹤轻声道“傅应飞自尊心强,平常他生活上很照顾你,愿意帮你干着干那,你要感激,不能觉得理所应当,在他需要的时候你也照顾他些。”
“我知道。”许鹤点头,“我不会提那些,就当我需要他所以让他留下来住就行。”
许鹤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会真需要傅应飞。
直到他洗完澡躺到床上,闭上眼后全是那个靠坐在旧沙发上的老头反射出路灯白光的眼睛。
他就是怕鬼,怕这种东西,成年了也怕。
许鹤吓得汗都出来了,窝在被子里哆嗦,越想越害怕,于是把卧室的灯都打开,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终敲了敲隔壁的门,悄悄拧开把手把头探进去,“傅应飞,睡了吗?没睡来我房间,我们一起看排球赛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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