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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不自知的话如何说出口?他又有何资格这样说?徘徊了许久的念头到了嘴边,最终变成一句,“看到娘娘如今安康,草民便已放心。草民今为戴罪之身,不便与娘娘接触,等楚大人…”他起身望向楚越,轻轻苦笑,“等楚大人再往西去,草民便同他一道返回。”
若是留在关内,终其一生怕都是要畏手畏脚度过,一个不小心还可能会连累楚鄣。倒不如就留在西边。
他的人生原本不就求一个襟怀磊落?
楚越不解,“极西之地何其艰苦?你为何还要回去?”
心中想通一些,齐猷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便答“一路见多识广,草民也乐得其所。”
只是这样潇洒的话说完,心中隐隐藏着的那抹愁苦仍不见消散。
二人的对话最终止于楚嫣醒来。齐猷最后给楚越躬身作了个揖,就如同二人第一次在万松苑相见时那样。
他犹记得那年林中初见。那时的她,与他对话自带高门贵女的傲气,却并不恃势凌人,言语几句都带着甜甜的笑意,就连走动间的步子都带着轻快。
他自认为那是她最美的时候。现今容颜虽也绝世,可到底不如从前那般。从前的笑靥尚且透着真心,眸中也都尚且带着光彩。而如今即便笑着,却总觉得内心深处是悲伤的。
就好似再难有令她开心的事了一般。
是以,他才会产生那大胆的想法,想要带她离开。
可这想法终究云消雾散。他们面对的人是手握至高权力的天下之主,一念便可以轻易地定人生死。他又有何资格让她冒这般风险?
他小小驻足一番,终是握拳忍下所有,随楚鄣离去。
…
夜深之际,田不由地念了一句“这齐大人当真是让人看不透。”她替楚越掖好被子,正准备去熄灯时,只觉得楚越拉住了自己的手,便又低身跪坐到榻边。
听她轻声吩咐“你明日拿十万钱给楚鄣送去,让他收着给齐猷日后用。”
“要与楚鄣说好,不必明着给齐猷,只到了要用钱的时候给他补上。也不必给齐猷透露是我赏的。”
按着齐猷那样孤标傲世的性子,要是明说给他钱,他必定不会接受。楚越心中对他存了太多的愧疚,当日还承诺过不会亏待他,后来反而让他替自己受了罪。现在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叫她今后于心何安?
田轻声应“诺”,心中亦是感慨。
到了月下旬,原本安安静静的日子里又闹出来一件事东阳侯府的人跑到了骠骑将军府,说要接走司徒凌的一双儿女。
说辞便是长公主膝下的孩子是李悌的孩子,乃是李家的后代,如何能养在冯家?按理说也确实不该,只是司徒凌自己舍不得,便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这事冯家插在中间不好干预,冯虬如今又尚在南边未归,一时间局面尴尬,司徒凌便紧闭大门,说什么也不应,左右也没人能奈她这个长公主如何。
东阳侯的母亲阴氏无奈,只好入宫上告到原太后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与原太后诉说着自家的委屈,“太后,李家往下就只有这么一双孩儿了,还请您开恩。让凌主把偕儿与阿隽还给我们罢。”
天家纵然再大,可这事要是传出去,民间的风声还是要倒在东阳侯一家。原太后顾及礼法便先应下了。随后派自己身边的老媪去将军府传话,让把李家子还回去。
岂料司徒凌还是一个不理会,态度之强硬,任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等阴氏再要入宫求见时,原太后也为难,索性选择和她女儿一样的紧闭宫门。
她也不想过多为难自己女儿,皇帝与她关系已然渐渐疏远,要是女儿再埋怨自己,那可真是一条后路都没了。
阴氏不肯罢休,只能以死逼迫自己儿子去和皇帝提。李悌心中对司徒凌有愧疚,原先一直做缩头乌龟不提此事,如今被母亲逼得没了办法,不得已跑无极宫去和司徒邑说。
原以为在天子这里会被卡上一遭,没成想司徒邑竟很是通情达理,稍加思忖后就同意了。
皇帝手下的人要是去做事,那必然是能做成的。司徒凌守不住自己的一双孩子,唯有自己也跑到无极宫来哭闹。
此时恰逢几个新上任的大臣觐见天子。成奎把长公主挡了殿外,好言好语地相劝。
“凌主,这事可是陛下亲口应允侯爷的,天子令要是都能改,那今后还有什么事能做得了数呢?”
“您就听奴婢一句,与侯爷那边各自退一步。世子和翁主虽养在东阳侯府,但日后您若想见,仍是可随时接往将军府去的。”
“您发话,东阳侯府的人还有敢不从的?”
说了几句软话以后,又故作畏惧地再加一句带有恐吓的提示“陛下这几日案牍劳形,您这时候过去,奴婢可真不好说他会不会发火。”
这么好说歹说才算是将吉天长公主稍微吓住。司徒凌拭去泪水,抬头朝宣室殿的方向看去,深吸一口气道,“罢了。”
这事也闹了有好几日了,她心里何尝不清楚将偕儿和阿隽留在身边,迟早会遇着这一遭。今日来找哥哥其实也不过是为宣泄心中的怨气罢了。
只可惜了她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想起就不由得又要落几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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