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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这……”张了张嘴，杨昭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言语。</p>
“下面那是蘩，百煜上界的一个神。”</p>
轻捻着酒樽，赵雉眉眼舒展。</p>
“上古众界开战之时，被氐土星官大人镇压于此。”</p>
抿一口酒，赵雉再次开口。</p>
“我的职责就是镇死祂，祂不死我不离。”</p>
百煜上界？</p>
又是百煜上界！</p>
不对。</p>
杨昭：“前辈，你是察觉到我们到了夜渊，才有了神梦引我们来，可是神梦不是蘩的吗？您能开启蘩的梦？”</p>
“不能。”赵雉回答的很干脆：“神梦是蘩自己开的，我将封印松动一点，蘩就会向外界开启神梦。”</p>
“为啥啊？”</p>
“一是看看能不能有人松动封印，放祂归山。”</p>
“再一个，祂饿了。”</p>
眨了眨眼睛，杨昭心中冷气直冒。</p>
“救不了祂，就得让祂吃了？这里的修士都不知道吗？这不是第一次开了吧？”</p>
“当然知道。”赵雉面无表情：“可夜渊的修士都是前路断绝之辈，总有人想进神梦，寻得一线生机。”</p>
无言半晌，杨昭发现有人在拽她的衣袖。</p>
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她旁边的小豆人轻声开口。</p>
“神战。”</p>
神战……，上古众界开战之时……</p>
“前辈，咱们和百煜上界开启过神战？”</p>
“不止。”</p>
挥了挥手，赵雉让层层沙土回归原位。</p>
“不止百煜上界一个，也不止一次。”</p>
“总有些神混沌不开，在自己的地界得不到更多的香火，就想去别的地方掠夺，不止掠夺香火，更是想掠夺一切有智生灵。”</p>
“生灵这种东西可太脆弱了，嘿。”</p>
单指轻轻敲着酒樽，赵雉的视线有些虚无不定向。</p>
看他半晌无语，杨昭轻声提问。</p>
“那时候，生灵死的很多吗？”</p>
“不止，好多族裔都灭族了。一些生灵为要保住自己族裔的一丝生机，都把自己的族魂之地给予别人。”</p>
收回视线，赵雉重新给自己斟了杯酒。</p>
“这其中人族因为开灵最早，最受看好，接收的族魂之地也最多，人族也就多了很多非人族的信仰神灵。”</p>
非人族的信仰……</p>
九尾狐？龙？</p>
按下脑子里胡思乱想，杨昭静静听着以前的历史。</p>
“其实，咱们赤县神州一开始并不注重什么香火。”</p>
赵雉悠悠的说起从前。</p>
香火就是众生之念，和天条没啥本质区别。</p>
香火对于修真者来说，能大大提升他们的修炼速度。</p>
可对于神来说，束缚太大了。</p>
天条，能约束天地万物。</p>
香火，能侵染神魂。</p>
那时候的赤县神州，流行的就是以力成神，香火乃是小道。</p>
可外神来了……。</p>
修炼更快，数量更多的外神来了。</p>
“知道天庭吗？”</p>
这冷不丁一问，让杨昭一愣。</p>
“是，知道。”</p>
赵雉饶有兴致的问：“去过没？”</p>
杨昭老实的摇摇头，按照沈若羽师祖的说法，天庭在金星，她怎么可能去过？</p>
“没去过也不打紧，那不是什么好地方。”</p>
摆了摆手，赵雉声音透着几分悠长。</p>
“你说我这沙漠荒凉，你不知那地方更荒凉，可没办法，那时候赤县神州的生灵死伤惨重，为了把战场移出来，我们只能在那儿建立天庭。”</p>
“这才给了赤县神州的生灵一点喘息之机。”</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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