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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孤之父皇、皇兄皆是一心只在修养民生、根本无意征战,寒朝拓文帝时纵然有心却又无力一战,如此、这般,才是保得了此地至今平安。”
“然!兵家不争之地商贾却可一争。盛家行商、且几乎买遍了天下之地”齐恪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蹙起了眉头示意郑凌琼禁声莫问,“盛远自听闻了此地便起了不肯错过之心,一意要将此间的沃土良田、丰矿富产归入囊中那一年他欲要许个好价买来,这才是识得了她娘子。”
“竟是盛家大郎买去的?买卖成了、姻缘也成了?”郑凌琼出口既悔,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含混着道,“再不问了,殿下莫怪我多嘴,实在是忍不得!”
“不曾!”齐恪掠了郑凌琼几眼,倒不曾再有怪嗔。他只在想“此女虽然有些勇猛刚强、然与梅素、李卉繁、萧梓彤等人还是大有不同!”
“萧家女郎虽是一介女流,然把家族姓氏、门风家威看得比天还高、比命更重,又岂会为金银所动?”齐恪滞了滞,决意还是不与她说些“女子心志亦可齐天”之言,“示意彼时盛远并不能如愿以偿,且还为此吃了苦可他们的姻缘确是由此而始。”
“原来是不打不相识!”郑凌琼窃笑着,倒是真心欢喜,“可为何听末杨说起来两人就似冤家似得,分开了良久,终了一个没了、一个颓了的?且盛家大郎似也没断过身边人,我听末杨念叨的名字就有许多个什么燕于、鹭岑,还有那个在鼎里的!”
“沈洁华!”齐恪念出了这个他早已揣摩出的名字,“那人应是沈洁华!她原是盛远娘子的丫鬟,亦是谋害了主子性命之人。盛远如此待她也不为过,只是孤只当她早已被盛远处死在别处,更不曾料到她原来也是大郎的相好之人!”
“唉!”齐恪又一声太息,重重沉沉,“他们夫妻并非是他人口中的冤家路窄。盛远之所以如此也只是消愁之举,却正因为于他娘子情深意重到无法估量。”
“莫非那娘子是因为盛家大郎要纳妾才远走的?“郑凌琼正经地与齐恪说道着,“原本男子纳几个妾也是无可厚非!寻常人家稍好些的都不忌呢,何况于盛家大郎这样的人!”
“并非如此!其中缘由太过绵长深邃,你不知也罢!”齐恪摆了摆手,示意此话不续,“终归是盛远以萧家婿之身承袭了萧家业产,这些年他近身的、重用的多是萧家旧部,是以孤以为在此间看守的,应也是萧家兵将!”
“是以除去他们驻守之地、时之外,你更要留心察看他们的年纪、身手据孤所知,萧家壮年不多,是以或挑多老弱时行事是为上策。”
“再有!”齐恪透出些忧心,“你是为查探去路才与那人说要去摘寻草药,可若摘寻不到--一日两日或还可推诿,三日四日之后或者路未探明、那人却耐心已失”
“殿下忧心这些个有什么意思?只顾自己好生养足了便是了!”郑凌琼笑得得意又揶揄,“那必须的草药本就是我胡诌乱说的。她缺的我原在我种的草园子里就有,本就是不稀罕的东西。”
“我只需随意挑了个什么指着说就是了,届时给她添一点对的,她只要瞧着疤又淡去了就足、哪里认得清什么是什么。”。
“我也不能真教会了她去!”郑凌琼嗤笑了一声道,“就凭她?且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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