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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或是因为刘赫怆恻难掩,让人不得不动恻隐之心--盛馥忽然不再挣扎,蓦地安静到似连呼吸都似无有。刘赫一滞,一念起在“不为已甚”然!“朕若错过此时,下一个来日又不知会在何时!”
“盛馥!”刘赫一手轻轻抚上了盛馥云鬓,“你可知朕因你时常心智不在、喜怒无端。而今有多少人尊朕号令只是为了惧朕癫狂?实则于此,朕是百般不愿却又心不由主可算一失?”
“朕虽‘篡位’得逞,帝位却始终岌岌可危!”刘赫苦笑了一声,“朕若为帝位计,只当敞开后宫之门,广纳妃嫔。然朕严拒了多少高门贵女入宫之请--朕若允,她们势必可为朕赠兵扩势,然朕未允一人,可算一失?”
“盛馥!”刘赫又低唤了一声,将她更拢紧些,“朕时常有思,你彼时不忌讳朕不曾去拜会良朝至尊、却独去与你结交--你为朕绸缪诸般可被论为‘其心可诛’之事,皆都只为了与齐恪负气,朕在你眼中,不过是傀儡罢了。若是,可算一失?”
“你此刻定正不悦于朕的锱铢必较然你可知朕之斤斤计较是因朕时常思量如此可是该当?你可知朕的最大之失是何处?”
“唉”刘赫一声沉沉太息,“朕最大之失便是阴知不该却还是一失再失”
“我可曾求过你?还是我逼迫过你?”盛馥嘶哑之声自刘赫怀中响起,“如若不曾,又与我何干?你所道种种可当真值得一提?”
“惯来,你愈不讲理就愈是心虚!”刘赫扬一扬嘴角,一手轻拍着盛馥脊背,不知是在她慰还是慰已,“作罢罢,你本就孱弱,朕不该与你争执!我们不争了罢!”
“朕起誓,不论来日如何,而今朕会竭尽全力为你去救齐恪,而你只需听朕一言,稍息一日、或是两日,待药炼成”
“不等!不能!”盛馥斩钉截铁。
“你这‘不能、不等’,若是要以性命来换呢?”刘赫的心一颤,声气又厉。
“换就换罢!还是不等、不能!你管来作甚?”盛馥心火一起,又想挣脱却是不易。她情急之下提脚就踹,却忘了那双腿脚尚自“行走云端”,她且调配不得--“啊!”一声痛呼之下,盛馥即刻就要萎顿而下
“何必?”刘赫轀怒中带着疼惜,提手一抄,将盛馥横抱在怀中。
“娘娘!”听见盛馥声响的初柳闻声而来,一见此景又是进退两难。“娘娘?”垂柳垂头低眸,局促着又再唤了一声,却只听间刘赫那不怒之威之声“出去!不得令不许入!”
初柳有些蒙混,为何每逢“不当”的境地,屡屡都只有刘赫应她,而主子却总是悄无声息?她甚至有些疑惑可是主子被掩住了口,是以不得说话?
“娘娘可要奴婢伺候?”初柳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顺势抬眸一看--只见刘赫正抱着盛馥往她睡榻而去,而盛馥蜷缩在他怀中,哪里透露出了半分不愿之态?
初柳愕然!她虽是见惯了齐恪与盛馥两人的旁若无人,也不会以刘赫与盛馥的暧昧为“怪”,然于这等“亲密无间”却是不能“习以为常”--“这算作什么?若是主子与他争争吵吵也就罢了!可这般样的,殿下若知道了会是如何?纵然殿下不知,主子心里又是想了些什么?难道,难道她当真是在‘一心二用’?之前说的‘我对他无情’终究还是假的?”
初柳暗自跺脚,又为盛馥添了一层忧心。可她也知那忧心还是当作“远虑”,眼下需得先解了“近忧”才是正经。照例的,她方才也是留心听了两人叙话,如今又见盛馥这般模样“奴婢还在门外伺候!”初柳决意“为大谋而忍小”,再一次怏怏而退。
刘赫不削去看初柳进退,更不曾让盛馥卧在榻上--他稳稳地坐落榻上,还是将她抱在怀中,只将她的一双腿还归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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