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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见你们那疯婆主子刻意挑得这一条路么?这里可不是北人识得、会来之地,休得拿此来欺哄二郎!”
初柳眼见盛为油盐不进,又是宁可被财宝拽裂了大衫也不肯挪动纹丝,愈发后悔起方才的所言所行。
“二郎虽是知道主子要独去,可还不知道其中详细啊!”她拖了拖绿乔想一齐去说了些好话让盛为宽些心肠,可那人竟兀自别过头去,显然还要负气。无奈之下,初柳只得自己走近了,拜了一礼、再道,“二郎,奴婢们给你赔不是!原都是急疯魔了心了,这才口不择言,为不择行的,二郎宽恕奴婢们则个。”
“可不敢当!”盛为似嬉笑地答了一句,却将财宝往另一侧拉去,“你个蠢人即知得罪不起,便该晓得躲远些!”
这话可是不甚好听,这话可是明着暗示初柳还需向财宝赔罪初柳迟疑着不能决断,倒不是她不肯,而只怕这一声“对不住”下去,更勾了那主仆俩的骄矜、倔犟之气出来,那便更不能收场。
一时间四人僵持不下--绿乔只顾闷声垂头,盛为则是带着财宝继续瞭望“未知”。初柳一人的心思在其间团团乱转,却好似怎生也想不出一个破局之策。
“不如”忽而被一道金光扎进眼帘的初柳一个激灵,拔脚就直奔盛为而去。
“二郎,娘娘临去时曾交代了奴婢们好些事情,奴婢心里纷乱难描,不如这里就先挑一两样如今能说的先回了二郎。”
初柳定了定神,也不管盛为只还作出个不削的样子,只顾自己言说起来,“主子说,日后为让郎主、娘子一心只为盛家计,享哥儿这个姓齐的,就必然要隐去。一来省的至尊惦记着他要篡位,二来免得盛家族人因乌及屋地只拿享哥儿来撒对齐家的气。”
“是以享哥儿最适宜让奴婢们带着隐居去。改名换姓,再不与齐、盛两家有涉。至于享哥儿长大成人需耗的钱财,一来奴婢们有些,二来主子早与方娘子话定,只要她在,钱财必是不会短少。”
“这是享哥儿的事!”初柳看见盛为听得背脊一抽再抽,知道他定已字字入耳,“再说念哥儿的。”
“主子道郎主与娘子虽为保大哥不惜抛了莫念出局,可终了还是舍不得、要接了回去。是以如今定是念哥儿比大郎要紧,他们日后自然也会保着念哥儿,倒不劳二郎要怎样费心。”
“只一桩若是主子回不来,那二郎便要扶持念哥儿替了大郎之位,仿了萧家先人在此自成一局之旧--如此。二郎既可保全了盛家,又并不负萧家。”
“二郎扶持莫念自成一局?”盛为骤然哈哈大笑,“刘赫既去,便要二郎强充吗?二郎倒是肯,可你家主子可问过那萧家人肯不肯?”
“主子是想到了这一层的!”初柳忍着心痛叹着气,“她道是萧将军等人皆是只念主之辈,这忠诚一直给的都是萧家、并无关大郎什么。于萧家,念哥儿不比大朗亲近?而为念哥儿,萧家定然全力以赴,而念哥儿又是离不得二郎的,此以来,自然是肯,自然好成。”
“二郎且听罢了再议!”初柳不想再听盛为的假意嗤笑,唯有一气呵成,“主子道,经此一事,盛家势必式微。若在良朝再不能得势,不如就迁到蜀中来论起来萧家哪里又及得上盛家?不出几年,这里便是盛家的天下。念哥儿既姓盛,也并不辜负了他,而二郎定是要为盛家强韧到底,先行做成了这三国之局!
“再有,主子道刘赫是念请之人,并无太过的野心。且而今他再有野心也是有心无力,只与他结盟,至尊便更不能轻举妄动。”
“好计!好计!鸠占鹊巢嘶还是子规美些?”盛为转过身来,一息间说不清道不明而今是当好生斥责一番“此等狼子野心”,还是该好生哀一哀十之此生再不得相见的一众三人。。
“她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她是要与大哥、齐尔永同归于尽!”再避也避之不开的想念一至,盛为心房骤痛、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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