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之未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五百九十六、惊晓梦,画斜红,昭昭之未央,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此言差矣,何来要挟之说?贤侄既看了书简,既知当朝坐在朝堂上被称至尊之人原该是为叔而为叔既然当初不要那龙椅,而今也理当不要。”
“荒谬之言!无稽之谈!难道朕还该谢你容朕坐在朝堂这些年?”齐允悲怆而斥,“盛家郎主若光阴磊落,谋逆便谋逆了,何必要拿两家先祖死无对证之言来做籍口,何止是小人之心、何止是卑劣之为?”
“盛家从来与小人、卑劣等等无涉。若不然齐家先祖亦不会留下此书。”相比齐允的怒不可遏,盛家郎主笑容可掬、笃定地就像正闲话家常。
“且我若要取天下,随时随地、随心所欲,无需拿人说事来做籍口,无论是两家的先祖还是世间任意一人!”
“至尊聪慧绝伦,纵然不见眼下形势,实则也是一清二楚--不然当日何必要竭力促成尔永与梅素复合?哪怕尔永那时有千万个不愿?哪怕贤侄于先皇后竭力促成的这门婚事从来不满?不过是彼时贤侄自诩羽翼未丰,尚不能撼动盛家这棵大树可而今就能了?”
“可惜那时的贤侄亦然料错,料错本当只是尊皇兄之命行事的尔永、与跋扈发扬的梅素当真是能摒弃前嫌且恩爱胜往尔永这一颗棋子于贤侄,便是废了吧?!”
“可偏偏贤侄还要屡屡借着已为废子的尔永试探盛家--然尽管尔永不贪、尽管我盛家彼时也无他意,却还是不能让贤侄落不下猜忌之心。于是便有了今日今时”
“本就是母后害了尔永!依他懦弱之性,岂能与你们周旋?纵然他不与盛馥夫妻同行,纵然他才智过人又岂能敌得过拥兵自重、把持民生的你们?”齐允慌不择言、语无伦次,“你们纵容盛馥嗜好只手摭天之事,盛远更是在蜀中形同自立为王,整个大良在他眼中值得一看的便是朕的皇位!”
“朕容你们猖獗是为眷顾两家先祖情谊,不想全是枉费、还是辜负!”齐允此刻实在想去龙榻落座、也好为自己壮一壮声势。他虽不想为这些“逆贼”的声势所摄,却被“墨云”压身、始终不能往那里踏出一步。
“先皇后费尽心机要促成这门婚事是有深意,至尊难道不知?”
“盛家确是拥兵自重,却是恪守非攻兼爱之道--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盛家郎主随着齐允的目光一齐往龙榻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十分屑薄。
“盛家亦确是把持民生,然行的却是‘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之道,惟愿人人宴安自逸,岁暮奚冀是以良朝才能在短短百年内从战乱中平复如初乃至国泰民安。”
“是以盛家于良朝乃至于齐家何过之有?想来是无有的!既是无有、贤侄便当是无辞,不许多此一举,行些欲加之罪的蠢事。”
“朕何曾?”齐允咬牙切齿、颊上青筋抽动,“你们今日伪造先祖书简逼宫,倒是做下了狗急蓦墙的蠢事郎主口口声声尔永、尔永,难道不知掳走尔永、害得你一儿一女苦征在外的元凶正是盛远?而盛远这番苦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自幼觊觎的皇位?”
“朕纵然肯信郎主不贪皇位,却万不敢信盛远不贪、你们不纵!你们此来此行不皆是为了保全你的大郎?你们买通了朝廷上下、宫廷内外,不就是为了又朝一日能扶他上位?”
“不知盛馥、盛为知道真相后会做何想?”齐允想到了为了齐恪连自己脖子都能拿剑去抹的盛馥便就冷笑,“朕不知届时郎主要如何给盛馥、盛为交代?要如何给敬你如同父皇一般的尔永交代?更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关于盛远我们自有计较。贤侄若想知晓,拭目以待便罢!”郎主还是那般怡然,“不过我夫妻二人皆信天理,断不会容得他胡作非为!是以家中无有交待二字可言。”
“呵呵!”齐允冷嗤,“看来郎主眼中果然只有长子、大郎。不如这般--只要郎主肯将盛远掳走尔永之事昭告天下、并将因由一一道清,朕便将良朝拱手相然于他,如何?”
“好啊!这个主意甚好!”接口的却是盛家娘子,“原本只要我们愿意也并不需得至尊禅位,不过至尊既然这般说,倒也使得。不过不如我们将盛远掳走妹婿之事昭告天下时,至尊也将先帝、先后暴毙的前因后果一同昭告昭告?有来有往,才是个理字、才能服人么!”。
齐允自以为此番是可扳回一程,但听得娘子话落便是面如死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