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八章，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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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兄弟，明算账。对于德纳修斯大帝这种活了无数年的老狐狸来说，怀疑一切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虽然与噬渊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但德纳修斯大帝却还是愿意多做一点小小的准备，毕竟他太清楚自己的那位兄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了，因此搞一些其他的小动作对于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幽暗的房间里，德纳修斯大帝坐在索林的面前，他自顾自的说道：“初诞者创造了整个暗影界，并且制定了非常严格的规则。”

“无数年来，我们按照规定行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

“总而言之……如你所见，现在的暗影界的确没有初诞者预料中的那么完美，而这种不平衡的情况就需要有人站出来进行一些改变。”

“你说的应该是噬渊里的那位黑暗者对么？”索林笑着问道。

“没错。”德纳修斯大帝对于索林的博学已经不再感到更多的惊讶，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兄弟，曾经的仲裁官佐瓦尔，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想要改变现状的永恒者。”

“但非常可惜的是，他并不是其他同伴的对手，最终只能落得失败的下场。”

“而你，就是第二个想要改变的那位野心家。”索林缓缓说道：“德纳修斯先生，你们的内心深处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想要塑造一个崭新的暗影界，而只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这种枯燥无味的状态，本质上是对更大力量的渴求罢了。”

“呵呵……你能够洞察我们的内心，这很不一般。”德纳修斯低声说道：“已经很久没有灵魂胆敢直视我的双眼了。”

“直视，是为了表达对你的尊敬。”索林坦然说道：“能够创造出恐惧魔王，并且将他们毫无保留的送到黑暗泰坦的手中，这已足以体现出你的能力了。”

“实际上，这只是一个意外的收获罢了。”德纳修斯低声说道：“在很久以前，因为纳斯雷兹姆在宇宙间毫不克制的渗透，最终引来了那些可恶的圣光。”

“纳鲁和圣光军团的部队攻击了雷文德斯，并点燃了曾经被纳斯雷兹姆控制的守卫。”

“在石裔军团的保卫下，温西尔成功地将纳鲁赶了回去，但最后却依旧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而这一切都是纳斯雷兹姆造成的——因为造成圣光的攻击，归根结底是他们的过错。而为了制止纳斯雷兹姆和温西尔之间的冲突，我最终决定将你口中的恐惧魔王们流放到纳斯雷萨。”

“至于后来他们加入恶魔军团，那实际上和我没有太大的关联。”德纳修斯坦然说道：“我最多也只是隔一段时间从那些家伙口中了解一下宇宙中发生的一些新鲜事罢了。”

“您的说法的确让我信服。”索林笑着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恐惧魔王自从加入燃烧军团之后，可是为恶魔之主攻克了无数个世界。”

“战争带来死亡，而死亡就会让暗影界收获更多的灵魂。”索林缓缓说道：“这真是一笔难得的意外之财不是么？”

“如果说，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清楚这件事呢？”德纳修斯低声说道。

“嗯？”索林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之色，在经过片刻的思考后他缓缓说道：“脆弱的联盟看来已经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裂缝不是么？”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德纳修斯摇了摇头：“但我习惯于做更多的准备……就像当初我创造了温西尔之后，又耗费了一些时间将恐惧魔王创造出来。”

“一切都只是为了备份，更多的准备代表更加稳定的结果。”

“那么，在你的眼中，我也应该是那个备份的存在不是么？”索林问道。

“确切来说，你是我选中的那一个可能让世界产生不可知变化的存在。”德纳修斯的话语有些拗口，但索林还是听出来了他的意思。

“你担心未来的情况会超出自己的预料，因此想和我进行一些必要的合作对么？”术士轻声问道。

“聪明的解答。”德纳修斯点了点头：“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

“在做出答复之前，我得先弄清楚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索林笑着说道：“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如果最终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那么我可以赐予你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你将成为新的永恒者。”德纳修斯低声说道：“像我一样统御一方，掌握最伟大的权柄。”

“也就是说，我送你上位，然后你再把现在的位置让给我？”索林摇了摇头：“不不不……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么，说说看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德纳修斯低声问道。

没有丝毫的犹豫，索林直接说道：“我要平衡。”

“平衡？”德纳修斯低声说道：“我不是特别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索林微笑着说道：“如今生与死之间的平衡正在被慢慢打破，而你既然想要改变暗影界，那么我的想法就是，不论如何，生与死的平衡不应该被打破。”

“生是生，死是死。”索林缓缓说道：“轮回不止，相互不干涉，而又相互统一为一个整体。”

“很好，我可以答应你。”德纳修斯低声说道：“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那么，合作愉快。”索林伸出手缓缓说道。

“合作愉快。”德纳修斯握住索林的手晃动几下，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我恰好有一份工作需要你去做。”

“不妨说说看。”

“正如你刚刚所说的那样，我所创造的那些纳兹雷兹姆在离开暗影界之后做了许多令我感到意外的事情。”德纳修斯缓缓说道：“有一些事是我希望看到的，而还有一些是我所不喜欢的。”

“因此，我希望你能够离开暗影界，去找到那些恐惧魔王。”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的事情了。”德纳修斯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意，他将一面小巧玲珑的镜子递给索林：“他们以为离开暗影界之后就能够获得更大的自由空间，但我需要让那些家伙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索林把玩着德纳修斯递过来的小镜子，暗红色的镜面上透着一股诡异的光芒，而镜框上布满了扭曲的花纹，这些花纹组合成为许多扭动的符文，注视着这些符文，索林感到很是熟悉，他仔细思考，最终想起来似乎和巫妖王那把剑上的符文有些类似。

“现在的问题在于……我只是处于灵魂状态。”索林缓缓说道：“一个灵魂在扭曲虚空中游荡实在是太过于危险，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恶魔抓去当做邪能战舰的燃料。”

“有两个办法。”德纳修斯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办法是你找到生前的躯体，然后我用自己的权柄将你送回去，这样做的好处是你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生前的力量，但……你已经在暗影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恐怕原本的身体已经腐烂，因此可能会看起来比较恐怖。”

“那么，另外一个办法呢？”索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