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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暖没去送周浩然，那么高的个头，一百八十斤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她也想趁着对方离开的这一个月，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双方的关系。
当然张春暖也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因为她要努力挣钱。
气温一天天降低，在又一次给崔家父子交易后，张春暖正看着公路上的两辆卡车，吸了吸鼻子。
秋风吹多了，她就算把脑袋捂得再严实，也没啥用处。
老崔看着儿子女婿把东西搬上车，走到距离张春暖两米多的位置站定，说道：
“大侄女，下次我们再来就是半个月后了，到时候你看看能不能多准备些肉？”
张春暖奇道：“你们吃得下多少？我要是准备多了，回头你们放坏了咋办？”
“不会不会。”老崔摆摆手，笑道：“我们从京城出发时就已经开始下小雪了，再过些日子，雪怕是下个没完。
再说我大舅子如今也在开车，不过他们是从东北往京城运铜矿石，到时候我让他从京城装车，带些货往东北出。”
听到他提到东北，张春暖心中一动，问道：“大叔，你能帮我弄一对傻狍子过来吗？”
“傻狍子？”老崔这才转头看向张春暖，“你要那玩意儿干嘛？还想要一对，那玩意儿在你们那边可养不成。”
张春暖笑道：“大叔你别管我要来干什么，反正你问了我也不会说，咱们都合作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了解我为人。
我也不亏待大叔你，你要是能给我弄来一对傻狍子，我能给你弄到六百斤鹿肉。”
“真的？”
“真真的。”张春暖肯定地点头，头巾包裹着只露出一双写满真挚的眼，看得老崔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还真真的？
合作了三年多，愣是不知道合作对象叫啥名字，长啥样子，住在哪里。
他不是没跟矿场人打听，却从没听谁说起附近有能拿出那么多货物的人。
老崔在家里也跟自家人一起猜测过张春暖的身份，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她其实是南市附近某个黑市的人。
不过他也不敢去胡乱打听，南市三年前打击了一个敌特窝点的事儿，就连他这个只在矿上运货的人都听说了，
万一……
老崔怀疑地看着张春暖，可别真像他猜的那样……
思及此，他思绪一动，张嘴试探道：“大侄女啊，你上回拿出的布料，我大舅子说在东北那地儿可受欢迎了，下次能多准备些吗？”
张春暖没意识到他的试探，随口答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下次来就要带肉了吗？我再多准备布料，你们能带走？”
她说着，转头看去，触及到对方的目光时，心中一跳，鬼使神差道：
“大叔，你以为我弄到这些东西很容易不成？咱们生意也做了三年了，你这儿拿的货太多，我可就不放心了。
谁晓得你是真的拿去换钱换票，还是拿去养什么人了，我家可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得很！”
张春暖一边说，一边在这里琢磨。
再交易两次，不管到时候能不能得到狍子，都先暂停交易了。
她不乐意被人试探，得急急对方。
免得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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