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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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此时在家。</p>

小梅妈喊道：“小梅，你牤子哥来帮忙挑水，你快出来帮我忙活忙活。”</p>

牤子推门出去，小梅懒散地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眼睛有些泛红，显然偷偷哭过。</p>

小梅妈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她喝酒喝的，睡觉睡的。</p>

小梅不怎么言语，只知道干活，她晚饭还没有吃，小梅妈道：“你先吃饭，然后给你牤子哥煮十个鸡蛋，我晚上给他摊煎饼，他明早要去山外。”</p>

“我不饿。”小梅道。</p>

“怎么不饿？人是铁饭是钢，你中午吃得再饱，晚上也不能不吃。”小梅妈道，“不知道牤子吃没吃晚饭，不然你等他一会儿，你俩一起吃，饭菜都够。”</p>

“我不跟他一起吃。”小梅道。</p>

小梅妈不知小梅哪来的反感：“你今天是咋了？怎么说话一股怨气呢？是不是牤子哪儿得罪你了？”</p>

小梅不言语，进屋直接把碗筷收拾了，饭桌也撤了。</p>

小梅妈有些糊涂,问道：”你这是干啥？你不吃你牤子哥还不吃吗？”</p>

“哎呀，妈，你真是操心不怕烂肺子。”</p>

“啥？死丫头，跟你妈这么说话？”</p>

“那我怎么说？就是嘛。”</p>

“可能让我猜着了，等一会儿牤子挑水回来，我问问他，你俩怎么了？”</p>

“没怎么，你问他干嘛?”小梅说着，开始生火煮鸡蛋。</p>

牤子很快挑回一担水，水倒进水缸，小梅明明就在厨房，见到牤子却故意躲闪不说话。</p>

还没等牤子疑惑，小梅妈观察仔细，看在心里。</p>

“呀？你俩这是怎么了？还真让我猜着了，是谁把谁得罪了？”小梅妈好奇地问。</p>

牤子一脸懵懂，看着小梅，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小梅既不说话，眼睛也不抬，一转身回屋去了。</p>

“牤子，你说，怎么回事？”小梅妈问道。</p>

“没怎么呀？挺好的，”牤子紧张道，“小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p>

“不舒服是另一码事，不理你才是真事，你是不是对她说啥了？”小梅妈刨根问底。</p>

“没有啊，中午在高姥爷家喝完酒吃完饭，我就给生产队割青草去了，她应该是和昭男一起回来的。”牤子解释道。</p>

“怎么，四姑娘也去了？”</p>

“嗯，半路遇上，我们一起去的，一起在高姥爷家吃的饭。”</p>

牤子说完，带着满脑子疑问，又去挑水了。</p>

牤子出去后，小梅妈把小梅叫出来，问道：“姑娘，我说你怎么回事，对人家牤子带搭不理的？”</p>

“人家不舒服，还在为他煮鸡蛋，还得怎么搭理他？”小梅憋着一肚子委屈不想说。</p>

“行了，我不问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舒服，一会烧水洗澡，洗完澡早点睡觉，明早还得去学校呢。”小梅妈道，“剩下的活我干，给牤子摊点煎饼带着。”</p>

小梅不言语了，默默地烧着火，看着锅。</p>

牤子又回来了，小梅还是不言不语，牤子很纳闷，往缸里倒完水后，憋不住问道：“小梅，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p>

“我没事。”小梅说完，看了牤子一眼，眼泪差点流出来，赶紧转过身去。</p>

牤子看到了这一细节，不敢再问，又去挑水。一连挑回四担水，水装满水缸，还余下一桶。</p>

“婶，还有什么活，我能伸上手的？”牤子问道。</p>

“你歇着吧，”小梅妈对小梅道，“小梅，你回屋陪你牤子哥唠一会嗑，这不用你俩。”</p>

“鸡蛋煮好了，我接着烧水。”</p>

小梅的意思是煮好鸡蛋，接着烧水洗澡，这等于向牤子下了逐客令。</p>

牤子猜不透小梅的心思，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不高兴，这时候，他很知趣。</p>

“婶儿，我回社里，让你们费心了。”牤子客气道。</p>

”那你明早走之前来取，我把吃的给你准备好。“小梅妈起身要送牤子。</p>

这时候，叶坤老师知道牤子来了，推门出来：“牤子，你准备明早去哪儿？”</p>

“我准备先到公社大炼钢铁的地方，瞅一瞅那里收来钢铁都是什么，从哪来的，然后到山外打听哪里有可拆的废钢铁，没有的话，我就进城转转，想想办法。”</p>

“要我看，你这十有八九是做无用功。”叶坤老师对牤子的行动不抱希望。</p>

“我心里也没底，走一步看一步，总得想个法子。”牤子决心已定。</p>

叶坤老师没再说什么，牤子暂时告辞，在回生产队部之前，他去找小钢炮李刚，约好明天出发时间。</p>

约好李刚，牤子回到生产队大院。</p>

生产队大院里堆满了青草，老顽童周运发一个人在整理摆放。</p>

牤子来了，老顽童像是抓到了救星：“你怎么才回来，累死我了。”</p>